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4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学校里闲逛。因为有“秋收”,有些在农庄上工的子弟,会在此时返转家中帮家里做事。所以和别处不同,武汉的学校,有些是有“秋假”而有些则是没有的。

  除了也在忙着业务的学生,学校里更多的,就是在职人员的“突击班”“扫盲班”,主要也就是识字,人员主要都是从一线生产活动中“脱颖而出”的。这些人在生产活动中的重要性是相当高的,很多生产流程的“小发明”“小创造”“小改进”,都是因为他们生产流程更熟悉,也就更容易从生产便利的角度去琢磨。

  “工程设计狗”的本职,是唯结果论的,只要能达成目的,这就是成功。至于整个流程如何复杂、扭曲、难易上手,那是之后的事情。

  产品一个反馈,才会有一个改进。

  两者的协调,就需要用到优秀的管理人员,但因为社会现实的特殊性,往往一线生产活动中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工人,其社会地位太低,话语权根本不存在,这就导致解决问题的效率其实并不高。

  这不是制度建设能够解决的问题,它不过是贞观朝社会现实的一个折射一个投影,老张没可能在这个年头就搞什么“两参一改三结合”,即便只是“企业”,其“官僚主义”的滋生都不需要模仿不需要教的。

  人么,天然地本能地自然而然地就能学会“官僚”。

  老张能做的,也不过是给某些工人“镀镀金”,在临漳山这里刷一层金粉,回到工厂,干的活还是原来的活,但因为扫盲地点是临漳山书院,那么他的嗓门就要大一点。

  假假的跟某些人也是“同窗”不是?

  “阿耶,秦叔说,他小时候经常听阿耶抚琴?”

  骑大马一样坐在张德脖子上,双手抱着张德脑袋,张洛水整个人伏在上面,好奇地问道。

  “怀道小时候哭得厉害,阿耶我就去弹个《两只老虎》,雪娘也会唱啊。”

  “孃孃们都说阿耶是败坏陆师公的名声……”

  “……”

  凭什么啊,就许《高山流水》不许《两只老虎》啊。陶冶小孩子的情操也是陶冶啊,这分明就是一种歧视。

  “别听她们胡说,她们抚琴还不如阿耶呢,再说了,阿耶教你恁多歌,雪娘你说好听不好听?”

  “好听。”

  “可别唱给她们听啊,这是阿耶跟雪娘的秘密。”

  “嗯。”

  “一会儿到了山亭,你给阿耶哼个《天之大》好不好?”

  “我不会哼……”

  “哼的好阿耶给你买糖渍山里红。”

  “可以要两串吗?”

  “……”

  护卫们远远地跟着,都是江阴老家被坦叔调教出来的,隔着老远,有个年纪小一点的在那里感慨:“宗长对雪娘子是真好啊,大郎在宗长这里也没这般受宠,更不要说二郎。”

  “恁多话?”

  年长的横了他一眼,“做你的事去!”

  悻悻然地缩到了一旁警戒,年轻的护卫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台阶上让张洛水骑大马的张德,他还是觉得很惊诧。幼年时便觉得自家宗长冷酷无情,少年时亲兄弟一别数年都能不闻不问,家中祭祖都能年年转托族老,这等铁石心肠,居然也有“慈父”面孔。

  远处传来女童奇怪调音的哼唱声,而此时,从校外来了一骑,骑士下马之后,直奔山道口。

  “甚么事?”

  护卫长在山道口问来者。

  “朝鲜道熊州军横渡鲸海,已经登陆扶桑。”

  “随我去见宗长!”

  

第三十九章 东海乡贤太多

  北地自然阴干的船用木料保守估计可以正常使用五到十年,只是因为皇帝“巡狩”辽东的缘故,为了给皇帝“献礼”,各种开了脑洞的“干木房”在辽地随处可见。大量五百石一千石左右的海船,两年之内遍布朝鲜道东南西三个方向的沿海。

  类似泥河河口这种小型三角洲,以往是不会去经营的,但皇帝外出两年,泥河河口地区开辟田亩约四十万亩,主要就是为了给皇帝的仆从提供粮食。

  屯田的数量之多,规模之大,毫无疑问是超出朝鲜道本地需求的。

  牛进达作为朝鲜道行军总管,收到皇帝的旨意之后,便放弃在朝鲜道本地刮地三尺,反而裹挟了大量的仆从军,为南渡鲸海作准备。

  秋冬交际,北地寒风彻骨,南渡作战的风险极大,但同样的,扶桑诸国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想要组织力量抵抗,其难度同样恐怖。

  这是卡在了一个刚刚储粮的时节,一旦动用储粮,就会影响来年的春耕。更加致命的是,抵挡兵锋需要的人力是上不封顶的。

  扶桑诸国的有识之士都很清楚,这一波要是挡不住,那就是“亡天下”。

  “宾王以为,孰人可为鲸海道总管?”

  “陛下,扶桑诸国复杂,有类西域,不若先置都护府。”

  “扶桑小朝廷权臣苏我氏为人刺杀,其国都遍地仇杀,此时若不趁势收服,将来反复,亦是一桩烦扰。”

  马周听完老板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入秋之后,面圣都是能坐软垫椅子的。鸭绿水的河口建了楼台,暖阁有好几种风格。有用炉子的,有用壁炉的,也有用炕头的。皇帝心情好的时候,直接在炕头上盘腿,然后和大臣小酌一杯,算是以示亲近。

  如今的局面,风险在内不在外,马周清楚这一点,皇帝同样明白。只是风险又不到隋末群雄格局的程度,扬子江两岸兴起的工商贸易,它固然危机重重,可又甜美无比。

  事到如今,中国南北,倒是前所未有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让原本想要调和南北割裂的中央朝廷来说,有些错愕,有些哭笑不得。

  目的达成了,但不是他们想要的方式。

  为了维持新兴庄园,同时还要持续打击地方世家,防止勋贵土地兼并,皇帝能够找补的方向,而且回报极高的方向,就那么几个。

  相较和武汉争夺市场的难度,还是直接通过暴力掠夺贵金属来得快。

  有鉴于此,李皇帝即便知道这多少有点玩火,可还是提高了中下层军官甚至是退役军官的待遇。

  在包装了战争行为的同时,自上而下地又在下级军官以及府兵中强化着“中国”“汉人”的概念。

  这不是李皇帝想要的,因为哪怕只有中下级军官这样的数量级,其强化“族别”之后,也会天然地去弱化“皇权”。

  因为原先“中国”是归于皇帝的,但是当中下级军官以生在“中国”为荣之后,便会认为“中国”也是属于他们的。

  不管是不是主观意识,都从皇帝那里,分走了一部分的“中国”所有权。

  只是,李皇帝能够想到的且行之有效而且能玩上好几代的手段,目前看来,就是把“中国”的所有权让渡一点出去。

  在皇帝还是“天子”的当口,还是苍生表率的当口,中下级军官是不敢去碰触“中国”的,而是更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