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5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坊里有名的理财达人。

  当年程处弼搞保护费统筹管理,就是这厮灵光一现的点子,他比程处弼还小两岁。总之要不是张德的出现,大约许九郎会非常的爽……

  许九郎的爸爸这几年可能要从中枢放到地方上镀镀金,然后再会中枢争取一下走上宰辅道路。基本上在地方就是为了养望,跟温彦博的路数是一样的。

  “庞哥可是有了难处?”

  庞同善有些尴尬,羞涩道,“吾在西城买了个寨子,北里的女子,养活起来,总是要费钱一些。九郎也是知道的,我家大人不比别人。忠义社中又支使了几回社团的钱,却也不能不还……”

  两人其实一般来说走不到一起,毕竟许九的爸爸是李渊的元谋功臣,而庞同善的爸爸则是李世民的忠犬。以往都是要互咬一番的,但因为张德这个奇葩作为纽带,反倒是有了个平台来互相交流。

  “庞哥可是要包上一条船?”

  许九眼珠子一辆,见庞同善似乎有些意动,便道,“庞哥。小弟已经打听到了消息。哥哥这一回东海的买卖,非同小可,较之丝路,可能更胜一筹。”

  “什么?!”

  庞同善眼珠子瞪着。“此话当真?”

  许九顿了顿,道:“小弟叔父做监门将军时的同僚,传出来的消息。这一次,长孙伯舒就单独吃了一条船,据说……据说这一船过去。都是新瓷、琉璃、丝绸、羊毛布还有白糖。”

  “这……这能卖出去吗?”

  对庞同善来说,倭人就是穷逼中的穷逼,哪怕是那个“清流”里面颇有名望的高向玄理,死在春凳上之后,不也是被人现没有余财入殓吗?名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来不了大唐的土著?

  “庞哥怎么忘了?长孙伯舒之前在朝贡馆当差,必有独门消息。”

  “是了,是了是了,正是如此。”

  庞同善琢磨了一番,顿时觉得长孙冲这种人。不可能没有甜头就往里面冲。再一个,如今张德和长孙冲的关系,似乎很不错,这就很耐人寻味啦。

  “唔……”

  “庞哥,依小弟之意,不如也包了一条船算了。若是赔了,将来开了丝路,再赚回来也不迟。若是赚了,便是一本万利。”

  许九的叔父就是许洛仁,做过监门将军。自然是有同僚传达消息的。比起很多在地方上称王称霸的权贵而言,许洛仁反而更有门路。

  “只是不知道做甚么当口?”

  庞同善有些犹疑。

  “去时,不拘是一船苏丝蜀锦还是陶瓷盐糖,总能赚上一笔的。回来时。依小弟之意,便是一船倭女!”

  说到这里,许九那斯文翩跹的气度,陡然有些冷酷,年少如他,本该清爽阳光。却是双目低垂,声音有些兴奋:“哥哥要在河北道种桑,依我等过往见识,哥哥能做常人不能做之事。别人不能在河北道养蚕,哥哥既然要种桑,那定是有了计较。”

  “呃……这和倭女又有何干?”

  “又有何干?庞哥好生粗心!”许久顿时兴奋地看着庞同善,“哥哥在沧州新设的两处工坊,难道庞哥没去看看吗?哥哥新建的一处工坊,缫丝颇为独特,蚕丝几无断丝。只是双手须在热水中搅动,若是长久使唤,怕不是双手都要脱皮,没几年,冬残夏烂,双手定然是要废了的。”

  “嘶……”

  庞同善倒吸一口凉气,“这等事体,略有残忍啊。”

  其实他想说惨无人道来着,但一想到这是张德搞出来的事业,哪能这样说话,只好口风一转,略显悲悯。

  “这便是个惨无人道的手艺,哥哥若是做开了来,怕不是要落人口实。如今沧州虽说还是薛刺史的治下,可将来保不准薛刺史就要高升入京,彼时新来的刺史要是个对头家的,岂不是烦恼?到时候,若是有人要以此攻讦,只怕是逃不脱一个残害民妇的罪过。”

  “所以……”

  庞同善眼睛一亮。

  “哥哥是个绝顶聪明之辈,工事营造且不去说他,只这规避风险一道,便是令人三思。庞哥可还记得大河工坊的那些突厥奴?还有石城铁料厂那些契丹奴。河东麻料收割的那些个铁勒苦力,这些极为消耗民力的地方,用的都是蛮夷。”

  庞同善顿时身躯一震,忽然觉得,张德能这么厉害,还真不是意外。

  “那这些倭女……”

  许九压抑着兴奋低声道:“别人兴许也有看出来的,但既然不说,想必也是想要赚上一笔。庞哥你想,只这沧州,哥哥就设了两个工坊,缫丝厂和织布厂。只算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其朱门之家,多了不敢说,一二十万人总是有的。”

  “也就是说,河北道还要增设新厂?”

  “必是应有之意。”

  还有一个许九没说,因为他现,石城那里的工人,倘若是河北本地的,他自己便是攒了工钱,七八月的时候,有了假日,便将工钱换了一些漂亮衣裳,带到了蓟州或者平州的本地老家。

  这些工人的财力。比起河北道一些中下县的土老财,居然也不遑多让。

  且河北道如今的粮价也被人为打了下来,按照许九的观察,这里面居然有不少江南来的粮船。

  那么问题来了。河北道又有几个人有这等势力,能将江南的米粮,运到河北来?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河北道本身田产并不算少,缘何需要千里迢迢运粮?肯定是去年生了什么。而张德肯定和河北道的官场有了什么勾连。

  琢磨透彻之后,许九便打算现在河北呆上一段时间,本来他跟着小伙伴们离京前往张德这里,名义上就是探望一下张德。

  毕竟,忠义社会嘛。

  李奉诫说的那些富贵,有些人觉得京城光靠宣纸、白糖、碾米坊、饲料、琉璃、瓷器、羊毛、皮货,就足够保三代不愁了。于是不少人都没打算离京,反而是爱动脑筋或者囊中略有羞涩的,便偷偷瞒着家里,出了一趟京城。

  来了之后。许九就可以肯定,那些没出来的,将来一定会后悔。

  “九郎,你说的正是道理。倭女命贱,残废死了,草席一卷埋了就是。再者如今有长孙伯舒在,想必倭人那里,价码也不会太高。听闻倭人女子极贱,有类牲畜,若是来工坊做工。兴许十年八年后,还能有个自由之身,兴许还能有些余财。”

  这话也就是自我催眠说给自己听的,丧良心的事情做多了。总归是要找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其实有些时候,大家也很清楚,西河套那边的煤矿,突厥奴死了多少?前年那个冬天,一口气冻死一两千人,这等残酷之事。张德虽然没说,难道李思摩不会说吗?

  老疯狗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在他的治理下,突厥人死的非常快,这都是功劳啊。

  于是乎,不仅仅是庞同善,就是李奉诫程处弼这种跟老张厮混最久的,也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