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钱买了就是。多了不敢说,河中北地,稻米出不得,这麦饭还是能吃上的。”

  “噢?一亩能出多少麦?”

  “机密。”

  “……”

  勘探队的报告是要掏钱的,哪里可以种地,哪里可以山地畜牧,哪里有水源,哪里有盐碱地,哪里可以中碱蒿子,哪里可以种桑麻……这些原本在家乡司空见惯的东西,在远方,每一个消息,都要掏钱。

  不是说没有院士想要互通有无,集资买消息买“舆图”的也不在少数。但这种事情,没有背后“金主”“老爷”们先行通气,他们自己干就是找死。

  勘探队十几年下来死了多少人,外界是不知道的。

  但死多少人,勘探队还是要去看山林水泽,还是要去敲一敲荒山野林里头的一块块石头。

  天知道这里那里是不是有金矿银矿煤矿?

  正如三大船团一直在海洋上作死,陆地的勘探队同样没有停歇脚步。

  不管是知识、冒险、利益或者其它什么驱动着,这个事业是不会轻易停下脚步的。

  进奏院外,南市的“关中会馆”中,有个老汉正小心翼翼地研磨着咖啡豆,然后用纱布过滤着煮开的咖啡,给在座的一个个端上。

  “‘卡瓦哈’好了。”

  “嗯,有劳。”

  会馆内有些安静,关中汉子大多沉稳,略微喝了一点苦到眼睛圆瞪的咖啡,有个中年人抖了抖袖袍:“这‘卡瓦哈’真是苦的骂娘。”

  “加糖么,加糖就不苦了。”

  “苦了好,苦了提神。这物事,也就西军给大兵配着。那豆子贵的要死,在岭南都能当钱使。”

  众人说着,却听一人咳嗽一声:“‘华润号’那边买的河中消息,都看过了?”

  “看过了,窦公,有甚说道,讲讲?”

  “对,窦公,讲讲。”

  “那就讲讲。”

  “窦公”于是看了看周围,道:“河中北地要是种麦,一亩能出八十斤。不算多,但在河中,够了。”

  众人纷纷点头,就河中那点人口,突厥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留给唐朝的人口,有没有原来的一半还两说呢。

  典型的“地广人稀”,还特么没什么人折腾。

  放中原的话,那真是优质条件,但在河中,就是场冒险。

  “要是引水呢,这产量,我看能翻一番。就是河中入冬,难熬,比辽东都难熬一些。”

  “那消息上说,不是还能种棉花吗?”

  “种是能种,可眼下最好的棉种,都在河北。朝廷未必会愿意让良种流入河中,都知道套种好,可这也得能过手才行。”

  “别说棉种,就咱们现在这杯子里的物事,你瞧见交州人弄去天竺没?李交州杀人可不手软,你要是敢在东天竺种‘卡瓦哈’,包你死全家。”

  “这要是朝廷能占住了东天竺呢?”

  “那就是两说了。中国之内,有甚不好做的。”

  听着也是微微点头,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

  “我看啊,可以搞搞。咱们关西的乡党,得找门路。隆庆坊那里,可以走一遭。我可是听说,那张梁丰这几个月,都是住在……”

  “住口!”

  有个老汉顿时跳了起来,连咖啡都洒了一地,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指着乡党吼道,“你他娘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口无遮拦的也是一个激灵,连连给自己打了几巴掌,额头上冒着冷汗,冲老汉道:“多谢窦公,多谢窦公……”

  

第九十二章 马相公求援

  增税是个大事,有了共识只是基础,具体到条款上落字成文,那是一个复杂又冗长的事情。

  皇帝盯着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进奏院院士们固然在盯着过程,但落实过程跟他们无关,背后“金主”们有什么要求,一天一个样。

  焦头烂额的人不少,弘文阁大学士马周就是其中之一。

  “相公,商税增补,怎么增,怎么补,不是说说就算的事情。要让商贾把钱掏出来,光靠钦定征税司衙门,不够啊。”

  幕僚们也是急,业务压力太大了。要是年前没做好,这个年就别想好过。不过和幕僚们比起来,马相公更急。

  什么税最好增?农税。

  因为土地不会飞走,税官到了秋收农忙的时候,连夜就给农户提前“征收”,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可商税哪是那么容易盯着的,大宗货物还好,各大码头撒网就是。可还有大量的商人一直在路上,这就恶心了。

  “叫轨道局的人帮老夫留一班去长安的车。”

  “是。”

  幕僚一愣,却也没有多言,转身就去预定车厢。

  马周揉了揉太阳穴,将老花眼镜放下之后,整个人坐在那里休息。

  “相公,喝点大枣茶吧。都是碛南的大红枣……”

  鸡蛋大小的特种红枣被泡的发散开来,枣香扑鼻,里头还有七八颗枸杞,便是参须也有一二根。

  “有劳。”

  马周点头致谢,他已经留宿衙门有半个月了。班师回朝最轻松的一段时间,居然是在杜如晦的灵堂前默哀……这他娘的!

  外头,幕僚们在办公桌前也是一脸愁容,皇帝三天两头差人过来问进度。很不满意的样子,不过内官们也没有耀武扬威。这一回内府也要出人,康德也是焦头烂额,皇帝主子让他一个家奴办事,他还能怎样?

  可内府一向就没打过这个交道,要是勒索农户,哪怕是勒索盐户盐商,都要容易一些。天下诸道诸州,举凡盐司,都有他们阴阳人死太监。

  现在么……听天由命,抱着马相公的大腿走一步算一步吧。

  浑身的猪队友,马周也是前所未有的辛苦。皇帝因为集权的最后一步被人用“九鼎”给恐吓了,要说心情愉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开打剿灭叛逆又没把握,加上家大业大的,不比从前,总不能“千古一帝”就做个十来年就不做了吧。

  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是希望赶紧把钱攒起来,够本之后,能干死叛逆最好,干不死也要干残他们。

  “弘文阁那群吃闲饭的,便只盯着本职,身为阁臣,就是个应声虫瞌睡虫,半点正经事也不干!相公当真是受累。”

  “相公现在去长安,是要作甚?”

  “公干?”

  “公干要连夜去?”

  “那依你之见呢?”

  “照我看,相公是要去找救兵。”

  “……”

  “……”

  大家都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有点沉默。虽然不想承认,可“帝国祥瑞”毕竟还做过马相公的上司,怎么算也是叙叙旧吧。

  弘文阁那帮阁臣简直是坑爹货,马相公带猪队友实在是带不动了,也只能另外想办法。

  “最近遴选阁臣,都是一帮甚么东西!也不知道……”

  “哎,口无遮拦。”

  同僚略微提醒,但两边都是满肚子的怨念。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帮皇亲国戚塞进弘文阁混饭。原本弘文阁的诸学士就够水的了,像孔颖达、褚遂良、许敬宗之流,只盯着自己的本官职位,部门有什么事情,他们忙的起劲。

  轮到弘文阁要拍板了,一个个缩卵不说,目光全看向马周。

  很复杂的目光,谁叫马相公是“阁揆”呢?

  羡慕嫉妒恨,活该!

  衙门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