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8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不知。”

  “去!如何不去?!某正要好好看看,这厮到底还有甚么手段,到底能不堪入目到何等地步!”

  “同去、同去……”

  明天本就有宴会,不过是朝鲜道黜置大使的官方宴会。但苌山国国主弓秽当真是个妙人,明天要给他表功,他今天就先给“薛书记”来个感谢宴,这操作……让返回熊津的张利都是觉得奇葩。

  “这野人当真有点意思。”

  “三哥莫要以为山民多是如此,也就这弓秽是天生的‘本事’,其余土族,大多蠢笨不堪。”

  “如非要说寻个土族打交道,这等人儿,某还真是不愿意交结,着实让人难以招架,热情似火,过了头啊。”

  二人在熊津城的一处酒肆随便点了点吃喝,肉食不多,但也有松鸡一只,还有鲸鱼肉干,烤制的兔子也有,就是柴了些。除此之外,也有菘菜烧豆腐,还有一叠五香的胡豆。

  正吃着,黑齿秀忽地小声问张利:“三哥,如今这苌山国摆平,那周遭还有十几个反王,当能勾几个过来用了。”

  “剩下的死硬反王,秀哥看法如何?”

  “俺想着,便先留个服帖的反王,让他们做个说客,能骗几个反王是几个,骗了就杀!”

  手掌比划成刀,黑齿秀狠狠地朝下一切,用意显然极为歹毒。

  “如此倒是不错,土族前去做说客,跟朝廷也无关,将来就算传扬出去,把这做说客的也宰了就是。”

  “正是如此!”

  两人干缺德买卖也不是今年才敢,都有很丰富的经验,前科相当恶劣。黑齿部发家就是做带路党,张三哥更加不用说,武汉繁荣,离不开獠寨人民的大力支持,而他张三哥,当年在獠寨,也没少玩小娘。

  “禀明薛公之后,再来商量。”

  “听三哥的。”

  黑齿秀点头同意,又吃喝了一阵,等到夜里,直接便去了朝鲜道黜置大使的衙署。

  衙门是当年百济遗留的官署,逼仄简陋,但还算合用。

  离得不愿,就是弓秽等苌山国“贵族”居住的地方。整个苌山国已经覆灭,武装力量尽数解除,如今给弓秽做护卫的,直接就是辽东巡抚使身旁调用,可以说配置相当的高。

  “咦?怎么恁多人,这弓氏着实有钱。”

  “肉食果蔬都是不缺,还有倭地送来的枫糖,这真是大手笔了。”

  “你有所不知,这厮把自家治下百姓一并打包卖给了黑齿部少族长,手头是不差这几百贯的。”

  “怪不得……”

  叫卖自家国民,这种事情也能干得出来,当真是让人无语。

  然而众多官吏也不管恁多,来了朝鲜道本就是受苦,现在能搓一顿好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别人缺德那也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只管吃喝!

  宴会气氛倒是不差,活跃起来也快,一应歌舞都有,虽说有点“逾制”的意思,但土王嘛,干点土鳖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宴会上发生了一点点小插曲,主座上的朝鲜道黜置大使薛大鼎大概是有点肉渣蹭在了胡须上,就算是薛大鼎自己,也不觉得如何,反倒是那弓秽,一副非常心疼小心的模样,然后抽了一条白净的丝绢,小心又小心,仔细又仔细地给薛大鼎弄干净了。

  “这弓氏不但口技了得,没曾想,还有这等‘溜须’的本领,佩服,佩服……”

  

第七十九章 又到取名时

  “蒙兀拍马,弓人溜须……这尼玛果然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啊。”

  窝长安隆庆坊难得休假的张德,听说朝鲜道一系列奇葩事情的时候,顿时觉得广大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果然一如既往的给力。

  老张给“薛书记”推荐的几个人,“薛书记”看来是很满意了。当然张三郎的运气也确实好,扯虎皮拉大旗的招数用起来很老道。威逼利诱各种玩弄,朝鲜道东南的土著部落,还真吃不住张三郎的灵活手指。

  “这个张利,也是历练出来了。”

  感慨一声,原本想着给张利做个安排,没想到自己先行混了一条道路出来。说起来也是好笑,别家子弟出去混个危机并存的差事,李董鲜有爽快推波助澜的。临到他张氏,当真是巴不得张氏子弟分的越散越好。

  这本来是帝王之术,没什么好说道的,只是李董没搞明白张氏这种江湖豪强地方“寒门”,早已出现了极大的改造。

  “你怎地笑的这般狡猾……”

  依偎在一侧的李丽质拿了一颗樱桃,含在嘴里,咬的汁水溢出,滑落嘴角。张德见状,直接用手揩去,抖了抖手中的信纸:“朝鲜道传来的消息,三郎如今也是做出了业绩,想来今后是要在朝鲜道做事。”

  “你愿意?”

  “怎地不愿意?”

  “你是张氏宗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本宗子弟流走他乡?”

  “拦得住一时,拦得住一世?拦得住一世,拦得住几世?”张德笑着摇摇头,“既有才华抱负,由得他们去施展,老夫既为宗长,何必抱残守缺,做那等不上路的恶人。要做,也做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

  噗。

  李丽质小嘴儿嘟着一颗樱桃核,啪的一下,吐在张德脸上。

  见他一脸发懵,李丽质顿时笑得雀跃,直在榻上抱腹。

  “莫要乱动,且顾着些!”

  “你是担心这肚里的,还是这榻上的?”

  有孕在身的公主殿下笑眯眯地看着老张,手里又捻了一颗樱桃,塞在口中。

  “自是担心你了,莫要伤着!”

  老张一脸正色。

  “哼。”

  皱了皱鼻子,扬了扬下巴的李丽质忽地又道,“名字可曾想好?”

  “若是个男娃,就名‘雍’;若是个女娃……”

  噗!

  一颗半残的樱桃就从公主殿下的嘴里飞了出来,大约是早有警觉,某条土狗犬嘴一张舌头一卷,那带着汁水带着口水的半残樱桃,就成了狗嘴亡魂。

  忍着恶心,李丽质瞪了一眼张德:“便知道你是这般惫怠!那突厥野马生的,你也是拿个地名就安上。到予这里,还是如此!予在长安,生男娃便名‘雍’,怎地不一个叫‘万年’一个叫‘长安’?”

  “……”

  把樱桃核吐了出来,老张眼珠子一转,小声道:“不若跟你舅舅叫,取名……”

  “滚!你当予不知道,早年便拿‘无忌’这名字来糊弄,隔了十数年,偏让予来吃这冷饭?”

  “可不许你这般侮辱长孙公!”

  老张神色凛然,坚决捍卫长孙无忌老大人的尊严!

  “若非是你,舅父怎地混得还不如马宾王?”

  “这于我何干啊。”老张双手一摊,“丽娘莫要以为你家阿耶只盯着我,当年《威凤赋》是要借你舅父之力,亦是忌惮。若论威胁,这十数年长孙氏才是闷声发大财的,纵使丽娘舅父不曾再入中枢,可朝堂也好,江湖也罢,哪里少了长孙氏的影子?”

  “哼!”

  作为隆庆宫之主,李丽质自然不可能继续天真烂漫的少女心思,当成为管理者的那一刻起,她的见识就是疯狂地增长。

  见多了人心,过往的记忆揉杂其中,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