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1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时候,阿奴分外地骄傲,“你知道我今年赚了多少吗?哼哼。”

  手中又是一排票子搓开,做成了扇子状,轻轻一扇,威风乍起。

  “被张郎知道了,怕是把你摁在腿上打。”

  “他还要加班呢,哪能管恁多?等他回转,比赛都结束不知道多少天了。”

  “话说阿奴,你连赢的话,赌坊岂不是赔个干净?”

  “哪儿那么容易,‘白玉柱’也就之前能赚点,连赢五场就没什么赚头了。现在想要在他身上大赚,买胜负没甚用场,要买时辰买回合。不过临近决赛,都是一回合胜出,如今连买回合都没甚赚头。”

  说到这个,阿奴又来了精神,“对了公主,你知道这赌坊甚么跟脚么?”

  “总不能是官营吧。张郎不是严禁官办么?”

  “所以用了江夏王的名头……”

  阿奴笑眯眯地说着,“而且还不是甚么赌坊,只说是与民同乐,强身健体。去年长安新修的持球馆场,那就是江夏王修的,连太皇都去看了一眼。”

  “大父能出禁苑了?”

  “早就能出了,还是跟太子一起的。”

  “大父身体倒是康健,兄长勤于农事,如今也是人丁兴旺。”

  李丽质说到这里,倒是有些想念家人,只是也只是想念。她是知道自己爷爷和爸爸没可能其乐融融,即便有,大约也是爷爷怕被爸爸杀了,得装的自己很高兴很快活。

  “听人说,这相扑大赛还不是最热闹的。永兴煤矿那里,还有手持兵刃的场子,只是也没人跟我说到底是甚么模样,本想找张三郎帮忙,他便是糊弄我。”

  “便是有,见了你,也只能说是没有。若是被观察使府的严查,怕是要有人被流放西疆。”

  “恁般厉害?”

  “张郎是个甚么秉性,你还不清楚么?人命虽贱,也不是这般挥霍取乐的。自来矿奴多是悍勇健硕之辈,倘使用之如草芥,逼迫其反,纵使伤不得武汉毫毛,可这等事体,有一就有二,万万不能开头的。”

  “怪不得……原来是怕我声张。”

  “倘使为人广知,乐见此等私斗搏杀,风气乍起,想要在按下去,就很难了。能操办这些事体的,想来也不是甚么寻常人物,只不过也不想得罪张郎。你是张郎屋中的女郎,他们哪里敢真的让你晓得?此事就这般沉默,倒也罢了,若是传扬起来,张郎必会痛下杀手。”

  跟张德睡一张床上这么多年,自家男人到底是纯洁无华还是冷酷无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唉,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看相扑看持球算了。”

  阿奴捻起一颗葡萄,往空中一抛,张嘴等着葡萄掉嘴里,却半天没见葡萄,愣了一下,以为葡萄掉地上了,看了看,却发现一只手攥着一颗葡萄。

  “你长本事了嘛,孩子扔家里不管,跑来看比赛,还下重注……”

  “阿郎,你忙完啦,旬日不见,真是想死我了。阿郎快快坐下,我给你捶捶腿……”

  “……”

  “……”

  一旁李丽质半天憋出来一句:“阿奴,你变了。”

  

第三十六章 危机易转

  “换一边。”

  “是。”

  阿奴老老实实地给张德另外一条腿也捶了起来,一边捶一边小声嘟囔,“不是说好了还要一阵子么?”

  “老子忙死忙活的,公务业务恁多还要盯着钢厂学校,你当老子是孙猴子拔一根鸟毛能变成千上万个分身出来!”

  气不打一处来的老张给阿奴脑门就是一个爆栗。

  笃。

  “好痛啊”

  “你都几岁了,学甚二八小娘?不觉得恶心?”

  鄙夷地扫了阿奴一样,心说这妞也是可以的,生了孩子还跟个孩子一样。这么多年无忧无虑,也是爽的没边。

  “孙猴子还能变分身?怎么没听茶园的说书匠说这么一出?”

  “合该说给你听?”

  “哪个园子?改天我包场去。”

  “”

  隔壁大学城网吧升级了魔兽世界,你特么要不要包夜去?

  “唉算了,由得你去吧,横竖这么多年下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往后一趟,老张拿起果盘中葡萄,塞了一颗到嘴里,吐了皮之后,问旁边观战的李丽质,“丽娘之前说要去一趟长安?”

  “想去看看大父还有兄长。”双手交叠虚按膝上的李丽质还是那般明艳动人,只是坐着,便让人觉得端庄。

  她真是越来越像她母亲了。

  老张心中感慨了一声,然后点点头:“我来安排。”

  “嗯。”..

  去长安和洛阳,还是有很大的不同。长孙皇后这个宝贝闺女,价钱可比李芷儿这个小姑子高多了。

  李芷儿出卖的,不过是安利号,至多加了一点玻璃制作蒸馏工艺。但李丽质绝非只是东关窑场那点瓷器,李董夫妇能把“皇庄”玩转,还能把老卒贴补提上去,其中一项是老卒永业田用产品包销。

  而这一块,外界根本没办法涉足,至少宗室和勋贵是没有机会的,纯粹是张德背后的官商集团和李董夫妇“面对面”。

  李世民赚到的可不仅仅是利差,还给“军费”省了一大笔。而在省“军费”的基础上,还降低了府兵的“治权”,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中原如今行伍出身的,提到李皇帝就是“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不是没有原因的。

  屁股决定脑袋,千古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李丽质在武汉对张德背后的集团而言,既是定时炸弹也是保险,万一哪天爆了,也是说不准。但万一哪天江汉观察使张德他跪了,来一出“驸马游街”,这也未必就不是妥帖快活。

  对大量新兴的“富贵”们而言,跟李皇帝这样的“千古一帝”撕破脸皮,那是半点勇气都没有的。真正愿意敢跟着老张豁出去搏一把的,反而是跟自身家族决裂的野性难驯之牲口。

  比如程处弼,比如李奉诫,甚至李景仁在经历了多年的折腾之后,人到中年的雄心反而增长了起来。亲爹李道宗算是一时英雄,可他没接受英雄气;换了一个懦弱的爹李道兴,这胆气却是每日剧增。

  实在是做李道宗的儿子,那就是儿子,做李道兴的儿子,那是资产过亿的地方土豪,不琢磨多扒拉一点这不是违反了自然规律么。

  很微妙的,因为李丽质在武汉,从早先的小心谨慎,到如今的有意无意“透露”,都折射出了一种心态,武汉的新兴“权贵”们,都想要通过长乐公主这条线,来裱糊一下自己也是“正统”序列。

  当然了,具体操作耍流氓业务的,是某条江南土狗

  “张郎放心就是,倒也不是予如何思念,正巧也要去一遭长安,寻些宗亲,好扩大一下幼儿园规模。”

  作为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李丽质当然晓得如果仅仅只是自己思绪亲人,那么张德肯定会担心。但有“正经事”要做,那就不一样了。“忧思而终”的可能性就是零,有正经事要做的人,哪儿那么容易思念成疾?

  “有长安来的人找过丽娘?”

  “想迁居武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