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1个月前

难地让张大素拿走了一块。

  “二郎,你不在国子监,回来作甚!”

  明天就要上任的张公谨应酬比较多,刚喝完一桌回来,就看见二儿子跟脱了缰的野狗蹿张德那小院子。

  带着酒气进来,却见院子里有火堆,被程处弼一把火烧的很心塞很忧郁的张公谨顿时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父亲,吃么?”

  张公谨一愣,下意识地从张大安那里接过一块馒头片,塞嘴里嚼了一下:“咦,此物口感酥脆,焦香入味,若是佐酒,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父亲想吃,那就多烤一些,哥哥说了,这个能存一个多月,我去再买些馒头回来,好让父亲带着路上吃。”

  多么父慈子孝的画面啊。

  然而张公谨立刻酒醒了,然后眼睛放光盯着馒头片。

  张德一看张公谨叔叔这形象,心说馒头片还有这魔力?真这么好吃?这一家子不像是没吃过好货色的啊。

  他正疑惑着呢,却见张公谨嘿嘿一笑:“合该张某再立大功啊。”

  “族叔何出此言?”

  “入冬作战,艰难所在,一是防寒,二是军粮……”

  张公谨没说完,张德就明白了,笑道:“族叔是要拿这个做军粮?不妥不妥。”

  “大郎为何这么说?你可知外出野战,若是小股精兵出击,可没办法带着火头。”

  张德笑道:“要做军粮,我有法子。”

  张公谨一愣,眨巴着眼睛。

  “将鸡子大小的石子烧热,烘干面粉,挤压成块,能轻松携带,两斤炒面,抵得上五六斤糜子。若是将熏肉切成细丁,炒制其中,连肉干都省了。”

  一番话说出来,别说张公谨,连坦叔都吓了一跳。

  “大郎,你素来稳重,怎会说出……”

  “族叔赴任代州都督,无非是警惕突厥,自渭水结盟,我大唐虽然偶有天灾,但总体是蒸蒸日上的。而突厥却接连内乱,长安城内人尽皆知,连胡商都不愿意去北地草原,无非是阿史那咄苾说的话,已经有人不听了。”

  反正张公谨明天就走人,他装完逼都不用跑的,于是接着道,“族叔在代州主持军务,若是往常,倒也没什么,守成即可。但今年冬日冷的可怕,不说草原要死多少牛羊,代州北面的部落,肯定是要南下劫掠。以族叔的为人,岂能让突厥人这般容易?”

  “大队人马出关是不可能的,唯有小队精兵,旬月觅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是突厥人急了眼,只怕就落在族叔的算计中。届时,慢说一个俟斤,就是弄个小可汗杀着玩,也未可知。”

  张公谨嘴角直抽,他内心那点猫腻,居然特么都被一熊孩子看穿了?他这回去代州,真的就是想杀突厥人玩玩的啊。

  而且陛下已经说了,明年就要开始干死突厥人,三年之内北地太平,要经略辽东和凉州。

  “大郎,这个法子……”

  “放心,待族叔建功之后,再上报陛下也不迟。一切为了张家。”

  张公谨感动极了,心说老子把他从江南骗过来,果然是祖宗保佑啊。

  

第十七章 唱歌的程处粥

  哥哥牛逼不解释,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俩小朋友啃着馒头片,眼睛里的小星星都快溢出,总得来说,他们觉得自己这个义薄云天赛尉迟的哥哥,跟加了特技一样,“duang”的一下很炫很厉害。

  张公谨觉得自己酒可能喝的有点多,晕晕乎乎地回去消化着张德刚才的话。坦叔一脸的无奈,毫无疑问,自家郎君他真的一点都不熟啊。

  “二郎,您刚才说什么好事儿?”

  “啊,噢,都差点忘了。”

  张大素胡乱地双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后眼睛放着光,“哥哥,程处弼说了,要摆宴青云馆,给哥哥压惊!”

  我去他大爷的!

  不提程处弼还好,一提到这名字,张德整个人两辈子的小宇宙都在燃烧。

  “走!去找这小子算总账!”

  张德箭步出门,打了个唿哨,黑风骝自个儿从别院跑了出来。

  双手按着马背,跨马就走,张德回头道:“坦叔,晚上我就不回来吃了。”

  “郎君,青云馆在平康坊。”

  老爷子站那里毫无表情,很显然,来长安的时候,族老们千叮咛万嘱咐,小宗长绝对不能去勾栏里过夜。

  “坦叔,我有心也无力啊。我就是给程处弼一个教训。”

  “那郎君酉时之前,必须回来。”

  “一定一定,坦叔,那我走啦。”

  言罢,黑风骝向前一窜,转眼就到了普宁坊的出口。后头张大素赶紧上了牛车,牛儿慢悠悠地往前走,左右俩护卫闲庭信步,跟看风景似的。

  张德前面蹿的快,后面四大保镖一人一匹青骢马,健马配武士,横刀在腰,端的是英气勃发。

  张礼青叫道:“都别愣着,跟着大郎!”

  到了平康坊,老远还能闻到一股子焦味,不时地有民夫推着独轮车,车上堆着烧成灰烬的垃圾,往平康坊外走。

  见到这场景,张德恨的牙痒痒,就特么这一把火,烧走自个儿七万贯!皇帝逼勋贵们捐款,尉迟首富给了一万都让人觉得豪阔。

  七万贯呐!

  一想到这个,张德就恨不得尉迟恭逮住程处弼就把他裤子给脱了,然后大庭广众之下弹小**弹到死。

  “劳驾,请问青云馆怎么走?”

  “小郎君也去青云馆寻耍子?前边儿翠柳巷,见着三丈高的牌头,那儿就是青云馆。今日有人包场,莫非小郎得了请柬?”

  张德一愣:“还须请柬?”

  “小郎君莫非连这个都不知道?如今一笑楼被程大将军的三公子一把火给少了。陛下念他年幼无知,罚了大将军年俸,所幸无人伤亡,赔偿了事。不过没了一笑楼,菩萨寺周遭几家,也就翠柳巷的青云馆都知崔莺莺……”

  崔莺莺,我特么还张生呢。

  “多谢前辈释惑,多谢多谢。”

  抱拳道了声谢,不等那老江湖继续摆资历,张德后脚跟点了一下黑风骝,乌骓马自个儿就往前走。

  他如今是个粉嫩少年,唇红齿白一枝花,骑着小黑马,街道两边楼院,那楼上依着栏杆的姑娘们都是咯咯直笑,说些**挑逗着他。

  才半里路,从天而降的丝巾少说也有四五十条,真特么不节俭。

  “哎哎哎,你们看,那不是张大郎吗?”

  “这小郎晶莹剔透,真是让人眼馋。”

  “好你个小蹄子,张小乙不过十岁出头,你却也垂涎,真是不知道羞耻。”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那不知廉耻的姑娘竟然倚栏哼唱长安街巷的民谣,倒是应景别致。这北里的女子,一年见惯了各种恩客,如春秋大雁,纷纷不停。只是,总归是要念想一下的,来一个多情的俏公子,他有钱有田又有闲,能诗词歌赋,能万千宠爱……

  只是这也只能念想,便是住宜阳坊的小官,家中妾妓少则七八,多则上百。逢贵客临门,便命其侍寝陪客,倘若客人讨要,多半主人家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