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6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杂,良久,看着手中的“王朝”,竟是叹了口气。

  “殿下何故叹气?”

  老张问道。

  “大郎明知故问……”

  老张笑了笑,指着李承乾手中的“王朝”,“这物事再如何,也是死物,还是要看人用的。给天竺奴十万手铳,也比不上披甲持矛的五千西军。”

  两人并没有打哑谜,实际上李承乾对未来,也是有所预料,甚至还大胆地估计了自己万一哪天登基上位之后,可能会面对的局面。

  那时候的局面,怕不是想着他下台的人无数,“彼可取而代之”之外,如今是多了许多别开生面的新方法新路数。

  说起来,真到了那个时侯,张德反而是最靠得住的那一个。

  当真是奇葩,明明造成这个局面的,还是张德。

  程处弼没听懂李承乾和张德之间的对话,只是顺着老张所说大大咧咧道:“殿下应该知晓,行伍之中,出操勤者,一人未必胜于出操惰者。但是,五人十人百人千人,出操勤者,必胜出操惰者。”

  “在此之上,令行禁止者,必胜散漫无序者。”

  “除此有类种种,简而言之,谓之‘组织’。在此之上,高者胜,低着败。”

  原本这一番话,说的只是行伍之事,但是李承乾听了之后,只觉得这家国社稷,也就在这里。

  想到这里,李承乾笑道:“三郎当真不愧是本朝‘冠军侯’!”

  同样都是用人,武汉相较洛阳,简直强了不是一点半点,诚如程处弼说的那样,简而言之,就是“组织”二字。

  武汉高,洛阳低,仅此而已。

  

第五十四章 认知之外

  “太子出城去了?”

  “回陛下,殿下听闻江汉观察使前来,便出城去了。”

  “唔……”

  沉吟了一会儿,李世民摆摆手,本想说什么,最终没说,让康德退下。

  康德见状,给周围小黄门使了个眼色,一众小阉便跟着康德走出了暖阁。入秋之后,皇帝的居所,就转移到了暖阁内,房间内不但暖和,还很通气,丝毫没有憋闷的感觉。

  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自顾自拿起一只紫砂壶,时不时拿起直接对嘴喝,李世民穿着便服,就这样缓缓地在房间内走动着。

  “杀不得啊。”

  感慨一声,李世民此时此刻,十分想念杜如晦。杜克明临死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绝对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于君臣之间的情谊来讲,杜如晦可以说为李氏谋划到仁至义尽。

  当朝还活着的名臣中,大概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大臣。长孙无忌不是,魏征不是,房玄龄同样不是。

  从个人的内心出发,李世民很想杀了张德。但是从现世帝王的角度来看,他又不能杀张德。杀一个张德容易,但整个武汉官商集团爆发出来的能量,直接崩解掉偌大的贞观盛世,或许只需要一个月,甚至更短。

  武汉成军十数万,打到洛阳城前,或许只要三天。

  他并不畏惧战争,只是步入老年的当口,他思量的,就是求存求续。

  “大权旁落?”

  喃喃自语,手掌在一只锦盒上摩挲着,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大权”,一枚皇帝印玺。

  可以确信的一点,张德对皇权毫无兴许,但正因为张德毫无兴趣,才更让李世民觉得为难。

  无欲则刚……张德所求的,绝非是这现世帝王的权力。那大概是可笑的,尤其是上一次会面之时,张德那满满的嘲讽语气,让李世民有些憋闷。

  自己所看重的东西,在别人那里等同狗屎,这的确是会不爽。倘若是个路边乞丐,自然无所谓一笑了之,但张德明明可以染指皇权,偏偏轻视怠慢,这就让人浑身的不痛快。

  “也不知承乾下场如何……”

  又是一声吁叹,李世民能看到帝国的结果,历朝历代都亡了,不亡,哪来的皇唐天朝?

  可皇唐天朝,大概也是要亡的。

  “人之所欲,不可察也;人之所欲,无穷尽也。”

  慢慢地念叨着,又拿起了手中的紫砂壶,对着茶壶嘴又嘬了一口“大叶乌龙”。这种茶味道怪怪的,但李世民很喜欢喝,听说产地遥远,产量很少,弥足珍贵。

  暖阁廊下尽头,康德在一处类似岗亭的小阁内守着,走过一座天桥,横穿皇城,就能看到新的弘文阁楼台。

  如今弘文阁中,除了文官之外,内廷长官也有。

  整个弘文阁,的的确确成为了帝国高层政治的核心之一。原本只是外朝称之为“内阁”,如今整个京城,也是这般称呼弘文阁为“内阁”。

  原因很简单,如今进入弘文阁的新晋学士,无一例外,都是权力极大的部门长官。

  警察卫大将军警察总局总监秦琼、教育部总理大臣孔颖达、交通总局总监杜楚客……这些人一个表态,背后就是整个部门系统数十万人的声音。

  原本只是打酱油划水的临时通传机构,此时此刻,的的确确成为了“实权”机构。

  而康德,如今也是受二圣之命,要以内廷长官的身份,参加会议讨论。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康德都是选择前来伺候皇帝,参加内阁会议的机会,让渡给了新晋的“太监”。

  在小阁中翻看着报纸,康德扶了一下老花镜,看得很仔细,好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一看,居然是长孙皇后的队伍。

  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老花镜折叠好收了起来,康德推开小阁的们,很是得体地站在廊下路口。

  “参见陛下。”

  “二郎呢?”

  “陛下正在暖阁歇息。”

  “嗯。”

  长孙皇后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太子去见张德了?”

  “是,听说江汉观察使到了之后,就去了伊阙。”

  “好。”

  长孙皇后又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朝着暖阁去了。

  两个宫婢先行通禀之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将暖阁外门推开。长孙皇后双手交叠在身前,缓步走了进去,有个宫婢又将珠帘掀开,她入内之时,脚步也没有片刻停顿,到了内里,这才见到丈夫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绕圈子踱步。

  “二郎在想甚么?”

  “那厮来了。”

  “太子去见他,二郎可有甚么想法?”

  “想法?”

  李世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一脸肃容的老婆,“没有甚么想法,有甚想法,也不是今时今日的事情。”

  “有一事,妾想问问二郎。”

  “噢?”

  见长孙皇后这般认真,李世民将手中的紫砂壶放下,然后坐在了天鹅绒的软垫上看着妻子。

  “湖北总督一事……”

  “除张德,不作他想。”

  李世民打断了长孙皇后的话,“观音婢,不要有别的想法。”

  “难道掌握削弱‘汉阀’的机会,二郎也不愿尝试么?”

  “汉阀?哈……”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张德怕是根本不会在家中摆设阀阅,此类种种高贵之物,于他而言,只不过是玩笑罢了。观音婢,张德不是心怀叵测的权臣。”

  什么是门阀?

  李世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隋末他们家就是门阀!

  但张德……武汉上上下下,囊括进去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