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7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有了奔头。葡萄采摘工的工资不低的,每年京城恁多葡萄酒、葡萄干,你当是天上掉下来的?”

  葡萄园和猕猴桃是混种的,此时的猕猴桃酸味很重,几经选育,酸度并没有降低,但是糖分增加,口感自然是非常吸引人。

  只是哪怕猕猴桃,也主要是制作果酱或者蜜饯。

  实际上整个贞观朝现在就是普遍嗜甜,毕竟贞观二十五年,还活着大量一辈子没吃过白糖、蜂蜜的人。

  咸,代表生存。

  甜,则是富足。

  哐哐哐哐的机车声音很吵,即便有隔音手段,但也有限。

  而张德也没打算好好地提升隔音效果,因为他现在有了耳鸣,就算隔音也爽不到,那就大家一起没得爽。

  当然实际上隔音效果好的车厢也有,内厂用了大量压制的棉花,做成了一种折叠起来的混纺棉板,这种混纺棉板放置在木制夹层种,在外面包裹一层铁皮,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噪音,效果很不错。

  内厂的工科狗们,都打算等“汉安线”完事儿之后,他们就专门给班组列车加上这么一节“豪华”车厢。

  “说起来,王万岁那里蜜饯需求也是极大,倭地豪帅倒是会享受。去年赎买倭奴,有两成多都是用蜜饯充抵,看来倭地经略,再有一段时间,就能明朗。”

  “听你来信说起过,江东愿意殖民的有恁多?”

  “毕竟承诺了土地,如今江东耕地,小户已经不多。手中只有田骨,把田皮让出去的农家,只苏州常州,大概就有四千户以上。”

  “四千户……那就是两万人以上。”

  “不错。”

  “选择殖民的呢?”

  “不到两成吧。”李芷儿又抿了一口,“毕竟在苏州常州做工,只要有工位,就不怕赚不到钱。”

  “唔……”

  “这不到两成的人,大多都是壮年,眼界放得长远。朝廷毕竟没有正式讲甚么殖民圈地,这些话,都是江阴地面上私下的承诺。”

  “噢?这就厉害了。”

  老张连连点头,这不到两成多的壮年,眼光的确放得长远。这必然是经过思想斗争,才做出的决定。

  要知道现在出海,风险依旧重重,船沉人亡时有发生。加上水土不服,到了倭地适应不了艰苦的环境,加上高昂的生活成本,很容易就抑郁致死。

  为何倭地明明贫瘠,但生活成本高昂呢?因为按照江东普通百姓人家的生活标准,在倭地是典型的贵族水准,只一个白米饭不愁,很多倭地小国的底层贵族也做不到。但在苏州常州,这属于非常普通的水准。

  而倭地因为农业技术农业设施的条件限制,单位亩产相当可怜,差不多就是维持在一亩八十斤左右,好一点能超过一石,两石以上那都是顶级贵族的田产。

  现在唐军在倭地的驻军,都跟朝鲜道轮换了十几回,可想而知当地的艰苦。

  若非金银铜实在是香,唐军根本没有那么高昂的士气。

  所以说,能够在这样的种种不利因素下,选择相信江阴方面的私下承诺,足以称得上厉害。

  倭地现在的状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苏州常州宣传,对于苏州常州有雄心壮志或者眼光长远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机会。

  当然最好的机会是前往天竺,但天竺太遥远不说,瘟疫闹了几年,这个相当吓人。于是前往倭地,就是一个立地翻身的大好机会。

  倭地本土势力经过了几次洗牌,王万岁、唐军、扶桑诸国大贵族,连续几波攻伐,不但清出来大量贱民被贩卖到唐朝。因为扶桑本土底层统治的瓦解,“无主之地”的数量,就相对增加,江东的人不去,山东的人也会去,朝鲜道的人也想去。

  只不过这年头不是说你怀着一颗冒险的心,就能劈波斩浪的。

  得有人把你运过去,而江阴几乎就是直接掌控着最大规模的船队,对江东泥腿子来说,这算是为数不多的“福利”。

  “殖民合法一事,你打算甚么时候上疏?”

  “我上疏个甚么?有李奉诫和王万岁呢。”

  老张笑着摇摇头,“我说个甚么,现如今都是搞得心惊肉跳,还是不要横生枝节。李奉诫、王万岁、程处弼,在朝廷看来,说话都要好听得多。”

  原本老张想着,就江东那里的物产,愿意出去冒险的人,有个一两千,那就很好了。没想到居然有四五千,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实际上在武汉现有体系中的殖民,和张德非法穿越之前的殖民,还有很大的区别。

  非法穿越之前殖民,主要是为了经济掠夺。

  但是在武汉这个体系中,或者说张德的有意安排中,经济掠夺是远远地跑在了殖民前头,帝国四处经济掠夺的套路已经非常的成熟,根本不需要民间的力量。

  因为帝国人力资源在这个时代来说,相当的丰富。

  所以,此时进行的“殖民”,更多的是享受经济掠夺之后的“权利”。而按照张德这么十多年构建起来的政策惯性,这些享受“权利”的人,都要为之付出“义务”。

  这个“义务”,就是生育。

  当年一只羊一只狗换你一个儿子女儿,同样的,想要在殖民地享受土地产出,就不是一只羊一只狗可以衡量的。

  

第二十三章 伪科学

  社会总人口总资源的不同,使得贞观朝即便已经有了三千多万人口,可要说自然而然地,就引发这个革命那个革命,无非是痴人说梦。

  梦里什么都有,做梦是唯一讲道理讲逻辑的。

  因为现实从来不和你讲理,路人皆知的道理,即便再怎么合理,可能反应在社会现象上,它就是扯淡,就是出乎意料,就是不发生……

  唐朝不是逼仄的小岛,不是四面环海,不是土地亩产只有八十斤,不是不变就一定会死。

  生长于斯的黎民百姓而言,中原太拥挤了,那就去江淮;江淮太拥挤了,那就去荆楚;荆楚太拥挤了,那就去吴越;吴越太拥挤了,那就去岭南。

  岭南的荔枝多好食,岭南的甘蔗真美味,岭南的大象粗又壮……

  这里那里,中国总有退路。哪怕上古先民的失败者,往山里一钻,每逢三月三,照样有力气出来唱山歌,饿不死的人,才能唱歌。

  即便老张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这么多年真正带着点“资产阶级”性质的跃动,也不过就是两件事。

  一是巨野余孽,二是进奏院的成立。

  但这二者,巨野余孽的本质,是投机客们的最后疯狂;至于进奏院,不过是“货卖帝王家”的新战场。

  离了皇帝爸爸,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会窒息,都会死。

  饶是唯张德马首是瞻的李奉诫,也绕不过这个宿命。至多对皇权敬畏之心低了那么一点点,但这种对皇权的“藐视”,不过是觉得“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