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羊毛扒拉的钱,还问张德借了五万贯,凑了三十万贯,给太皇送去压压惊,顺顺气,嫁女儿啊,多伤心呐。
让张叔叔也感动的落泪,这半个月一宿一宿的没合眼,一想起那三十万贯,他就感慨太皇是多么的爱他闺女。
但你还别说,虽然张叔叔尚公主到底拿出去多少钱没人知道准数,但大概估算还是知道的。
于是乎,在张叔叔忙着二婚的时候,一群长安城算有点小背景的,立刻托了人过来推销自己不满十二岁的闺女。
张公谨有仨儿子呐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为了张叔叔的婚礼,迎亲车队马队那都是全新准备的。光金山追风就有二十匹,河曲马连凑数都不够格,青海骢也是二十匹,还有二十匹西海兔头。能骑马迎亲的,都是左骁卫的老部下,个个都是蜂腰猿背,卖相绝对好。
就这个,李董还特批百十来套精铁奶罩给骑士们披上。皇帝嫁姐,怎么可以寒酸。
然后马车都是顺丰号精心打造,光贵的要死的红烛就有一千来根,内府掌烛尿血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皇帝特批,根本办不下来。
然而当这些四轮马车装潢好拉出来预演了一圈,长安城十里围观,不要太拉风。
这多多少少挽回了一点点邹国公的颜面。
而且张公谨去迎亲,骑的还是金山追风马王,安菩特地借出来的。
那马儿高大威风卖相极好,贵气逼人,连皇帝看了都内心痒痒。
等月底的时候,跑顺丰号说要借车队装逼的豪奢之家竟是有一二十家,连尉迟老魔也人来疯一样地跑过来说自己儿子结婚,就这档次了。
至于买了马车回去和爱妾玩特殊调调的勋贵们,纷纷表示琅琊公主和邹国公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其实太特么正常了。根本把持不住啊 正月二十九,文宣王庙开始装修工作,而此时,邹国公骑着金山追风马王,带着豪华车队马队,前去把自己的老婆接回家。
第十四章 那些年我们不想追的女孩
太皇嫁女,皇帝嫁姐,长安人民群众纷纷表示与有荣焉。
至于张叔叔的狐朋狗友们,则是纷纷抢着要做傧相,多露脸啊。大唐开国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排场的婚礼。反正也不逾制,太皇陛下发布了最高指示:可劲造 这可是最孝顺的闺女,被张公谨这个登徒子给侮辱了不说,还要嫁给这三十来岁的二婚男,多亏啊。
长安百姓闻着伤心见者流泪,都为琅琊公主殿下的付出感动了。
“三十万贯”
程咬金一双牛眼瞪圆了,然后踮着脚来回跳着叫道,“三十万贯”
“嚷什么嚷”
一条恶汉推门而入,周遭的光线瞬间被吞噬,尉迟日天从云梦泽喝够了水鱼汤,终于返回了长安。
本来就是想趁着休假,好好地舒舒服服享受享受生活。
然而万万没想到啊,张公谨这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要结婚了?
更加没想到的是,结婚对象居然是公主
这样的火坑都能跳,张公谨绝对是好兄弟,没得说。
勋贵中跟张公谨关系最不好的侯君集都是由衷地过来恭喜,少了一个公主,就少祸害一家权贵。张公谨功德无量啊。
张叔叔也清楚,虽然兄弟们都过来说恭喜恭喜,但潜台词是:这瓜怂……
“怎地”
程咬金大怒,自打和尉迟日天在灞桥厮打了一回之后,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俺不和你这倔驴分说。”尉迟恭嘿嘿一笑,上前道,“弘慎,你看,这傧相还没着落,俺咋样?”
“不行”
程操地跳了出来,“老子已经提前说好了,傧相是老子”
“恶人恶相,你们两个都不合适。”
秦琼轻咳一声,在那边说道。
“叔宝,你怎地胳膊肘往外拐”
“哼”
尉迟恭横了一眼秦琼,然后叉腰道,“俺可是寻了不少催妆诗,你这厮可有准备?”
老程一愣:“老子全凭本事,何须寻觅。”
“蠢驴一个。”
尉迟恭呲牙咧嘴,然后一屁股坐太师椅上,见张公谨早就披戴好了行头,脑袋上还插着花,便道:“还是新郎自个儿说,俺在朔州,年轻时候可是有名的催妆汉,甚么婆姨没见过?”
“哎呀,都去,都去还不行吗?”
张公谨没好气地在那里喝着闷茶,“反正苦的是我。”
“嘿嘿嘿嘿……”
一群损友顿时笑开了花:“自古两肋插刀者少之又少,弘慎乃天下楷模也。”
公主就是一个个坑,他们这么有前途,当然不愿意碰喽。现在张公谨天下为公,简直好友中的极品好友。
连秦琼也是一笑:“好了好了,弘慎烦闷许久,莫要再来羞他。”
“琅琊殿下俺也见过,当真漂亮,可惜是个公主,不然俺年轻十岁,定要做一回驸马”
“朔州夯货,管住你的狗嘴”
秦琼轻拍扶手,尉迟恭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众人顿时大笑。尉迟日天顿时老脸一黑,吼道:“笑甚笑甚”
“无胆儿,哈哈哈哈哈……”
程知节顿时笑的放浪形骸,国公府内外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尉迟老魔闷闷然道:“不与尔等多言”
“对了公谨,那小子呢?听闻皇帝又给了他差事。上回才干了一天就罢了官,这回倒是长久。”
尉迟恭喝了口茶,抹了把嘴,然后道,“听说他弄了个工坊,麻料织丝甚好,俺回来前,那船帮伙计如今都是用了怀远麻绳,当真结实。”
“敬德少待,大郎今日有些琐碎事情,一会就到。”
张公谨刚说完,就见坦叔领着张德回来了。
一屋子的公爷,然而坦叔脚步沉稳,丝毫不惧。尉迟恭嘿嘿一笑:“何老头,有没有空,和俺过过手?”
坦叔笑了笑,没说话。
那边秦琼冷笑:“朔州佬,你那点手段,不够格。”
尉迟恭顿时大怒:“秦叔宝,焉敢小看老夫”
“琼眼拙,总觉得和老倌在哪儿见过?”
秦琼眯着眼睛,问坦叔。
“秦公贵人,老朽岂敢有此殊荣。”
坦叔还是很淡定。
等坦叔走了之后,程咬金便问张公谨:“公谨,何老头到底什么根脚?我看他颇有当年骁果之风。”
“你们当真成贵人,所以多忘事”
张公谨没好气地扫了他们一眼,“坦叔乃是前隋武烈侯义兄弟,年轻时候同给陈后主撑伞。归隋后,又同为先登勇士,征辽两战皆全身而退。后武烈侯没于辽河,遂南归去了。”
“前隋武烈侯?”
程咬金一愣,“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尉迟恭问道。
“改元后,我得封宿国公,撞了人家兄弟的爵位。”
听程知节这样一说,尉迟恭也反应过来:“竟是麦铁杖”
“麦铁杖天生神力,又跑及奔马,传言能日行五百里。没想到还有兄弟在世。”
秦琼也是感慨,看张德的眼神也更加慈祥,拍了拍张德的肩头,道,“难怪当日大郎期盼怀道快些长大,前往辽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