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龙骨,其背后,都是需要用到上下游产业的各色人才。从专业技术到人员管理,甚至即便是公厕的掏粪工人,其业务压力的不断增加,也是侧面反应地区人口的净增长净输入。

  “如此一来,克明公岂能领情?”

  “我的崔姐姐,你也太小看杜如晦了。”

  老张摇摇头,“杜二郎手上钱太多,对他何尝是好事?当初我为长安少年,你去问问丽质看,她阿耶和她大父,谁没动过小心思?便是叔父,尚个公主,还掏了三十万贯出来。你可知道,这是多少年前的三十万贯?但是朝廷一年结余,能有三万贯就算是风调雨顺。”

  “阿郎的意思是,一开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来,见杜二郎手上恁多钱,便要施展些手段?”

  “让他暴毙也不稀奇。崔姐姐莫要惊诧,两朝勋贵,都是杀出来的,死个二世祖算甚么?江湖在野之辈固然是得罪不起,可对勋贵而言,就是个手脚能不能做干净罢了。自我入长安二十年来,所遇谋杀,从来不曾少过,只是我怕死,行走江湖从来都是拉帮结伙。”

  当年不管是去河东还是河套,身边肯定有地头蛇的勋贵子弟,如果没有,直接就是正规军出身的保镖在明,家生子和养在江湖的“家臣”在暗。

  一应吃喝从来不在别人地头放肆,老张惜命的很,怎可能死在那些鬼地方。

  “予虽知晓凶险,却多是来了武汉之后,旧年往事,很少听阿郎提起过。”

  “恶狗争食,又甚好说道的。”

  老张言罢,便对崔珏道,“杜如晦经历的,比我见过的还要多得多,他那傻儿子不懂,他还会不懂吗?这个人情,你以为是区区十几万贯能抵消的?再者,他杜如晦宦海沉浮数十年,前隋至今,大风大浪见识的多了,又哪里会计较十几万贯钱财。”

  当年杜氏差点组团嗝屁,杜如晦又怎么可能混了一辈子,就为了点“小钱”然后犯糊涂。

  人情欠下就是欠下,心中坦荡,自然没什么压力,想着还就行。

  正如张德所想的那样,杜如晦此时在洛阳,琢磨的就是如何还这么一个人情。

  

第七十八章 复出

  欠张德的人情,杜如晦是没办法直接还的,国朝体制决定了尚书右仆‘射’、直隶近畿总统这样的身份,没可能跟江汉观察使‘交’情密切,至少表面上是不能这样。

  张德和杜如晦都是心知肚明,不过杜如晦又怎可能没办法,张德这里不能直接接触,张公谨那里难道也不行?

  横竖帅到惊动天可汗的张叔叔,也就剩下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了。闲赋在家的时间,比不老搭档李靖少多少。

  本身是玄武‘门’元谋功臣,老婆却是琅琊公主这种战斗力高达八千的太皇之‘女’,所以闲赋在家,也是“罪有应得”。

  谁叫你玩车震的?

  广大人民群众过了这么多年,还犹记当年长安‘花’,‘花’再美,美不过张叔叔邪火上来的那股‘骚’劲不是?

  所以张叔叔窝皇城根吹牛‘逼’十年光景,那是相当的喜闻乐见。

  求仁得仁嘛。

  “克明兄,就我?还再入朝堂?”

  张公谨摇摇头,整个人躺躺椅上,一手托着紫砂壶,一手摇晃着小小的扇子,整个一退休老干部。

  滋……

  嘬了一口茶,张叔叔眼睛闭着:“老夫久不在朝堂,别说朝堂了,现在左骁卫的人,老夫一个都不认识,何必去自找苦吃?平白让老夫内弟恼羞成怒。”

  张叔叔的内弟……自然是琅琊公主的弟佬了。

  “弘慎,话不能这么说。”

  杜如晦抱着孙子,倒是很淡然地看着张公谨不想惹事的模样。

  “噢?”

  张公谨一愣,稍稍地坐起来,依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二人所在厅堂外头,院子里琅琊公主正教育儿子如何使唤枪‘棒’,一排草靶,密密麻麻的都是窟窿。

  “不为己谋,也要为子孙谋。老夫此来,仅此目的。”

  “克明兄,如今便是老夫出仕走一遭,又能如何?执掌督府无望,行中书省无份,徒增烦恼。”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弘慎何必急于一时?”

  杜如晦看着张公谨,“有道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弘慎如今做一回地基,又有何妨?”

  说到这里,张公谨稍稍地沉默了一会儿。

  继承他爵位的,毫无疑问是长子张大象,但要说如此就万事大吉,他张公谨是半点也不信的。王君廓、裴寂死了也没几年,刘弘基更是爵位削了又恢复,恢复又降等,这种事情,做臣子的,指望君主大发慈悲……

  没有走狗的自觉啊。

  这二十年张氏变数,几乎全在张德一人身上。甚至可以这么说,张德此时的影响力,早就盖过了张公谨。换做旁人,大概还美得很,觉得自家可算是发达了。

  然而作为隋末大‘乱’‘混’出头的江湖老鸟,张公谨要是除了帅就一无是处,那也不至于干趴薛万彻,跟李靖‘混’熟。

  张氏最危险的时刻,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切中。

  所谓取死之道,大概就是张德现在的状态,只是感觉是很微妙的,张公谨也忘了大概是什么时候,他发觉二舅子似乎对张德有些“投鼠忌器”。

  这种感觉很强烈,尤其是在清剿“巨野余孽”的时候,尤为突出。

  跟老婆晚上躺‘床’上聊天,偶尔张公谨和李蔻,都在猜测,是不是张德真的要造反?可要是真的想造反,张德的行径,又和反贼叛逆之流大相径庭。可要说不是……也着实说不好是要干什么。

  总不能要做圣人吧?

  这二十年来,死在张德手里的人,张公谨可以肯定,十万八万都是往少里说。他戎马一生的斩获,大约连张德手里血债的零头都没有。

  要是这种人都能成圣,那他张公谨没话说。

  随着张德把武汉打磨成一个奇葩怪胎,并且这个怪胎越来越大,且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资源时候,张公谨的矛盾复杂心理,也就更加强烈。

  既高兴,又忐忑,甚至偶尔还会恐惧。

  有一阵子,尤其是皇帝决定“巡狩辽东”那会,张公谨一度以为皇帝会杀他全家。夜里马厩从来都是准备好的,暗地里买下的城中宅邸,十个九个有暗道地窖。

  曾经的左骁卫大将军,在那阵子看见羽林军就心里发‘毛’。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张德,而根源则是皇帝。

  “克明兄,老夫次子如今去了关西,三郎更是做了江‘阴’县令,不差前程。”

  “杜构简在帝心,御前受赏,老夫尚且忧心杜氏前程。怎么,弘慎以为大素、大安已经是国朝栋梁还是皇帝心腹?”

  略微沉默,见张公谨神‘色’犹疑,杜如晦直接道:“你我机遇差了些,还是房乔果决非常啊。”

  杜如晦所说的机遇,跟他的身体健康有关系,若非脱离权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