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1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转去看看。”

  “我不是一个人前来京城。”

  张沔颜色稍舒,然后道,“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何必明知故问?既然来了,想必是想要打听甚么事情,但说无妨。舅舅。”

  “哎!”

  白洁兄弟极多,但这两代的洛阳白氏都不成器,真正发达,还是靠着下海。海上贸易的利润之大,哪怕是死了百几十个洛阳白氏家生子,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当年洛阳白氏全面投靠李皇帝,这其中自然跟张德起了龃龉。好在不管是张德不在乎也罢,还是说看在白洁的面子上,海上的生意,张德并没有打压,赚多赚少,各凭本事,甚至张德还给了不少帮助。

  比如在流求岛北的农场,每年供应出去的白花花大米,白氏没少捡便宜。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张德没有对不起洛阳白氏。倘若用没有明媒正娶来针对白三娘子挑刺……白氏还没有这么厚脸皮。

  “二郎,此次入京。你家大人……可知晓?”

  “之前或许不知道,但这光景,定然是知道的。”

  “所为何来?”

  “我说我是和大哥一起出来历练,舅舅信是不信?”

  别看张沔是个少年,但他素来聪慧,在白氏内部也是一直有公论的。哪怕作为长辈作为舅舅,看似是个老江湖,却也不敢真个拿张沔当做寻常少年郎。

  更何况,这阵子张大郎闹得鸡飞狗跳,偏偏张二郎不显山不露水的,整个人安安静静,似乎就是在“女儿国”里收收钱打扫打扫卫生。

  哪怕是洛阳白氏,都被张大郎吸引了目光,若非误打误撞在“女儿国”见着了张沔,还真是不敢相认。

  “信、信的,怎么不信?舅舅还能不信二郎说的?”

  言语之间端的是没有长辈气势,反而极尽阿谀,但张沔并不觉得反感。他对白氏没什么感情,母亲又是素来懦弱的,跟着亲爹成长,看似亲近,实则如临深渊……

  “舅舅想要打听,是不是父亲有意找京城名门联姻?”

  “呵……这个……还不知二郎可否告知一二?”

  张沔悬空的茶杯轻轻地放下,然后看着自家嫡亲的三舅,“舅舅,白氏最好不要折腾,安安分分,眼下这点富贵,够了。难道……你们真的想要惹恼大人,看看现在的江汉观察使,将来的湖北总督,是否会雷霆震怒?”

  “这、这从何说起!这从何说起啊二郎!我们白氏,我们白氏绝无他意,舅舅也就是过来问问,只是问问,就是打听一下消息,以备……”

  “备个屁!”

  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碗碟哗啦啦作响,张沔盯着三舅,“听着,别惹事,别去想着给大哥搜罗小娘。你们想要蹚浑水,可以,但别牵扯我!更别牵扯母亲!今天你来这里,到底是外王父的意思,还是几个舅舅姨妈的意思?你以为……我会猜不到吗?”

  “二郎……”

  “你们到现在,怕是连大哥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吧。”

  冷笑一声的张沔根本懒得搭理三舅,只是这时候他必须警告白氏。原本当年白氏全面投靠皇帝之后又去下海,已经惹恼了张德,若非张德“大人有大量”,让白氏下海一条船就沉一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整个武汉,公主生的崽不要太多。在这里面搅浑水,白氏难道见着个公主见这个王爷就磕头?

  这是在自寻死路。

  “这……二郎,你家大哥……”

  “回去问外王父去!”

  “那……好吧。”三舅有些纠结,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倘若空闲,还是来家里看看,你的几个表妹,也一直很想念你。二郎自幼聪慧,有空来提点一下表妹们的学业也好。”

  “知道了。”

  点点头,张沔心情显然有点糟糕。

  “那……舅舅就先走了。”

  “舅舅慢走。”

  没有起身送人,张沔脸色有点难看,坐在那里幅度很大地拍了茶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洛阳白氏的人陆续走了,张申这才起身,三步两步上了楼,到了雅间,寻了个位子坐下,便问道:“二郎,白氏这是来包场的?”

  “不是。”

  张沔摇摇头,看着张申:“是来问问,有没有僻静安全干净的房间,好给女儿家用,白氏女郎甚多,想来是不想受人打扰吧。”

  “白三郎一向出手阔绰,又善于钻营,我还以为他也想做个按摩店呢。”

  “七月在京城可认识盯梢站岗的机灵人?”

  “二郎要甚么样的,要几个?”

  “记性好的,多来几个,钱不是问题,盯着白家几个兄弟,哪怕当官的也要盯着。”

  “好办,二郎等我消息。”

  说罢,张申拿起一只茶杯,喝了一口残茶,转身就下了楼,也没有问为什么。

  “果然还是要去一趟白家么。”

  张沔手指在茶几上缓慢敲着,一时有些犹豫。

  

第十七章 大局为重

  洛阳白氏因为当年以老世族的身份,跪舔李皇帝有“首倡之功”,因此除了在洛北有物业之外,南城只要是带“善”字的坊市,都有住宅,而且规模都不算小。

  临河的物业,就有积善坊、尚善坊、旌善坊、询善坊。

  至于白氏善不善,那就是两说了。反正能成为“王下七武海”,手头没点人命,实在是不好意思在江海沉浮。

  白氏还算会做人,老家主没有把家中子弟的官位提得多高。最厉害的一个,也只是接班杜楚客工部侍郎的位置一年多,然后就退休。整个白氏,大多数在官场中厮混的,都是打酱油的龙套。

  “父亲。”靠着定鼎大街一侧的尚善坊坊门有路牌,“白宅”后面画了箭头,倒是清晰明了。

  此刻,“白宅”中厅,男女老少都有,围着当代白氏掌门人。

  “可是真的二郎?”

  “是二郎。”

  “噢?他没有跟着来……”

  年纪最大的白老汉呵呵一笑,坐在椅子中沉默了一会儿,“都散了吧。”

  抬手挥了挥,似乎是没了兴趣。

  “父亲!”

  “散了吧。”

  “父……是。”

  须发皆白的白家掌门人目光凌厉看着三子,顿时让三子的话头戛然而止,一众男女老少,都散了出去。

  原本,今天是打算商量着,如何接触张沧,最好能塞几个女郎过去,倘使真能成为张沧的正室,白氏再来两代人,大概也是稳了。

  原本是这样想的,但也只是想,并没有做,因为一切都要由白家话事人来定夺。

  现在,大概是不用想了。

  “想岔了啊。”

  作为一手“振兴”白氏的当代宗长,以字行的白仲初,此刻一张老脸神色有些惶恐。张沔没有来,却是真正提醒了他。

  眼下,皇帝还没死呢,他们白氏还在皇帝的这条贼船上呢,就开始想着跳帮换船……这是在作死啊。

  “三娘幸甚啊。”

  白仲初言罢,想起几个儿子那副短视的模样,有些感慨,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想要乘着贞观朝这股东风,似洛阳白氏这种不上不下的,不急功近利,也不可能扩张到现在。

  哪怕明明不在朝堂江湖,但人尽皆知他们白氏是皇帝的人。官场上多有卖他们白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