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整个城东,哪个勋贵之家不琢磨连夜把女儿剥个精光塞张德的榻上去?
啥叫勋贵体面?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大人,难道大人就眼睁睁看着儿子掉火坑?”
程处亮满眼泪水,他打听到了。皇帝想要弄给他的那个闺女,也就是他将来的老婆,现在才……八岁。
八岁啊!
还有天理吗?还有人性吗?还有王法吗?
程处亮感觉自己很快要变成畜生了,这简直……简直抬不起头啊。
“好了,为父还要去平叛。你回去吧。”
“二兄,回长安帮小弟跟哥哥问声好。”
程知节和程处弼目送程处亮泪奔,然后老程问程老三:“你怎么不回去?”
“耶耶,我有要事在身。”
嘿嘿一笑,程处弼看着他爹。
程咬金脸一黑:“你从张大郎那里。又混了什么勾当?”
“哪有什么勾当,耶耶多想了。”
程处弼最近嘴特别紧,大约是被教做人次数多了,也长了记性。
“咱们家在渭河的碾米坊。不要人盯着吗?”
老程眼睛一横。
“这不是有娘娘在家看着么。”
说到这里,程老三凑过来谄媚道:“耶耶,儿子跟耶耶打听一个事。”
“张大郎到底让你做什么?”
“耶耶何出此言?”
程处弼嘴一抽。自己有这么明显?
“你是老夫的儿子,你现在已经彻底成了张大郎的狗腿。让老夫在张公谨面前根本抬不起头!连老匹夫都要嘲笑老夫!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豚犬尔!”
一听老爹骂自己是猪狗,程处弼咧嘴一笑:“耶耶。尉迟老儿有什么资格嘲笑耶耶的。哥哥让尉迟环去掀崔莺莺的裙子,他二话没说就去掀了,还拿了崔莺莺的抹胸戴头上……”
听到这个,程咬金脸都绿了。
你们都是狗吗?!被训成这样!
“无耻之尤——”
老程怒不可遏,“张德小儿,焉敢辱……你……你没有做出这等伤风败俗,有损家风的事情吧?”
“没有,耶耶放心,儿子灵醒的很。”
言罢,程处弼才又问道:“耶耶,刚才问耶耶呢。这泸州,哪方山水适合祭祀?”
“唵?”
老程歪着脑袋,盯着程处弼良久,才郑重问道,“说!张大郎让你来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就是儿子在长安呆腻了,出来行走行走。嘿嘿……”
而与此同时,尉迟环坐马车中问着他二哥:“二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襄州?”
“再有半日脚程,连夜赶路的话,亥时就能在城外住上一宿。”
“襄州司马真的会帮忙?”
“笑话,耶耶是谁?襄州谁敢不给面子?”
尉迟宝琪面有得色,心中暗道:我来襄州,都是给这些土鳖们面子!
而在江东,芙蓉城县令一脸谄媚看着江水张氏南宗的几个族老:“哎呀,不知几位乡老驾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明府言重了。老朽几人前来,不过是想和明府商议一事。”
“噢?几位在江阴德高望重,不知有何要事?”
“明府容禀,老朽几人,想捐献些许黄白之物……”
县令眼睛一亮,顿时眼睛眯成月牙:“诸位不愧是地方宿老,朝廷瑰宝,实在是,让本官惭愧,惭愧啊。”
“大令过誉矣。”
同样在辽西,定襄都督府内,抓了一把草纸冲到茅厕的苏烈隔着侧门吼道:“不成事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找不到老乡,难道不会找契丹人奚人糊弄一下吗?蠢货!待老子完事,看老子不抽死你们——”
侧门外一群都督府幕僚顿时鸡飞狗跳,连忙逃窜。
七月初七过去没几天,虽然长安还在唱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邹国公的新作“银烛秋光冷画屏”,然而很快长安城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祭品祭祀先人。
连皇家也没有例外,李董还特意跑息王和海陵郡王的坟前点了几根香,洒了几杯酒。
七月十五过后没几天,大概七月二十左右,陆续在江水一带,听说有百姓捧麦拄杖,前往大江投食喂鱼,纪念当年在江水一带行走的豪侠麦铁杖。
泸川、富义、江安、合江、绵水,五县百姓痛哭流涕,哀思今日天下,竟无铁杖公耶?
襄州七县百姓更是将麦子摆成人型,行大礼高呼“麦公”。
常州苏州十一县百姓更是踊跃捐款捐物,修建庙宇,祭拜麦铁杖。
消息传到长安,房谋杜断笑的眯起了眼睛,李董更是跟老婆眉飞色舞道:“此诚乃百姓所思也。”
然后七月二十八,长安又听说了一件事情,河北道小儿在唱“可怜辽东河边骨,铁马冰河入梦来”……
很别扭但是瘆人的一句诗。
接着定襄军奏报,辽西义民宰羊杀猪,纪念麦公,酒洒尘土之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隐隐有“过河”之声传来。
听到这个消息,李董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然后缩家里不出门的老张黑着脸看着账本,骂骂咧咧道:“妈的钱也没这样造的吧!一个民意需要二十文?!太黑了!”
本以为唐朝的民意肯定要便宜点,结果特么也不便宜啊,一千五百年后选偏僻地方的村长,也就两桶油。
唉,这年头,买点民意也要精打细算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我们A过去了(第二更)
最近温挺比较烦,虽说程处弼李震这些贱人都不在京城,让他有一种笑看浮云谁是英雄的寂寞,但是他爹时常问他,最近忠义社有没有什么动静。
唉,忠义社他压根就没怎么去啊。再说了,一群熊孩子扎堆的地方,有什么好盯着的。
但是,自己的爹是中书令,是宰辅,是候补天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敷衍呢?
于是温挺决定去打听一下消息,结果刚找上李奉诫,李大郎就说:“温兄,你久不在社里活动,已经被除名了四个月了。”
“啊?”
温挺傻眼了,我被开除了?!我居然被开除了?我爸可是温彦博!你们居然敢开除我!
然后温二郎就回去跟温彦博说了实话,于是在七月二十八,他被温彦博一耳光抽的当时就懵逼了。
“大人,为何打我?”
“老夫让你与勋贵子弟熟络,忠义社虽说被张家小儿把持,然则只要身在其中,便可为耳目。若有风吹草动,焉能事事相瞒?老夫竟然生了你这样一个愚蠢之徒!”
听说大江一带有百姓纪念麦铁杖的时候↖,温彦博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等到崔家派人打听到消息,说是襄州尉迟家兄弟二人在大肆走动,金银财货如流水一般散出的时候,温彦博就暗叫糟糕。
然而这个时间差比较致命,更加让他难以解决的是,现在是七月,纪念亡魂乃是自古有之的习俗。
南方獠人作乱。百姓思念如麦铁杖一般的豪侠,希望还有这样的“侠义”之人出现。也是无法指摘的事情。
至于江东,南陈故人追思擎伞壮士。又有何不可?莫非要打压南方人不成?
然后常州苏州两地有乡绅出资修建庙宇纪念麦铁杖,乃是百姓的自发之举,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