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4个月前

究的话,基本上自个儿女儿就没法塞过去了。

  有损天家颜面这种事情能有?当然不能。但要是有了,自个儿怎么把老程这样的军方实力派攥手里?

  公司是不是自个儿的,看的不是员工努力不努力,而是忠心……

  “程卿,不必如此苛责二郎,他还小,岂能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陛下宽宏,臣铭记五内……”

  “也罢,这咏柳还是狭隘了一些,改个章程,别咏柳了。”

  “是,陛下。”

  于是累成狗的小黄门又开始撒丫子跑。

  曲江池周遭都是一阵惊异,这就不跟柳树较劲了?才仨流芳百世呢。

  人民群众还没爽够啊。

  但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娱乐活动,坚持走群众路线的“忠义社”社员们站了出来。

  “不写柳树啦?”

  “这才刚抽了点嫩芽,陛下就把它给掐了。”

  “唉,还得再琢磨,我刚才还想了一首不输给前面三首的咏柳呢。”

  “我也是,想了好几首。”

  “我也差不多,刚琢磨了十几首咏柳,都用不上了。”

  “这下好了,方才我回想起以前所作的数十首咏柳,如今,唉……”

  “我拿百余首咏柳……”

  不论是围观群众还是自嗨的才子们,都在那里吐槽皇帝这是在违背民意。

  然而坚持走群众路线,并且为皇帝陛下献出忠诚的“忠义社”社员之一,名叫尉迟环的小朋友,他在燕子亭轻咳一声,便让歌姬抚琴吟唱。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琴声悠扬动听,歌喉婉转撩人,仿佛都能感觉到春夜小虫透窗轻叫。

  “咦?好一个虫声新透绿窗纱,当真是活灵活现!”

  “我眼睛一闭,仿佛置身夜色,当真是美妙非常。”

  然而李董脸继续黑了,眼睛看着尉迟恭:“尉迟卿,家中才子还有几个?”

  老远就特么看着尉迟环在那儿装逼,李董本来打算换个心情重新来过,都琢磨好了一首写景的。

  结果你特么上来就砸一首声色意境皆有的流芳百世?

  倘若老张站这儿,他肯定会表示,虽然陛下您是曲江文会这款游戏的gm,但是不好意思啊陛下,这儿有人开挂啊。

  

第二十八章 还有流芳百世(求推荐票)

  尉迟恭刚才心里琢磨着回去怎么教训孙子,然后李董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长安首富心里又开始琢磨回去怎么教训儿子。

  基本上,尉迟天王完全忘了当初是怎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俩儿子滚去城南问那些穷酸措大买诗文。

  “这都是陛下……”

  “行了!大白天的‘更深月色半人家’,这是要白日做梦吗?”李董不要太愤怒,特么朕只是想作一首诗而已,你尉迟家的人是不是认准了要给朕难堪?既然你不让朕痛快,朕也不让你痛快。

  “陛下,俺可听陛下说了,不必再咏柳,怎地还管白天是不是写月色的?”

  尉迟日天一听李董瞧不起咱尉迟家的,顿时不乐意了,凭什么啊。

  李世民一瞧,嗨呀,你还不爽了?朕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于是皇帝陛下准备给尉迟老儿一个教训,你子孙不是有才华吗?朕叫他们上来溜一圈,不信他们还能这本事!

  君臣正准备刚正面,坐案几后边儿的几个国公王爷都是假装看风景品诗,然而为人低调且刚要做一任通汉道行军总管,准备跑云中和突厥佬杀一场的曹国公虎躯毫无征兆地震了。

  四大天王有五个的李靖一看哥们儿眼神不对,于是顺着李勣的目光看去,顿时虎躯也震了起来。

  大唐双壁同时震虎躯,同僚们也都顺着眼神瞄了一眼不远处,于是同僚们一起震虎躯。

  李董一看气氛不对啊,扔了尉迟恭问李勣:“懋功,何事令你张望?”

  “回陛下……”

  李勣起身,躬身行礼,正要说话,就听一声钟响,歌姬就唱了起来。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

  歌姬声音轻佻勾人,似是二八少女的曼妙,着实让人骚动。

  待那竖箜篌余音未断之时,那歌姬婉转唱道:“故穿庭树……作、飞、花。”

  余音袅袅,回味非常,且又应景,当真是让人身心舒服。

  上个月月中又是一场春雪,令人回想起来,更添三分滋味。

  “好!好一个白雪却嫌春色晚!好一个李大郎!”

  “这个李大郎,好生有才,如此应景佳作,怎地想得到!”

  “无知了吧,李大郎乃是曹国公长子,岂是那些浮夸浪荡子能比的?且李大郎的才学,孔祭酒也是称赞过的……”

  李震面有得色,冲四周同学抱拳拱手,然后一脸的风轻云淡:“小弟方才绞尽脑汁,才有此拙作,还望诸位同窗不吝斧正……”

  你特么在逗我?

  同学们内心是崩溃的,以物喻人用的这般精妙,一百多年后的韩愈表示小意思了。就他们那点墨水,还来斧正?斧劈还差不多。

  李震一看装逼也装的差不多了,内心通透愉悦,然后呵呵一笑,冲远处假装自己是外来务工人口的张德颔首致谢。

  老张现在有点儿心虚了,钱是捞到了,但特么这帮熊孩子玩法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照这样的场面下去,智障大师会不会出现他已经不想知道,他被大唐君臣打成智障是肯定的。

  这尼玛……一个二个都是要疯啊。

  都怪尉迟老魔家的起了坏头,以后不带他们玩了!

  张德内心默默地发誓。

  “懋功,大郎这诗写的好,精妙贴切,尤其是‘惊’‘嫌’二字,简直是神来之笔。汝有佳儿,后继有人矣。”

  李董一看朕手下还是有能人的嘛,于是赶紧假装没听过尉迟家的诗,拿李家的人来打老混蛋的脸。

  说到底,李勣的姓是他爹封赐的嘛,算一家人。

  李董与有荣焉,斜眼看了一下尉迟老魔,结果老混蛋一脸大喜,竟是哈哈一笑冲李勣邀杯说道:“懋功,大郎这等文采,俺是听不太懂,不过大家都说好,那肯定好。你好运了,有个聪明儿子。”

  其实曹国公内心也是有点小忐忑的,他这个儿子,实话讲,十一二岁正当少年,平日里写诗,那都是应付学校里的作业,还算看得过去。

  但一句“白雪却嫌春色晚”,直接把李勣给砸懵了,这特么是他儿子?可能吗?他儿子要是有这才华,他还需要累死累活给李皇帝家里卖苦力?

  然而皇帝和老哥们儿都称赞了,自己总不能说犬子其实是个傻逼不可能写这种诗?

  于是李勣咬咬牙,挤出一个微笑,很是腼腆道:“臣平素让其不要拔擢人前,没想到曲江文会,得知陛下亲临,这小子竟是知道答谢天恩……”

  噗——

  魏征一口三勒汤呛鼻子里没缓过来,然后宽袖大袍遮脸,使劲地憋着,省得出糗被人太宗皇帝惦记。

  别人不清楚皇帝什么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