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2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十多年,史仁表可不觉得脸面有用,你牛逼了,将排场那叫有面子;你屁也不是一个,将排场那不叫有面子,那叫大傻叉。

  前头几年,史仁表就是这么一个大傻叉,被社会操了十多年,一朝醒悟,自然是不为人言所动。

  而且更绝的是,史仁表带着儿子女儿,一个劲地凑李芷儿跟前喊“姑奶奶”,哄得李芷儿很高兴。

  这番操作,史仁表是听了二弟史仁基的建议,才这样干的。

  史仁基跟大哥分析过,这张沧张大郎快二十岁了,放寻常人家,早就儿女满地爬。更何况是公主门庭?要知道,张大郎英雄侠名此时已经传开,英雄岂能无后?

  就算张大郎是盖世英雄好了,学着前辈念叨什么“匈奴未灭不言家”,可就算张大郎他爹答应,他妈也不答应啊。

  安平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盼着早点有孙子。

  不然偌大的事业,怎么稳稳当当传承下去?

  所以,史仁基断定,安平长公主殿下,那是一定喜欢小孩子。

  于是乎,史仁表就让年岁不大的儿女,全都跑李芷儿膝前卖萌,果然一举成功。

  两万五千贯,一声“姑母”,几声“姑奶奶”,这丰州碱面场就算是妥了。

  靠史家自己,就算钱凑够了,想要吃下去,最多半年就得吐出来。

  没了史大奈,你他娘的算个鸟?

  窦国公怎么了?我还麦国公呢。麦窦一样,铁杖庙里铁杖公说的,不服来辩!

  “阿郎,外间多有议论阿郎这些日子的行径……阿郎切勿放在心上。”

  “娘子放心就是,此事省得。咱们现在有了家业,也不怕则个。前几年,那些个畜生哪里当我是个人?嘴上说着甚么同出一脉的鬼话,见面也喊一声‘公爷’,转头还不知如何编排了我。英雄气短啊,这英雄气是甚么?不就是钱么!”

  一想起突厥老乡,史仁表就咬牙切齿,他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王八蛋,也从来不以阿史那氏之后自居。跟着普安公主过了几年清水日子之后,他也是悟了,我他娘的堂堂国朝正牌大公爵,我他娘的就是朝廷忠臣,你们算个屁啊!

  “现如今丰州的碱面场到手,娘子瞧着吧,那些个畜生,嘴上喊着不要,绝对一个个过来凑热闹。咱们这窦公府,也该热闹热闹了!到时候……老子不一个个宰一刀,老子就是正经的突厥狗!”

  指天发誓的史仁表咬牙切齿,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些老乡。

  想当年,处罗可汗完蛋之后,要不是他爹史大奈,早他娘的死完了。后来劼利也跟着完了,两家就一起凑在唐朝互相拆台,若非史大奈硬气,谁知道会不会被李思摩这条疯狗挨个放血?

  结果呢,一个个旧情都不念,史大奈死了之后,转头就跑李思摩那里学狗叫。

  贞观十二年的时候,史仁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夷狄,禽兽也。

  至于“畏威而不怀德”,史仁表根本不在意,你畏威也好,你怀德也罢,都是禽兽,禽兽就不该当人看。

  “阿郎,咱家积弱,不可树敌太多啊。”

  “娘子放心,我已经有了几个想法,大哥二哥送武汉去读书,小娘索性就认张大郎为假父,娘子以为如何?”

  原本也没啥想法的普安公主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小娘聪明伶俐,模样也算周正,尤其是那双眼睛,最讨人喜欢,连安平姑母也是连连赞叹,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双星眸。此事,当真是做得。”

  “是吧,我也是想了很久。这小娘是女子,不怕甚么,认个假父,自是有好处的。张大郎虽然未婚,可侠名在外,是淮南有名的好汉,可好汉也得有个后,才更显担当不是?”

  “阿郎言之有理,此事先去探探姑母口风,正好如今得了丰州碱面场,咱们就摆个宴席,请上一干名流,到时候凑趣热闹时候,便来借机行事。”

  “好,我再去问那些猪狗借钱,狠狠地敲上一笔!”

  一时间,憋屈了好些年的这对夫妇,对未来充满了极大的信心。

  

第六十九章 人和

  说出来可能不信,贞观朝河套地区的百姓,对植树造林非常感兴趣,而且“乐此不疲”。

  究其原因,大概是为了防止大风刮的太厉害,把碱蒿子给干死。

  同时又因为丰州、灵州等地,引进了一种“天竺黍”,这种黍因为个头太高,很容易出现大风天“倒伏”,又逼得河套地区的老乡们继续种树。

  漫漫荒原有心开垦,奈何人力不足,填在现有的农耕区中,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想开辟更多的田地,基本是痴心妄想。

  而原本的游牧、放牧,因为朝廷为了便利管理各个部族,严格划分了草场,加上广种苜蓿,大量修建青料塔,基本大一点的聚落,都不会扩大种群。

  其中树立起来的典型,就是斛薛部,也就是现在的薛州。

  整个斛薛部,目前的主要营收,就是靠出口劳动力、羊毛、皮革、碱面、风干肉制品、奶干制品。

  从事游牧,且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一个都没有。

  原因也是多种的,一是朝廷明令禁止蓄奴,草原传统游牧,真正经手游牧的群体,其实是牧奴,现如今明令禁止蓄奴,除非斛薛部降而复叛,否则根本不能进行这样的活动。

  二是一帐或者数帐的小型聚落,抗风险能力极差,不管是夏季的疫病还是冬天的雪灾,脱离组织就是死,跑路去金山以北,除非跟野人一样生活,否则要么被蚊子咬死,要么被大雪埋死,绝对没有别的出路。

  三是朝廷为了消化“昆仑海”地区和河中地区,长期施行草原抽丁移民的政策,这个政策带来的补贴,是各部首领的重要收入组成,同时也能缓解部族内部的资源分配压力。

  实际上自夷男被诛杀以来,整个高原地区,长期处于一种资源动态平衡的状态。而其中大量的部落头领,在进入到唐朝体制之中后,因为经济活动的紧密联系,加上人员的大量交流,他们迅速地高效地,从一个普通的部落酋长,转化为一个不算太合格,但一定很称职的官僚。

  做一族之酋长,方方面面都要考虑,要琢磨着今年的水草肥不肥,要想着今年的牛羊壮不壮,甚至要不要提拔几个牧奴成为族人,都是要想好的,不能出错。

  甚至跟别的部落竞争,失败之后是投降还是跑路,这依然要想好。

  但转型为官僚之后,比如斛薛部的族长,成为薛州刺史之后,每逢灾害,他要做的事情就两个。

  一,找上官或者老大帮忙。

  二,原地待命。

  至于说慰问灾民之类的……如果是斛薛部时期,作为族长,那肯定是要干的。但他薛不弃现在是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