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老刘干这种事情干了一辈子,区区之事,根本不值一哂。

  “哎呀!这不是刘公嘛,小侄方才惊吓了刘公,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望刘公恕罪,赎罪啊。”

  那骑士将安北都护府的披风一扯,又揭下两汉风兜鹿皮帽,露出了真容,竟是程家的三郎,务本坊的霸王,张操之的狗腿。

  新仇旧恨一起上,刘弘基老脸也不要了,就地一滚,然后猛地发力,大叫一声:“方才三郎驰骋甚爽,然则却撞了老夫,老夫跌了一跤也不打紧,可这祖传的玉佩……”

  老刘从怀里摸出一枚刚刚摔坏的玉佩,摊开在掌心里,给程处弼看。

  程老三脸都绿了,知道这老东西不要脸,可真心没想到啊,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刘公,是小侄不是,这玉佩作价几何?小侄愿意赔,愿意赔……”

  程处弼本想一鞭子抽这老王八蛋脸上,但又想起这老货如今爵位恢复不说,还是易州刺史,不看四大天王候补天王,那真不算小官。

  再说了,易州可是好地方,农林牧渔都可以,又有各种历史传说,还卡在河北道的西北关口,贸易也发达,东山再起的刘弘基在幽州混了几天就能坐上易州刺史的宝座,可见李董还是很信任他的。

  再说了,长孙安业那下杂种闹事,他老刘是被牵连啊,躺着也中枪。

  如今么,躺着未必能中枪,躺着能让程处弼中枪就行。

  “这可是祖传的玉佩,老夫杀宋老生,破卫文升,全靠这祖传玉佩保佑……”

  “刘公,开个价,小侄一定包您满意。”

  “后来东山再起,仰赖陛下看重,老夫揣着这块祖传的玉佩,前往河北……”

  “刘公,有话好好说,小侄只要能做到的,尽量做到。”

  巷子里也没什么人,马车又挡着,加上战马在一旁打着响鼻,骑士又蹲在那里嘘寒问暖,画面多么温馨,路人也就没多想。

  放一千五百年后,朝廷的官媒,起码得挂个大标题:最美安北都护府军士!

  程处弼美不美且先不说,只是话一出口,看老刘一个鲤鱼打挺,竟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顿时让程老三目瞪口呆,心道:哥哥见了这老货理也不理,当真是有先见之明,这老匹夫的身手,只怕了得。

  正思忖着,却见刘弘基呵呵一笑:“贤侄啊,老夫岂能收你的钱?此事休要再提。”

  程老三顿时大喜:“多谢刘公……”

  “不过嘛,老夫正好有一件小事,想要三郎帮忙。”

  “呃……”

  程处弼就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整个人僵在那里。

  “刘公请讲。”

  毕竟是撞了人,万一这老货真是豁出去不要脸,安北都护府那里,恐怕就不是很好呆了。

  万一这老王八蛋一板砖打断自己的胳膊呢?到时候上哪儿说理去?

  “听说贤侄收到了宋国公的请柬?”

  “嗯。刘公没收到吗?”

  老刘脸一红,程处弼顿时明白了,萧瑀肯定瞧不上这老流氓啊,估计刘弘基和侯君集,都是直接不请的。著名两大垃圾,品德连尉迟恭和程知节都不如。

  “这个……届时,能不能带老夫一起参加文会?”

  萧瑀最近拿着两大才女公主刷人气,府邸热闹的很,连皇帝都准备攒了假期叫皇后一起过去。

  入娘的……

  听到了老王八蛋的要求,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ps:  求点票。

  ...

  

第七十一章 我只是想做个好官

  河北连下了六七天的雪,东光县的城墙根,积雪及膝不说,护城的壕沟全是包裹着垃圾的冰块,好些个城里百姓,尤其是住城门附近的,都不愿意把垃圾扔远点。

  县令问这些人为什么乱扔垃圾啊,这些百姓们一脸奇怪,当然是因为我们素质低啊,还用问?

  因此这些低素质人员,华润号一个都没有录用。总之,东光县连条狗都知道华润号的伙食要好一些,待遇要高一些。

  “操之做事,倒是颇有章法。”

  薛大鼎给张德倒了一杯酒,“河北大地,少年俊杰,无有能及者。”

  “薛公谬赞,谬赞啊。”

  饮了一爵浊酒,寡淡的厉害,终于让老张知道,啥叫嘴里淡出鸟来。长安洛阳用来蒸馏的酒具,河北倒是见不着,河南倒是有的,可多在豪门手里。孔家就有,可孔家据说都是酿了自己喝,不外传。

  “操之乃如玉佳人,张氏麒麟儿也,两都名望,皆赞不绝口,老夫又受益良多。只叹膝下无女,否则,定不然徐孝德捷足先登。”

  徐孝德把宝贝闺女嫁给张德,连河北人都知道啦。

  一壶浊酒,倒也谈不上喜相逢。不过东光县的人都知道了刺史对张大郎的夸赞,于是有好事者便唱道:“遍寻英杰,一壶浊酒,几点寒梅,踏雪而来玉麒麟。”

  那小调倒也有趣,配上几块竹板,唱念做打。也是酒肆里头的乐事。不过这踏雪而来的玉麒麟,着实让人记了下来。

  “长安来了一只玉麒麟。若是能结交一番,不负此生。”

  “河北锦绣。引麒麟至,祥瑞也。”

  有人想起了当年,张大郎也是做过祥瑞的。而且这个祥瑞,还是皇帝陛下认证过的,满朝文武鉴定过的,虽说鉴定过程当年在长安有点马虎。

  神童嘛,自古以来神童比苍蝇还多……

  “薛公,这兴修水利,倒也算迫在眉睫啊。”

  望着大河中的凌汛。老张想起来,这玩意儿放一千五百年后,也是让人蛋疼的毫无办法。逼急了,都要动用武装直升机拿火箭弹来轰。

  轻松阻塞航道就不说了,这破玩意儿能让黄河改道啊。

  然后冰块再一化,那场面,别说种地,路都没法走,一脚踩下去。一个不小心,就到腰间了。

  “武德年的时候,老夫其实就来过沧州,那时死了六七千人。”

  说到这个的时候。薛大鼎竟然有些冷淡,没什么感情,“老夫出自河东。自是没见过这等场面,年轻时候看那饥饿殍殍。只觉得震惊。然而当时又月月打仗,兵灾一过。做饿殍倒也成了好事。”

  张德没见过那些场面,但是李思摩弄死夷男手下人的时候,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做血流漂橹。

  不过这是战争,和大自然的威力比起来,小儿科了。

  “二年的时候大旱,然后就是涝灾。三年的时候就绝收了,沧州只有一县之地能保证不死。秋粮没收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批飞蝗,减产七成。”

  薛大鼎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平静的很。

  一老一少就这么在大河旁的驿站客舍,喝着酒,看着大河淘淘。

  “所以老夫只有一个念头,让治下百姓能吃口饱饭,就行了。至于如何吃,用了什么手段,老夫不想管。”

  顿了顿,薛大鼎突然又道,“知道老夫为何愿意和丹阳郡公交涉么?”

  其实就是李德胜那点事情。

  “为何?”

  薛大鼎笑了笑:“沧州之地,能养活几人?老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