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到来的。

  兴许房遗爱的孙子都未必能看到,但房遗爱的曾孙,一定能看到!

  可以迟到,不会不到。

  到了那个时侯,就不是什么黄巾之乱,不是什么陈胜吴广。

  “若如此,新贵改头换面,亦能存续。”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相较曾经敲骨吸髓的快活日子。这等改头换面,跟苍头黔首一个槽里捞食吃,又何尝不是苟延残喘呢?兴许再过三世,又会再起风云,可那时候,想必这天下读书识字的,也不甚值当去说。譬如汉阳,便是洗衣做饭的仆妇,也是识得‘米面粮油’四个字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圣人之言,未知其意啊。”

  李世民感慨一声,越发地惊诧于张德对未来的预计,就像是,亲眼看到了那一切,那必将到来,惊心动魄又无比炽烈的时代。

  “以下而临上,自来只有汉高帝一人而已。若是千千万人,不知其艰难千百万倍。”

  见李世民如此说话,张德轻轻地摇摇头,“陛下所言甚是,却又不对。于千千万人而言,要以下而临上,也容易的很。”

  “噢?此话怎讲?”

  李世民居然精神一振。

  “方法很简单,千千万人只要不怕死,死上三五百年,大事可成啊。”

  “……”

  “……”

  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张德说得很对。

  这是一句很对的废话。

  君臣的谈话到这里时候,房玄龄也好,长孙皇后也罢,都完全听不下去。张德是疯狂的,但现在皇帝也跟着疯狂。

  因为未来似乎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千秋万载!

  皇帝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仿佛是临死之前也要疯狂一把,反正,这身后名,已经妥妥帖帖,谁也抢不走,谁也黑不掉。

  死人没什么好说的,可以理解,可还有活人呢?

  长孙皇后和房玄龄此刻无比的抓狂,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无力感,是此生之中最为强烈的时候。

  或许事后又会恢复平静,回归到人性,但只在此刻,有一种超乎想象的愤怒压抑在胸膛之中,却又半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暖阁之中,皆是一时人杰,但有人却只能无能狂怒,甚至有气也得不到发泄。

  天微微亮的时候,长乐门被打开,陆续出来的内侍们都忙不迭地给皇城中的文武大臣送上热汤。

  宫中的羊汤,滋味相当的不错,还撒上了葱花蒜叶,香气扑鼻,还能暖胃御寒。

  秦琼在岗亭中喝了一碗,心情也平复了下来,蹲在外面的尉迟恭黑着脸,却也老老实实地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攥着一块咬了半边的饼。

  吃一口饼,喝一口汤,好一会儿,尉迟恭看到应天门也中门大开,这才道:“噫,天亮了。”

  当、当、当……

  皇城内的水钟,陆续传来敲钟声,张公谨端着个碗,看了看怀表,然后道:“六点,准备上朝还是回去?”

  “呼……”

  喝了一碗羊汤,已经舒服过来的秦琼淡然道:“上朝吧,想必会有大事。”

  “嗯?应该不会有大事吧。”

  张公谨眉头微皱,如果真有大事,怕不是宫门不会大开,夜里就要操办起来。

  此刻,皇帝应该是没事的。

  只不过一众勋贵,谁也没有开口去追问脚不沾地的内侍们。

  果不其然,只一会儿,康德就裹着一件风衣,嘴唇有些冻得发紫,到了岗亭口,才说道:“少待开个朝会,陛下有事要宣布。”

  “陛下无虞?”

  “醒过来之后,还跟张总督聊了一个多钟头,这光景,精神还好,已经能坐起来自行吃喝。”

  “呼……”

  张公谨松了口气,这才道,“昨天夜里,当真是心惊肉跳。”

  拍了拍心口,张公谨一脸的愁苦:“这等事体再来一回,老夫……是真撑不住了。”

  听到他的话,尉迟恭横了一眼,将碗往旁边一丢:“哼!”

  

第五章 轻装上阵

  大朝会抛出来的消息就像一颗颗惊雷,炸得朝臣一个个都始料不及。

  昨夜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凌晨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很少。

  康德很疲惫,但还是主持了朝议。盖了皇帝印玺的圣旨,由马周传阅弘文阁诸学士,刚上位的杜楚客瞄了一眼,就是身体一颤。

  再之后,皇后垂帘这个事情,也就成了小事。

  甚至连垂帘的这个帘子,都是个装饰品,长孙皇后署理朝政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帘子。

  皇权似乎是分散了,但是经历了凌晨的事情,马周根本没有半点兴奋的心情。哪怕他是弘文阁大学士,理论上应该是“首相”。

  要不是还要顾及仪态,整个朝会都要变成菜市场。

  实际上也不比菜市场好多少,小声的嘀咕传到外面,外朝小官僚们一个个激动不已。

  等到散朝的时候,留在皇城吃饭的重臣们,一个个都是没胃口,连尉迟恭都少吃了一根鸡腿。

  跟房玄龄打听消息的人不少,不过房天王口风严,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解释诸如太子尚在,垂帘是不是有“牝鸡司晨”嫌疑的废话。

  在皇城吃完这一顿之后,房玄龄就没到晚上就带着人返回了江西。

  至于张德,张公谨和李蔻拉着他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听着消息。毕竟还是自己人,张公谨也没有遮遮掩掩,把心中的疑惑,一一跟张德说了。

  “操之,陛下身体……”

  “再活个一年半载,应该也是没事的。”

  老张没有跟张叔叔说假话,虽然张公谨他们,都以为这一次皇帝可能撑不过去,可能是要嗝屁了。

  不过李家传统就是续命有方,太上皇要死要死多少年了?不还是能嘬点甜汤乐呵乐呵?就去年,还跟一个小娘子啪啪啪,身体可能吃不消,但又不需要他动,只需要他硬,甚至不那么硬也没关系,基本繁衍的功能还在即可。

  大概也是受了儿子屡次三番晕厥的刺激,今年太上皇没有继续找小娘啪啪啪,反而老老实实地在长安洛阳欣赏欣赏风景。

  二十多年下来,武德老臣该死的也都死了,不该死的,大部分在贞观朝也站稳了脚跟。

  连武士彟都能混一顿饱饭,脑袋还没有搬家,这还用多想吗?

  更何况,还是那句话,二十多年了,再熬个三四年,就是三十年了。再如何想不开,时间能冲走很多东西,

  “那……皇帝就这么把江山社稷,交到了……交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李蔻声音拔尖,显然有些激动。

  张叔叔也是发愣:“弘文阁如今职权扩充,七部似是要正式处于弘文阁之下?”

  “谁知道呢,反正跟我没关系。”

  笑了笑,老张道,“叔父又何必担忧这个。”

  “老夫如何能不担忧?!你可知道昨夜,尉迟恭那老儿,差点按捺不住性子,几欲闯宫。”

  “他不怕死么?”

  张德冷笑一声,“还当是二十多年前的玄武门呢。”

  “……”

  “……”

  李蔻和张公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张公谨又道:“房乔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