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7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然还有长孙冲这个心理变态,他给自己的那条船,装了一根又粗又长又大的撞角,还包了一层铁皮,卯榫大概有三四寸。长的要死。

  这是唯一一条装了巨大撞角,然后还有大量船桨的奇葩帆船,是用苏州一条大型沙船改的。一般也就在登莱近海走走,最远就去过一趟泉州,还是转卖海产。

  然后因为大表哥想要捞钱,这船的船东,很快就觉得想要上岸,然后贱价处理手中的物业,正好寻觅可靠的买家,而买家非常可靠。交易手续一切从快从简……

  谁要说长孙冲仗势欺人,人卖家也不答应啊。

  “哪有甚么说法,不过是灰糖运一批到苏州罢了。”

  张德也就跟李震说这事儿,毕竟论起交情。李勣和张公谨算是铁杆,不仅仅是个人的私人情谊,政治上更是铁杆盟友,谁也不能背叛谁。

  “听说冯盎如今在广州,多有卖白糖至万里石塘以南,那里颇有番邦。有国名真腊,能吃下甚多白糖。”

  真腊商人苏州也不是没有,扬州也有,登莱也有,不过都要在苏州广州登记,更多的还是要去长安,最不济也是洛阳。

  外国人不全是为了钱过来拼的,这得追问人的**根底,商人当然是追求最大利润。可最大利润的需求在哪儿呢?不还是改善的个人生活条件吗?

  而唐朝恰恰商人地位低下,反而士大夫牛逼不解释。

  开放的华夏社会,让蛮夷也能获得上升渠道,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最大的利润其实就是做官,只要能做官,哪怕是金山银海,都比不上。

  只有做官,只有进入体制,才能为自己的财富提供保障。

  比如长安西城的胡商,泰半都是权贵们的白手套。就好比维瑟尔,明面上凯旋白糖就是他的,但实际上谁不知道这是张德的?就算不是张德的,起码也是张公谨的。

  而且广告打的多好啊,提携玉龙为君死……现在北里还在唱这诗呢。江湖传言,这诗就是邹国公写的,写给伟大光明正确的皇帝陛下的。

  所以在李董推广科举**好的时候,很多华夏文明圈的蛮夷,都埋头苦读,争取考上国家重点大学,然后经过公务员全国统考的洗礼,面试官跟自己又在理念上亲近,然后就好风凭借力了。

  所谓行卷,不过是人脉经营的一个体现,同时也是提前面试的机会。

  再说了,跟对了老大,才能跨过六品官的重要门槛,往后面试自己的,那可是皇帝陛下。

  像马周,之前就被李董破例,亲自面试,然后李董就写下一句评语:马周是个好同志。

  草根崛起翻身的故事,放在哪儿都是津津乐道的。但是,草根翻身在中国还是很常见的,可是在高句丽、百济、新罗、日本、真腊、突厥等等蛮夷国中,却是极为罕见。

  血统出身决定社会地位,这就是他们的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蛮族有识之士,或者说稍微有点智商的,都会尽量选择围绕在以天可汗为核心的大唐第二代领导人周围,光热,骚****……

  李思摩又不是傻逼,他不会没事干才跪舔李董的。

  而这个世界,除了李思摩,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形象各异的“思摩”,都想借力翻身,而大唐则是非常好的一个公司。蒸蒸日上,前途光明。

  但是想要进入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任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先你本身在自己的族群中,已经脱颖而出;其次要具备冒险精神。能够不怕前来大唐的风险;最后要能够忍受歧视……

  所以很多想要混入唐朝的,都是先让走狗们做生意,融入到社会中。接着就是自己批个马甲进入唐朝,方式很简单——朝贡。

  有了朝贡体系。就能迅接洽到唐朝的官方人物,然后就等于迅地进入了唐朝的官僚系统中。

  当然后续什么久慕****,什么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然后进入国子监旁听,然后跟权贵们谈笑风生。然后做个图书管理员,然后升官财死在大唐,那都是历史的进程。

  冯盎那边真腊商人,除了想要赚钱,当然也要想换个公司混一下。

  真腊毕竟国小民弱,而且核心种族数量没有像汉族一样处于绝对的压倒性优势,种族仇杀每天都在上演,真腊诸王的臣服者,以平均每年两次造反的效率,让真腊一直处于非常活跃的状态中。

  “真腊小国而已。若是沿海西行,当是天竺乃至波斯。若论黄金之数,去岁……呃,前年,前年十一月时,吾家族老,曾接待过一位海西豪商,一船生丝,一箱黄金,当真是……豪富啊。”

  那个豪商是波斯人。富的不行,而且地位好像也挺高的,据说是什么什么教的一个重要成员。出手就是一堆东罗马金币,把张德老家的族老们吓了一跳。江水张氏虽然很富。积攒的金银也不少,可大多数都跟其他的家族一样,熔融储存,拿出来流通装逼的很少。

  所以老张写信让坦叔告之族中,要把金冬瓜拿出来熔融重炼成华润金币,差点没让族老们抹脖子……

  最后退而求其次。用了银冬瓜作为华润银元行的本钱。

  “操之,冯盎这次过来,不是真腊小国和波斯。去岁听闻波斯国内有叛乱,疆土失了大半,跟丧家之犬一般,纵使有豪富之人出来,也未必能到大唐。毕竟,还隔着西突厥,还隔着吐谷浑。”

  看李震这个样子,老张一愣:“兄长,可是冯公让兄长做了说客?”

  “瞒不过操之。”李震顿了顿,“汝欲经营东海,冯老倌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想参一脚。他在广州,震慑獠人甚是得力。只是临到退下,也不过是几年的辰光,如今亦是想要安排一个二郎过来,跟操之历练一番。”

  “这等荒谬之论,怎能出自冯盎之口?”

  张德很是吃惊,冯盎是老狐狸,当年麾下让他自立,他直接让手下去吔屎,然后马上跑过去跟李渊表忠心,绝对的是眼光独到之人。

  这两年李董搞大建搞精兵,程处弼的镀金流程,才是冯盎应该惦记的。怎么就舍近求远,跟自己瞎折腾什么?

  再说了,自己这是在挖帝国主义墙角,将来要是李董觉了,搞不好就要杀张德全家,然后一看同党,肯定也要把同党杀全家……冯盎是疯了。

  当然老张有一个优点,他每次觉得别人傻逼的时候,他就相信,这是一个傻逼都能混上高位的世界,所以,一切就符合逻辑了。

  “冯老倌儿子多的是,来一个操之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再者,冯老儿也非没有好处给汝。”

  “甚么好处?”

  “如今南天竺以东,有一国,甚是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