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8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这个道理,老伙计们没有不懂的。

  张亮不就很聪明吗?侯君集不也很服帖吗?就算是在漠北的尉迟恭,让他回京就回京,让他外出就外出,绝无二话。

  凭什么他们能做到,有的人就做不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好大的口气!”

  思绪万千的李董突然蹦达出来这么一句话,让马周愣了一下,江湖传言这句话是李奉诫说的。

  而李奉诫……着实也有那么点意思。事业上办了《扬子晚报》,传承上形成了迥异江淮的“扬子学派”,魏徵点评是有类春秋遗风。主要理念就是“身体力行”“去假求真”,和南北朝以来的“谈玄”有着很大的区别。

  饶是魏徵是个数一数二的嘴炮大神,但也相当肯定“扬子学派”那种嗓门再大落在纸面,无数争议实践为先的理念。

  马周一时没想透,为什么老板突然会把李奉诫和杜如晦联系在一起,二者根本是两回事。

  用“垂垂老矣”来形容杜如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而且杜如晦早些年的的确确“病退”过,再复出,也不过干了点“为王前驱”的微小工作。

  直隶近畿能够“土改”成功,杜如晦当年得罪那么多人,打下的坚实基础,才是皇帝能够嚣张迁都的实力底气。

  依托当年的京洛板轨,杜如晦减除的中小世家不计其数,最终留下的,也就是盘亘洛阳多年,以清河崔氏为首的老大世族。

  “陛下意有所指?”

  “依宾王之见,朕若玄甲尽出,若要涤荡荆楚重整河山,有几何成算?”

  皇帝的思维有点跳脱,马周想要跟上,却是不容易。

  只不过再怎么跳脱,陡然问出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问题,还是让马周有些肝颤。

  半晌,马周微微抬头,看着老板正色道:“陛下以为呢?”

  他很少反问,但这一回,反问其实就是回答。

  果然,皇帝微微一叹:“此间强敌,非是荆楚,非是江汉,非是张德,非是房谋杜断……熙熙攘攘皆为名利,若非当年贪婪,又岂会有此局面?浮屠多言因果,名家讲究‘名实’,如今局面,不过是旧年经营,才至于此。”

  “……”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只是让李皇帝感觉怪诞的是,怎么会就一起中招了呢?不仅仅是他,房谋杜断何尝不是?五姓七望何尝不是?甚至连武德老臣,都是如此。

  “祥瑞……祥他娘的瑞!”

  良久,李世民突然骂出了声。

  

第八十六章 标志

  “学士为陛下辅弼,更是弘文阁表率,不知这辽东行在的意思是……”

  一帮弘文阁行走的年轻牲口都蹲孔颖达那里,等着孔老头给指点指点,实在是没搞明白皇帝突然下了个“中旨”过来,说是要筹办一个学宫,什么操作,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传旨的內常侍也口风紧,给钱也只说“大老爷不日回京验收”,但这个不日到底是什么时候日,却没讲清楚。

  不管是御史中丞还是中书舍人,如今都得跑来弘文阁混饭票,才能蹭公家食堂提供的鸡腿红烧肉。京城居行大不易,皇帝老子搞的弘文阁瞧着没个正形,可比较起来,好歹也是能直接拍皇帝马屁的地方不是?

  再说了,混京城的谁没点前瞻性,万一皇帝老子嗝屁,新上台的老板,不也得重用弘文阁的老畜生?

  作为靠着地区白糖专营专卖发家致富的孔颖达是不缺钱的,如今混入弘文阁,他明知道就是个低配秘书监,但还是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个官。

  大家都是狗,何不做一条吃肉最多的老狗呢?

  “陛下要办学宫,那就办好了。民部礼部又不是缺钱,早些筹备,也免得将来陛下问责。弘文阁是作甚用场的?不就是为陛下分忧么?”

  “这……外朝掏钱,怕是有人不服啊。”

  “不服怎么了?国朝鼎定天下三十年,不服的还少了么?打一通板子,治一个大不敬;再不服,杀几个嗓门大的,治一个谋大逆。西域南疆,都是缺人,既要为国分忧,那就且行且珍惜。”

  “学士深谋远虑,学生佩服。”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份内尔。”

  弘文阁所在是个高台,诸学士都有专门的办公衙门,因为敞亮通风,又用了玻璃,原本旧年逼仄的衙署,如今也是相当的惬意。

  待年轻人退去之后,孔颖达却是眼神不快,种种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茶碟上,瓷器碰撞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却也没有让孔颖达有任何不适。内心的怒火,已经掩盖了一切。

  “魔都妖孽不知道剪除,竟是打起了这等主意!”

  若是以前,孔颖达必定阳奉阴违,可惜当今皇帝权柄极盛,“一统中原”的威势,让孔颖达连引入奥援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有,能够跟皇帝扳手腕的巨头,又不会为了那点“道统之争”,前来帮他撑腰。

  房谋杜断长孙尉迟,都是各自守着那点事业,死忠皇帝谈不上,但忠于任事还是合格的。皇帝削减“相权”,但又没到刻薄寡恩的地步,又怎可能出现贞观名臣扯旗造反的游戏。

  数十年科举,就算矮子堆里挑高个,十年出一批英才,贞观朝也该出两批英才可以挥霍。

  可万万没想到皇帝虚晃一枪,《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的解释权看不上了?这是干什么?兴办学宫?办个什么学宫?这是大争之世?

  孔颖达是想不明白的,但是,他也没有胆量去“抗旨不尊”,此时的情况,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十年前“卖直”可以混个“魏玄成第二”名声,现在,除了被发配,最好的结果就是丢官回家种地。

  就算再恶心,也要把李皇帝交待的事情办好。这就是弘文阁的作用,至于名义上组建弘文阁的那个胖子,在孔颖达看来,他只是命好。硬要挑一个人性上的优点,大约就是胖的还算可爱,至少不辣眼睛,不是死胖子……

  至于孔颖达相当不爽的“魔都妖孽”,看在开元通宝的份上,捏着鼻子当没看见都已经二十年了,还多差这几年?

  一把白糖吃三代,在孔颖达看来,张德只要不造反不狂喷先贤,那有什么“不拘小节”的事情,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这十好几年,老兄弟老伙计,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连前几年幽州厮混的盗马贼刘弘基,深怕得罪张德,夜里做梦都是“小张公长小张公短”,堂堂国朝公爵,都混成了这个鸟样,他孔颖达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最多心理阴暗一点,指着皇帝来玩一把“天子一怒”,干死武汉那帮工农贱人,但真个自己公开说要弄死武汉土鳖,他孔颖达是不情愿的。

  更何况,张德也不是什么好鸟,国朝勋贵出身犀利的不在少数,典型就是平阳公主的儿子,那又怎样?若非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