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到了衣袖里。

  “阿奴,三十贯,不用找了。”

  薛招奴鄙夷地看着他:“如此构思新巧之诗,竟是用来还钱,俗不可耐!哼!”

  她小手儿压着一叠雪白贡纸,上面都是老张默写下来的诗。这每一张纸,简直就是一张张支票,炫的张德笑得合不拢嘴。

  眉飞色舞地冲李震道:“大郎,哥哥代智障大师先行谢过。出家人布施行走,若是身上没点盘缠,只怕也要道一声行路难。谢了谢了。”

  “哥哥说的哪里话!”李震一脸正色,“大师慈悲为怀,功德无量……”

  而薛招奴嘴巴撅着,坚决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智障大师。这些诗,分明都是自家郎君昨晚上写出来的,可是……薛招奴又仔细琢磨着,自家郎君如此粗鄙,也不像是又这等才气的。

  莫非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僧?

  薛招奴的小圆脸,充满了疑惑。

  然而老张收钱收到手软,银饼子好啊,一块银饼子能值十贯。虽然不能直接买东西,但携带方便用着趁手,要是哪天去打赏,银饼子剪成十块,一块银锞子就是一贯,砸人脑袋上多爽。

  哈哈哈哈哈……

  老张内心已经仰天长啸,这种敛财速度,果然无愧我大工科……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好诗啊!好诗好诗!绝胜烟柳满皇都,这等妙句,是如何想到的?妙妙妙,妙不可言,妙不可言,若是让崔莺莺舞箜篌而唱和,该是何等……”那人眼神一闪,然后赶紧咳嗽一声,轻声道,“会首,笑纳了。”

  “好说好说,二郎,你还真是会挑。”

  “屈突诠,你怎地将我看上的给挑了?”

  程处弼眼睛一横,看着屈突通的小儿子屈突诠。

  “三郎,何必如此,都有,都有,都是好诗。”张德呵呵一笑,“三郎乃是‘忠义社’的中流砥柱,我早为三郎备下上等佳作。绝不输给你看上的任何一首。”

  “噢?哥哥,是何等佳作?”

  “三郎请看,这首《春江花月夜》,一共三十六句,最为繁花似锦妙不可言。原本要二百五十二贯,哥哥做主,两贯帮你抹了。算二百五给你,三郎觉得二百五如何?”

  “什么?!竟是这般精贵!”

  程老三叫了起来,先头借给张德三百贯,已经跟挖心剖腹差不多。这会儿再掏二百五,这简直是精血都要放出来。

  “三郎可是觉得贵?一看便知。”

  说罢,张德伸手向薛招奴,“阿奴,诗卷拿来。”

  “郎君,不要给他好么?”

  不说还好,一说程处弼顿时大叫:“阿奴,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和哥哥情同手足,不分彼此,不过是一首诗,你何必如此抠搜。”

  “哼,像你这等不学无术之辈,拿了这诗,简直是辱没……”

  “住口!”

  张德突然喝道,“三郎堂堂国公之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就算现在不如十八学士满腹经纶,但阿奴,你须知道,欺老不欺少。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吗?”

  啊呀!哥哥真乃知己也!

  “哥哥……”程处弼顿时感动,极为动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拿去看吧,若是合适,便拿走。”

  张德柔声道。

  程处弼不学无术不假,但不代表他连诗文好坏都不能分辨。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好!好诗!开篇已经如此,值当值当,莫说二百五,三百贯也值当!”

  程老三念出这里两句,周遭有点墨水的熊孩子顿时惊呼,更有甚者暗暗痛心:如此佳作,竟落这厮手中,唉,可恨吾囊中羞涩……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这简直就是神人手笔。”

  程处弼热泪盈眶,感动不已,“哥哥,不说了。小弟借给你的三百贯,一笔勾销吧。”

  “这如何使得,五十贯可不是小数目!”

  “嗳!哥哥,你我兄弟,彼此交心,莫要让铜臭伤了感情。”

  我特么就喜欢铜臭,快点伤感情吧!

  老张一脸慨然,然后抄着手,眼睛余光瞄了一下箱子中的开元通宝和银饼子,心里顿时狂喜:这买卖,哈哈,白捡的钱啊。

  这一叠还没全部派出去,就进账一千多贯。这些小王八蛋们目前还没下狠心,都特么才买一首。等回去他们回过味儿来,老张可以保证,半夜也会敲他院门,偷偷摸摸过来多买几首。

  无本万利,无本万利啊!

  唉……特么的老子堂堂工科博士,居然靠这种伎俩赚钱,不丢人!

  而此刻,尉迟三郎回了家,见到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便嚷嚷道:“大兄二兄,快点给我钱!”

  “三郎,你这火烧眉毛的样子,出了什么事儿?”

  “十万火急,哥哥他正在……嗯,哥哥在南里找到了一个书生,作了好诗,他买了几首,还剩几首,我得过去赶紧买下。”

  “真的假的?”

  “他骗我作甚?”

  “那一同去。”

  “不行,那里是‘忠义社’的地盘,你们不行。”

  “不让我们去,怎敢给钱与你。”

  “哼!你们不给,可别怪我没照顾过你们,我去找阿娘。”

  尉迟环撒开小短腿,赶紧溜后屋去,一边跑一边嚷:“阿娘,阿娘,曲江文会我要一鸣惊人啦!”

  

第二十五章 曲江文会(三更求推荐票)

  去年利州的李孝常发神经要造反,把长孙安业都脱下了水,搞的皇帝陛下的老婆里外不是人。

  大舅哥长孙无忌直接说让他去死,但一向不干涉政事的长孙皇后,还是向她老公求了情。说是父亲就仨子女,若是处死长孙安业,便真的只能和兄长二人相依为命,更何况长孙安业素来嗜酒如命,他又哪里来的胆子要造反呢?

  李董嗯了一声,就说不杀了,送巂州养老,名义上就说是流放好了。

  对李二来说,不要说你真的造反,你就是有点苗头,也是死路一条。然而因为这是小舅子,所以长孙安业没死成。

  大臣们纷纷表示造反了也不死,还是很符合法律法规以及道德修养的。

  其实重点不在长孙安业这万年废柴身上,而是利州都督的位置空出来,让武士彠带着他的女儿和续弦滚出长安。

  谁叫他,是李渊的人呢。

  正所谓要刷新气象,让广大人民群众感受一下新大唐的不同精神风貌。祭拜黄帝之后,曲江文会顿时让前年还差点饿死的普通百姓摩肩接踵地去看热闹。

  一拨拨的人,都各自分了士农工商圈子。

  对大唐首善之地的老百姓而言,整个大唐分两个地区,一是长安,二是长安以外。

  总的来说,长安以外地区都是土鳖,没有文化和底蕴,没有历史和传承。

  爱大唐,更爱长安。

  会舞刀弄枪,会吟诗作赋。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长安人,我给自己代言。

  然后操着各种蹩脚长安雅音的外来人口纷纷和长安土著对喷,主要就是关于曲江文会才子哪家强的大讨论。

  长安百姓毫不犹豫地吼道:十八学士都在长安做官,我看你们谁敢放肆!

  外来百姓顿时惊呼: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