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8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摇撞骗”,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

  仅仅从回报效益上来说,愿意撕破脸开打,然后“重整山河”,然后重新恢复国内外秩序,再去捞钱……对很多“忠义社”社员而言,那实在是太费人力物力财力。眼下这种状况,坐等着“享福”,何乐而不为?

  自己辛苦一辈子,让子孙去爽,固然精神可嘉,可自己不痛快不舒服,于这些太平年月成长起来的勋贵二代们而言,不划算。

  如今能够让房相公顶着“进奏院院长”的名头,然后带着他们一起装逼一起飞,结局很美满嘛。

  至于皇帝老子掺沙子掺狗屎,由他去吧。

  “进奏院”这个系统建立起来,等于就是前几年李皇帝要搞的“分封”,只不过不是李皇帝想要的那个版本。绝多数的“院士”,都是有钱有人的地头蛇。而这些地头蛇,在帝国的各行各业中,连个大嗓门都算不上,他们还得听真正能说话人的话。

  “十天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够闹出好些事情了。”

  尉迟环感慨一声,忽地话锋一转,看着张德,“哥哥,房相进献‘九鼎’之后,是个甚么意思?”

  “你指哪个?‘九鼎’还是人事?”

  “康大监督建‘科学院’是甚么意思?跟科举有关?”

  “‘分科而学之’,这‘科学院’统筹学科,如今连个班底也没有。”张德解释了一下“科学”之后,又冲众人道,“如今也就建了个‘农科’,还是东宫出的人。天使正要去吴王那里,大概吴王府也要出人吧。”

  “农科”草创,人其实不少的,“农官”就是一大把,而且“皇庄”稼穑令都是精干人员,真要是调走,皇帝一言而决之的事情。

  只是毫无疑问,皇帝心思不是在“农科”上,要的是“九鼎”,更多的“九鼎”。

  但将作监又没有打磨“九鼎”的本钱,能不能从房玄龄那里交换点人过来,这大概又是另外一场交易。

  绕不过去的,必然是张德。

  老张并不畏惧“九鼎”,也不畏惧“九鼎”的技术被李皇帝掌控。因为事情关键不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本身,李皇帝想要把“九鼎”铺开来,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老张折腾这么二十年,砸进去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仅仅是为了“独辟蹊径”教育点可用人才出来,可以说费尽千辛万苦。

  纵使李皇帝要做,那么他原先的科举人才怎么办?

  这种事情,只能徐徐图之,哪怕是皇帝自己,也只能先搞个“科学院”出来,给钱给人给编制。

  然后剩下的,就是埋头苦等十年,等种下的种子发芽开花结果。

  老张可以等,他根本不怕再熬个十年八年,然而李董却未必想等这十年八年的。身体不由人,李董根本没自信能活到“花甲之年”。

  自来竞争,“剩”者为王比比皆是,胜者为王反而是少数。

  “‘进奏院’若是正式运作,这第一个案子,当拟个甚么章程呢?”

  忽地,有人于闲聊中,蹦达出来这么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饶是老张自己,也是沉默不语。“进奏院”这个事情,将来是长期跟皇帝的拉锯。

  纵使大家主要的想法,是熬死眼下在皇位上坐着的那位“千古一帝”,可这等美事,一时半会儿,却未必发生。

  “进奏院”的第一个案子,要是上来就被“封驳”,大概会丧了不少人的心气。

  大厅内坐着的都不是笨蛋,都能想到这个关节,虽说跟张德跟皇帝已经“谈拢”,但皇帝的“金口玉言”和放屁其实是差不多的,不能铁板钉钉的情况下,依旧让人放心不下。

  

第五十七章 切入点

  最让老张讨厌的领域,就是名利场中的妥协、拉扯、交换……那种无休止绞尽脑汁把精力消费其上的行为,作为一条工科狗,实在是厌倦又厌烦。

  可事到如今,在贞观朝的长安城,工科狗固然可以不予理会,但“江汉观察使”、“忠义社”的社长,就不得不身不由己地去做。

  一如他厌倦厌烦的那样。

  正如张德所断言的那样,因为房玄龄给予“院士”一个最后期限,在“最后通牒”之前,不管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地方“雄州”“上州”都把“院士”的名单敲定了下来。

  至于背后有多少栽赃陷害、投毒暗杀、火并黑吃黑……就不是房玄龄所关心的,房相公也不在意这些。

  “这一份名单……便是囊括天下富庶之地了。”

  抖了抖手中的名单,房遗爱在长安城内,也难得脸色有些凝重。这一刻真的到来,还真是让他有些心脏扛不住。

  那可是创下惊天伟业的帝王,更是掀翻皇帝太子自己上位的盖世英雄。这种人,居然成了他房遗爱这等货色的对手……关键是,他房遗爱这等货色,还胜了半子。姑且算是胜吧。

  “可怜那些贫瘠之地……”

  “可怜个甚么?!”

  李震双目圆瞪,看着说出这话的人,“便你有这等恻隐之心?!”

  说话的人顿时悻悻然低着头,显然也不是那么真情实意。

  “进奏院”的诞生,跟那些穷困潦倒的地方,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而“进奏院”的“院士”们,也多是地方豪门,尤其是能够介入国内国际大型工商贸活动巨头们的走狗。

  他们在“进奏院”的每一次提案、公推,都不可能为穷困潦倒之民发声,脖颈上的缰绳,被牢牢地攥在地方巨头们的手中。

  倘使真的有哪个“院士”长了良心,要大声嚷嚷何种“福利”,大约工场主们第一个不放过他,便让他晓得工场中的机器,也不仅仅只能绞个猪肉牛肉老鼠肉,人肉也没甚区别。

  老张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权贵和权贵还是有区别的,官僚资本固然是糟糕到了极点,但皇权在侧,这种旧时代中的对抗、畏惧,会延续到新的时代中。至于能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老张固然不能断言,却也能预料个一二三四五分。

  “遗爱,相公是甚么意思?”

  李震看着房俊,如是问道。

  “来时大人同我叮嘱,他既为‘院长’,便是要公正严明……”

  “……”

  “……”

  “……”

  说出这种话,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房遗爱嘿嘿一笑,冲四周拱拱手,看着百几十双眼睛:“头一个案子,得让‘弘文阁’那帮也得首肯,最重要的,还是让那位满意。”

  众人听了,齐齐地看着张德。

  老张双手一摊:“看老夫作甚?听二郎说话。”

  见张德赏脸,房遗爱冲张德露出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接着道:“眼下能让大家一起点头的,大概也就‘域外’‘海外’的好处。那些个‘扶桑金’‘东海金’‘靺鞨金’,总得有人给那位帮忙收拢。倘使尽数养狗,那才养几只?”

  都是点点头,道理很粗,但是正确。皇帝指望贵金属全是“忠仆”们在帮着开采运输,然后存档皇银内帑,那根本是做梦。

  再忠诚的奴婢,面对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