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2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东海商行!”

  “噫!扬州人也来咧!”

  “今年是不是要打仗?”

  “咋不打?现在‘东海金’不是说要提产量?不打仗怎地提产量?”

  “打仗是打仗,产量是产量,怎可混为一谈!”

  “夯货!你懂个甚么,只有打了扶桑,才有人手去挖矿,难不成让你去挖?”

  “这……”

  “一百一十二!东风社和凯申号联合报价!”

  “东风社?是王东海的人?”

  陡然冒出来东海过来的强人,加上凯申号,顿时让一群大厅中忙着叫价的档头打了鸡血一样扯开了嗓门。

  “一百一十四——”

  “一百一十六——”

  如果说没有东风社和凯申号,兴许还要观望,但出现了东风社,这就说明扶桑那里是铁定要打下去的。打多久不知道,但肯定要打到令人满意。

  皇帝在辽东恁几年打猎玩耍,河北河南的肉价都连带着提高了不少,至于米面粮油更是年年涨。大军啥也不敢,窝那里两年斗地主,那人吃马嚼的是多少?更何况皇帝还要修一条“环渤海高速公路”,那么多工人奴隶,就算只是吃糠咽菜,折算起来,数量也是惊人。

  已经尝到过“甜头”的各家,此时听说王万岁居然也要购入夏粮,那还想什么?必须是要一干到底,打的扶桑诸国生活不能自理才会罢休啊。

  就算三五月,这一通好打,人吃马嚼那得多少?

  一时间,夏粮还没有上市,价钱却已经飞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意思

  中牟除了铁杖庙还有麦公祠,围绕麦公祠,中原各道各州县的粮商巨贾,都在这里建了会馆。来头都不小,朝中有人,江湖有狗,都不是寻常人家。

  比如河东来的,主要就是北都商帮,因太行山缘故,在麦公祠旁边建设的会馆,叫做“山西会馆”,轮值的馆主基本都是太原人,能跟魏王、晋王两个亲王都能说上话。加上王珪、温彦博留下来的交情,在京城也不虚谁。

  河北地的商帮就比较复杂,各种都有,甚至连蒙兀室韦、契丹大贺氏都组了团。而且还不能小瞧了他们,蒙兀室韦背后是安北都护府撑腰,契丹大贺氏则是琅琊公主府为后台。

  蒙兀室韦在中牟县的落脚点,叫做“蒙古会馆”,主要批发的是糜子和麦子,稻米是不碰的,安北都护府不允许。

  除了这些个大型会馆之外,有些中小会馆也是聚集在这里,各地世族豪强组成的粮商,大多都是能互通有无。究其原因,还是这几年朝廷粮食用量极大,北地两三年为了干死扶余种,消化朝鲜道,平均每天光消耗毛粮就要一万石。

  而且这还是皇帝人在辽东的行情,贞观皇帝想要在粮草用度上糊弄他,难度系数不小,加上旧有的账本陆续淘汰,伴随着线装本和新式记账法的出现,贪墨需要的技术越来越高,想要做贪官,不读书是不行的。

  因为皇帝就近盯着,一年仅仅是填饱肚子的用度,就有四十万贯。这还没有算肉类蔬菜以及牲口消耗,要知道李皇帝在辽东,光抽调的编制军马,就有九万匹,民间各类大牲口超过十万。

  哪怕实际每次投入使用的军马才几千匹,但皇帝为了彻底干死扶余种,然后在老林子中修建乌堡,这么多牲口是必须的。

  牲口的消耗量比人要多得多,而且和人不一样,人逼急了吃点野菜咸鱼也能充饥。可战马那是粗粮精料要混着来,如有必要,还会加个鸡蛋给口盐巴。一年全套流程,够养活几十个轻步兵的。

  轻步兵好歹死了拉倒,战马死了浑身肉痛。

  大军出行,一般都是保畜生不保人,人不值钱,值钱的是畜生。

  这两年李皇帝“巡狩辽东”,一路平灭扶余种各部,又顺利控制鸭绿水,布政朝鲜道,一应用度,如果只靠官方力量,也是吃力。在民间人力物力财力丰富的情况下,还要用自己的,这不是神经病么?

  李董表示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朝廷采买又不用他掏钱……

  个人是个人,公司是公司,李董分的很清楚。

  两三年养肥一票粮商不成问题,就是兵部、民部的日子过的有点恶心。

  “王东海那里,居然要恁多夏粮?难不成今年夏秋要来个大的?”

  “听说王师已经登陆扶桑,早先京城不是布告天下,说是册封那甚么倭地土王为‘邪马台女王’?”

  “这也算是魏武故智?”

  “倭地离散,不似中原连绵。诸国诸邦各自为政,这‘邪马台女王’既受陛下册封,自是大不相同。”

  挟天子以令诸侯,“邪马台女王”固然不是“天子”,但路数是这么个路数。唐朝威势炽烈,贞观皇帝又是四方共主,“天命”就在这里。

  言出法随,李皇帝封谁做大王,谁就是正统,不存在任何异议。

  就算有人要作反,可面对这种情况,愿意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的,还是少数中的少数。

  “可如今皇帝返转京城,又不在辽东,这兵部采买,怕是不太好做。”

  “而且咱们跟朝鲜道行军总管也搭不上,牛公非是那等好相与的。”

  “北地今年还要休整河道大堤,加上弛道,怕是朝廷也没甚钱。”

  “朝廷税赋,诸位估估看?”

  “少不得五六千万贯要的。”

  “五六千万?嘿,那都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了?早破万万了。”

  “破亿了?甚么时候的事情?”

  “不好说,也别打听,真要是胡乱去说,京城那些恶狗,定会治你个罪过。说你是甚么细作,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麦公祠附近有个专门做祭品的铺面,行商之人也不忌讳,在这里吃饭喝酒之外,但有祭拜麦公求他保佑,也会捎带一只猪。

  “哎哎哎……让让腿让让腿,诸位,酱烧的排骨,红烧的五花肉,慢用!”

  跑堂的小哥将托盘一夹,抹布往肩头一搭,转身又去招呼了新来的食客。

  “哎哟,客人瞧着面生,头回来俺们‘烧猪馆’,要吃喝点甚么?店里有酒,新到的会稽老酒,也有几坛汉阳‘敢杀蛟’。”

  “来几个招牌,再要一坛‘敢杀蛟’。先上两叠胡豆,五香、咸香的各来一个,有酱卤的牛肉就切半斤。”

  “客人少待,俺这就招呼灶间!”

  新客落座之后,就见堂间有个客人望着这边,好一会儿才问道:“老哥可是打南边过来?瞧着像是萧二公子的伴当?咱们是不是在徐州见过?”

  “嗯?”

  那新客的凳子还没坐热,陡然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回头看了看,回忆了一番,顿时击掌笑道:“哎呀,是你老兄,咱们在崔公府上,确实见过,小弟还跟老兄几个朋友一起喝了几杯。”

  “果然是老哥,来来来,一起一起!”

  “恭敬不如从命!”

  爽快地坐下,然后他问在座的几个,“这次来中牟,和上回在徐州一样,都是为了粮食。今年夏粮还没收,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