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5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高的惊人。

  一旦武汉残破,两百多万人流离失所不要多,只要一成没,那就是二十万脱了缰的疯狗。

  而这些疯狗,对于大多数野心家来说,简直是再优质不过的发家本钱。

  两相比较,某条土狗至少还维持着皇帝体面,恶心的是不造反,但庆幸的也是不造反。

  土狗愿意做狗剩还是狗圣,由得去吧。

  “宗长,江东几个造船厂都停工了,大船现在造不下去,又来求府内帮忙,如何回复?”

  “给他们图纸,缺什么图纸给什么。”

  老张笑了笑,这帮家伙以为造大船跟造舢板一个意思呢。内厂一房间一房间的图纸,白白给你看,看得懂吗?看得懂,造得出吗?

  武汉从来不依靠造船大工来统筹,分工是相当明确的,尽管当初误差极大,但木质船体的误差,是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修正,即便降低了舟船的使用寿命,可这个时代,最不在乎的就是船只的使用寿命。

  帝国在两个方向上是拼命砍树不断浪费的,一个是东北,一个是西南。看上去是破坏环境,但实际上是改善环境。

  只有把密林的生态破坏掉,才能更加适宜人类生存居住。

  石顺筑城“幽陵”,那也是建立在树木被大量砍伐出口的基础上。龙昊在剑南同样如此,不断地逼迫诸爨,不断砍伐山林开辟耕地,诸爨自然有样学样地后撤,然后在骠国北部不断砍伐雨林,开辟新的耕地出来。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张德甚至希望一把火把西南密林全部烧光。

  “给图纸就行了?”

  “那几个世家,你且看着,有了图纸,必定如获至宝。至于后续事宜,不折腾一年半载,是不会明白的。”

  “……”

  蔫儿坏的宗长让张贞觉得有点可怕,这么些年自家宗长坑人,往往都是坑人于无形之中。

  最大的冤大头,大概就是唐朝皇帝李世民了。

  “那……我就这般回复?”

  “就这般回复吧。”

  “是。”

  张贞前去应付差事,前脚刚走,就有官吏前来汇报工作。武汉虽然没有明确科教文卫分工,但搏戏、体育竞赛,还是有专门衙门管理的。

  “使君,今年的舟船竞速赛赛事表,还请使君过目。”

  “噢?这么快?那些个商社也这般利落的?”

  “拿个冠军就能扬名,自然是愿意赞助一两支队伍。”

  “帆船竞速赛,本府记得一直都是书院队伍拿冠亚军吧。”

  “回使君,确实如此,已经拿了四届,今年要是再度包揽,就是五连冠。”

  “就没有人想要挑战一下?”

  “今年强者不少,当能挑战一番。广州、杭州、泉州几个商社,都有水上高手。且帆船也是由船厂调教,不差书院。”

  “噢?如此倒是有点意思。”

  把赛事表放下之后,张德道,“今年不比往年,房相会来主持赛事,好好表现。”

  “房相?”

  “房相说御舟也是御,君子六艺之一,自当鼓励。”

  “……”

  这说法新鲜,让主持工作的官僚微微一愣,暗道不愧是做相公的,讲话水平就是高啊。

  

第六十六章 深坑

  要复制某一项技术,只要现有的材料和工艺没有差距十万八千里,堆工时堆物料总归是能够做到的。

  但是,想要复制具体的某一个系统工程,那就难如登天,即便材料、工艺、应用工程、数学、力学等等等等科学技术门类全部达标,也是需要耗费极其漫长的时间。

  一个最顶级的工程师,他或许能够把系统工程的所有子系统全部摸个熟,每一张图纸在他面前都是毫无底细,但要复制这个系统工程,这个最顶级的工程师,就要急的抓耳挠腮了。

  因为光自己懂自己明白是不行的,得有成百上千个打杂的工程师、助理工程师也要懂,再下沉细分到子系统上,一个个技工还要必须掌握在工程师看来极为浅显的加工工艺。

  而即便如此,一流的技工,往往也只有两三成才能做到“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更多的一流技工,也仅仅是“唯手熟尔”。

  除此之外,想要另起炉灶复制一套系统工程,成本不可谓不菲,尽管相较一切从头开始,已经是相当的“低廉”。

  老张非法穿越之前,他兜兜转的几个工业系统,不是摸着苏维埃过河,就是摸着美利坚过河,也有摸着英吉利过河的,还有摸着法兰西、德意志过河……

  即便如此,每一次加工工艺上的升级,都要让管账的老哥哥揪头发。真·揪头发,老张就没见过不秃的“账房先生”。

  “当初江东挖人,大抵上也只是以为挖个坑弄点木料请点人,就可以开工了。现在回过味来,怕不是还要偷偷地骂娘。”

  “可惜啊,骑虎难下。继续造下去是费钱,可不造,那就是赔钱。只有造出来,才算出头。”

  “所以说,还是都昌县的人聪明,只开学堂,这是沉下心思去做长久事业的。商人逐利不假,可只追逐眼前之利,着实有些蠢笨。”

  武汉这阵子热闹的很,前来求救的江东各家大中小造船厂不计其数。不是说“八年造”造不出来,造也能造,但船坞都被占了去开工“十二年造”,凡是龙骨开始架设的,就没办法再改。

  结果进度连三成都没有呢,就无以为继,这就坐蜡了。

  其实认真点讲,“八年造”对很多江东世家来说,已经绰绰有余。别说地方世族,就是中央朝廷,也不需要太大的船。朝廷在保障稳定的时候,主要还是近海航运,运的就是战略物资,比如粮食、军需之类。

  太大的船,除非是东海宣政院、东海都督府这种有特殊需求的部门,其实大多没有必要。

  “以为挖几个大工就算了账,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

  “一个大工,咱们往低里算,五百贯一年。但这年头请人是只请一个人吗?不都是请一大家子?汉阳造船厂的工段长、组长,家中儿女是有书可以读的,这一笔开销,就不是钱的事情。教书先生要是差了,谁愿意去?于是你请一个大工,便要请一个先生,说不定还是地方小有才名的读书人。请了先生,就要弄个馆舍,一应用度也要准备妥帖。再有,房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办公室里扯淡的老哥手指在桌沿敲了敲,“武汉甚么房价?又是甚么地界?这要是离开苏杭淮扬,鬼才去置办物业呢。可这苏杭淮扬,又有哪里便宜的?比照武汉的院房,这得多少钱?”

  “话又说回来,还不能只请一个大工,大工的助理最少要五个,再有小工要分两个班,那就是二十人。这一套下来,一年纯砸钱,就要万把贯。一般县城的望族,大抵上都养不起,得是天下雄州的世家。”

  “主要还是咱们武汉的规制不同,想要弄懂吃透,少说也要二三年。这二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