继续眨眨眼,哇。这么不要脸,居然称圣祖。这得多厚颜无耻,才能把圣祖这玩意儿往脑袋上套?当然了,这是别人套的。当事人说不定不乐意呢?
对于圣祖皇姑这称呼,过来和老张交流感情的长孙冲很是不屑,不过还是提醒张德道:“金德曼虽为女王。然则大权交由乙祭大臣管领。金白净刚死,操持丧礼。想必新罗上表称臣纳贡,还需两三年吧。”
如今在礼部是一杆旗的大表哥。他骄傲!
说着,居然在正月的冷天里,掏出一把飞羽折扇,啪的一下打开,微微扇了几下凉风……
“也就是说,这女王现在做不了主。”
张德明白了问题所在。
“这是自然,她坏不了我们的好事!”
大表哥,他得意!
什么坏不了我们的好事!老张不由得脸一黑。
“金德曼不过双十年华,纵使有些机巧,不过是个女流,不足为虑。”李渊当年给金白净赏赐的时候,还送了点小玩意儿,使者过去的时候,看到了金德曼。然后以为一株牡丹,金德曼说了一番妙语,让使者很是高兴,大为赞赏。
于是金德曼的机敏聪慧之名,也从新罗传到了唐朝。总之,这女王虽然年纪不大,可到底也是老董事长记得的人。
更何况,自古以来流行神童啥的。你小时候牛逼,才能更加证明你现在牛逼是天命啊。
努力奋斗白手起家什么的,这鸡汤喝多了真的会撑。
“才二十岁?”
张德有点儿小惊讶。
“怎么,贤弟有意前往新罗一观?”长孙冲开着玩笑,“不过这女王年岁还是稍显大了些,贤弟哪里看得上。”
我特么只是好奇好不好!
“……”
老张别说现在,就是当年跟麦克斯韦方程式搏斗那会儿,周围看得见的女性,天天刷韩剧,他也没想去那地方逛荡。
后来因为“海上生明月”,去了一趟济州岛,也就是现在的耽罗国,最后发现那里说的汉语,不需要翻译,于是就明白了一点:国际旅游和国内旅游效果是一样的。
长孙冲说者无意,然而老张虽然不想去新罗,可的确真的想和金德曼这个新任女王认识一下。
这根灵与肉的交流没啥关系,主要是主弱臣强的国家,下黑手方便啊。
大和朝廷为什么大冬天要出来打一场败仗?不还是因为苏我虾夷的权势滔天吗?舒明天皇跟吉祥物有什么区别?
所以当大和朝廷出现割地赔款这等丧权辱国之事的时候,黑锅就得背起来,并且要承担起驱除强敌的责任。所以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
要做权臣,不是只有权力享受的,义务也得承担。
当然了,万一打赢了呢?苏我虾夷绝对在倭国秒天秒地秒空气,打赢的可是唐人!牛逼!超级牛逼!
然而打输了,而且拖后腿的人不仅仅有曾经的第一豪族大伴氏。还有曾经的盟友物部氏,甚至更有苏我氏内部的反对派。
权臣不好当啊。
老张在筑紫岛的胜利。简直是在一个最微妙的时刻,给人最痛楚的要害部位。来了一记佛山无影脚。
而筑紫岛复国战的收益,回报非常丰厚。
筑紫君丰子直接将两国土地划到了东海华润的账面下,同时东海华润还掌握了筑紫国对外贸易的关税收取。
这两样,就足够让东海华润一举超越大河工坊的全部收益。
然而这还不算,因为筑紫国并不具备矿业开发,所以筑紫岛南部西部的金银矿,都是交由华润号和保利营造开发。
至于大量的农业产出林业产出,这些都是添头,像大表哥这种级别的股东。根本看不上,毛毛雨啦。
作为曾经的长安第一翩跹美少年,大表哥如今也变得很庸俗。他手中那把飞羽折扇,扇骨是黄金打造的,沉的要死,一把扇子一斤多……扇出来的风都充满了土豪的气息。
也亏难长孙冲拿得动。
不过俗不可耐的事情,大表哥不是只有一样,比如说玉佩,换了。换成了金镶玉。一坨纯金上面嵌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语。
张德觉得自己抄起那块金镶玉,拿砸死一头牛。腰带都往下垮了,这玩意儿挂那里不别扭吗?
但这不算玩,大表哥还有一把宝剑。委托保利营造大工特造,用时一个月,重十一斤九两。寻常不轻易出剑。因为真特么的……重啊。
有钱,任性。
老张突然觉得。当年自己维护风机那会儿,真要有这样耍剑的土豪。他愿意被这把黄金宝剑砍成两截。
“兄长,京城可有什么风声?”
张德忍住了吐槽,关心起东海华润的前途起来。
“操之放心就是,高表仁那里,绝无问题。”
长孙冲说着,又道,“使者中虽有阉人,然则……暴毙了。”
张德身躯颤了一下,虽然知道肯定会死人,但没想到礼部的牲口下手也这么黑。李董的耳目说弄死就弄死,正是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千古名言啊。
不过长孙冲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番邦的事体,皇帝不会太过关注东海之上的蛮夷,眼睛始终盯着的,是第一代天可汗玩脱的地方。
地区小霸高句丽必须死,这是国策。
高表仁只要解释到位,死一个内侍省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就算礼部的人不动手,难不成就没人下黑手了?这一趟在筑紫岛上,跟进捞外快的山东土豪可真不少。连张德姘头李芷儿的娘舅家琅邪王氏,也沾了光的。
之前和安平所说的事情,琅邪王氏完全同意,张德借曾经江左第一望族的壳搞点不大不小的新闻,比如说玩“王氏的崛起”这种养成游戏啦,再比如说搞“王氏狂喷崔氏乃伪君子”这种说唱音乐啦。
很和谐,也很奔放,不过得付钱。
虽然张德和琅邪王氏打交道不全是经济上的往来,但主要是经济上。
毕竟从生理上说,玩弄了琅邪王氏的外甥女,也不能真的就拔x无情。再说了,心理上出发,李芷儿毕竟曾经有那么几秒钟,是张德内心渴望的青春。
后来么,该死的青春。
“兄长,且先饮茶。”
热茶倒了一杯给长孙冲,张德自己握着茶杯,暖和手也似的双手捧着,然后身子向后靠在了靠背上,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长孙冲:“兄长,可有熟稔新罗国内之干将?”
“得力之人也是有的,不过操之,新罗不比倭国,其国人种,严分品秩。非是九品中正,乃是骨品神权。”
骨品制度张德了解不多,因为跟新罗人打交道,多半都是贵族,泥腿子也没办法跟他这种级别的人交流不是?
再一个,虽然买了很多新罗婢,然而新罗婢张德一个都没有爽过,更无论什么了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