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6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种简易的绊马索,效率极高。

  腾腾腾腾……

  地面开始抖动,全身都是黑衣的羽林卫并没有具装甲骑,也是轻骑追杀。

  快要接近土包的时候,羽林卫明显减速,马蹄声开始杂乱起来,到绊马索前方时,已经明显只是普通的行走。

  “啧。”

  不耐烦地咂咂嘴,打首的蒙面汉子抬了抬手:“弓手射住阵脚。”

  “是。”只见一个蒙面汉子走了出来,略微看了一眼前往的羽林卫,弓弦拉满,立刻就是射了一箭出去。

  咻的一下,箭矢飞行一段距离,并没有射中羽林卫的人。

  不过蒙面首领看了一眼,竟是满意地点点头:“都有!射!”

  “是。”

  一队人两排随意地射箭,步弓距离远,只射了一轮,就有羽林卫的人马中箭。

  只是全身漆黑的羽林卫也没有慌乱,为首骑士扬了扬手中的马刀,指着不远处的土包,远远地说了什么,很快羽林卫的骑士立刻散开,像一群北归南来的大雁,直接冲了过来。

  嘀——

  急促的哨声响起,林间早就吃喝好上马的骑士都是换了兵器换了马。佩刀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安装在了一根长杆上。

  于是从林间策马小跑出来的骑士,手中都有一杆“长矛”,缓缓地朝着突破推进。

  腾腾腾腾……

  冲锋的距离已经有了,马速可能没有提高到顶点,但速度已经有了。

  一个骑士一旦冲起来,往往就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威势。

  哪怕隔着一个土包,羽林卫的人都感觉到了异样,毫无疑问,对面也有骑兵。而且难料高低,毕竟,他们一人双马一路追击,从鸿胪水一路交击到现在,都疲惫到了极点。

  双方骑兵冲起来之后,和胡骑那种一旦狂奔之后就大吼大叫不同,两边除了马蹄声,半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地面的小石子都在跳动,一条倒霉的赤练蛇运气不佳,还没来得及钻入草丛,就被马蹄直接踩死,吧唧一下成了烂肉。

  这光景,除了马蹄声,连凌晨最后的一点蛙鸣都消失不见。

  整个夏天最凉爽的时刻,大概就是这个时间段,然而双方骑兵的眉角,早就一片汗水。

  “嗯?!”

  羽林卫的阵型没有乱,但是当看到对方明晃晃的“长矛”已经朝前架好的时候,羽林卫的骑兵立刻传来哨声,阵型立刻从两翼散开,兜圈子一样绕了圆。

  “呵啊!”

  终于,这一刻手持“长矛”的骑兵们发出了呼吼声。

  形势立刻发生了逆转,追击的人变成了黑衣人,而羽林卫的骑兵则是黑着脸疯狂逃窜。

  嘀嘀嘀嘀——

  急促的哨声响起,追击并不远,消耗了羽林卫人马的体力之后,黑衣人骑兵立刻调转马头。

  “校尉!”

  一个羽林卫什长喘着粗气,有些狼狈地到了军官跟前,“还追吗?”

  “呼……不必了。”

  军官脸色很难看,有些凝重,沉声道,“马力不够了,他们马多,而且还有后备。我们跑死了马,也是死路一条。”

  “校尉,看着像是青海军。”

  “那可不一定。”

  看了一眼什长,军官摇摇头,“上报吧,这次怕是要认罚了。紧赶慢赶,他娘的居然连夜就动手,当真胆大包天。”

  “弘农县咱们还回去吗?”

  “上峰这时候应该已经从潼关出发,白天就不是我们的事情,回西京复命吧。”

  “是。”

  虽然军官看上去很是镇定,但内心却是后怕,这帮黑衣人,刚才打的主意,怕不是就想全歼他们这帮人。

  羽林卫的人都敢杀,这何止是胆大包天……

  “可惜了,对面是个好手,应该带过兵,不是敦煌宫就是都护府。”

  “五哥,羽林卫的人,本就没那么容易杀。”

  “又不是没杀过,都是人,一个脑袋一根卵。”

  被称作“五哥”头领淡然地回了一句,却让手底下的弟兄都是身躯一震。

  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东方终于天空光亮起来,黄河南岸,仿佛没有过一场算计冲杀。唯有小土包两边的密集马蹄印,还有阳光下孤零零的绊马索,才显露出之前发生过的惊心动魄。

  早上六点,弘农县乱成一锅粥,县令带着一众幕僚走了个过场,此事已经不是弘农县令可以接手的。

  连虢州方面也只能从旁协助,实际上接手的,是西京特派刑部大佬,还有内府紧急派过来的一个太监。

  这个太监身份有点特殊,在苏州市舶大使那里当过差,加封太监是因为累迁到上海镇做镇守。

  内府派他过来,不是看中他的破案能力,而是看中他在江东的人脉关系。

  谁叫杨宅那死了人的房间中,墙壁上血淋淋的一行字,简直是扑面而来的正反两个耳光。

  “杀人者,江东张沧也……”

  看着墙壁上已经干了而且发腥的血字,刑部官员一言不发,来得时候他就了解到一些事情,比如说这个“江东张沧”,其实就在西京,就在长安城内,还面圣过。

  而刑部之前处理的案件,就是这个“江东张沧”在弘农以东遭受袭击一案。

  “入娘的!”

  好半天,扫了一眼已经用布盖起来的两具无头尸体,刑部官员骂出了声。

  

第五十三章 不罢休

  “老五。”

  “二哥。”

  “夫人命你们早点歇息,缓过来之后,再来犒赏。”

  “是。”

  两边人马做了交接,两只匣子换了人。待“五哥”带人洗漱一番换了行头,一干人的模样,又是一副河边拉纤岸上打渔的“窝囊”模样。

  等“二哥”走了之后,又有一队人骑马过来,打首的是个老者。

  见到老者之后,“五哥”微微一愣,上前行礼:“老叔,怎么也过来了?”

  “可有甚么死伤?”

  “遇上了羽林卫,纠缠了一番,无甚折损。”

  何坦之看了一眼宛若老农的“五哥”,半晌没说话,喟然一叹后,看着“五哥”:“不差。”

  “多谢老叔夸赞。”

  咧嘴一笑的“五哥”更显憨厚,哪里有夜黑杀人的狂浪模样,他佝偻耸肩还带着点罗圈腿,瞧着就不像是能跟人脸红脖子粗的。

  活脱脱受人欺负也不敢还手还嘴,一个老实巴交淳朴乡民。

  “老二是去哪里?”

  “老叔。”

  只是傻笑的“五哥”有些为难地看着何坦之,老板娘的吩咐,就算不是最高指示,那也相差仿佛。

  何坦之想要从他身上问话出来……权限不够。

  “不差。”

  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何坦之拂须微笑,“不差啊。”

  这些年为张氏调教出来的家生子,不敢说人人都是好手,但这份顾家忠心,却是不差分毫。

  高手都是喂养出来的,杀的人多了,也就成了高手。

  名将都是打出来的,天生的名将,只有“冠军侯”霍去病一个,可几百年来,也只出了一个冠军侯。

  贞观朝的“冠军侯”,那也是一路杀出来的,可没有自带导航的天赋。

  同样都是草原追击敌军主力,霍去病骑着马带着人一扑一个准。程处弼则是威逼利诱先行,间谍用计紧随,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