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2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旦被借调别处,就会显得格格不入,武汉系的风格十分强烈,又因为技术能力相对卓越,便更加显得“特立独行”。这种体会,对“土生土长”的武汉人而言,还算不错。

  但对武德朝陆续“渡过”到如今的武汉官吏来说,这就有点太招人眼目,和他们一贯的秉持,是大相径庭的。

  对这种情况,张德没有疏导,这种“精神分裂”只会越来越强,他是乐于见到的,也是原本的期望。

  本该“国泰民安”的贞观朝,因为某条土狗的乱入,被人为地干扰成了“大争之世”,只是这种“争”,和士大夫们的一贯所思,大相径庭罢了。

  “对于武汉,本府是不担心的。这十几年官吏培养,咱们武汉官吏之能,本府是看在眼里的。百姓所识有限,看不出端倪,但当朝诸公,如房相、杜相等当世英杰,也是心中有数。再进一步,皇帝陛下那里,在座的各位,也是上了内府遴选名单,说不准哪天就调去洛阳任用也未可知啊。”

  说笑间,张德伸出手指点了点,“你们看,‘皇庄’缺稼穑令了,从武汉挖人;辽东缺工程队了,从武汉挖人;扬州缺造船厂了,从武汉挖人……外朝内府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老实的嘛。”

  整个会议厅顿时传出一阵嗤笑声,显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作为府内长官,诸君能从武汉走出去,我是乐于见到的。但走出去不是说做个高官就算了账,光耀门楣是要紧的。但还是要记着,在武汉砥砺前行,经年累月的加班,难道就只剩‘前程’二字了吗?前头有人问我,说那个北地来的端木原,是什么来头,怎么我这般看重?”

  张德手指收拢,重新握成拳头,“端木平之是什么来头,我只说一个,以他的才能,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和房相都几次招揽,皇帝那里也是挂了号的,监督辽东弛道的薛公,也是数次招募他,只不过人志不在此。”

  “用一句话来形容端木平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不是说端木平之不好功名,只是于他而言,功名是为其‘志向’服务的。”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

  张德继续道:“我对诸君的期望,也是一句话:莫要卖身为奴于功名。”

  功名欲望,可以是工具可以是动力,但不能是目的。老张并非是劝说他们不要功名要“理想”,正相反,老张就是希望他们“鱼和熊掌”兼得。那是功名也要,理想也不放下。

  这样的话,哪怕临时两条腿一蹬,理想可能没实现,但至少还有功名在手不是?

  可如果纯粹的只有功名,那人生的“贤者时间”就会来得太快。

  连小老百姓都能朴素地懂一个道理,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所以赚钱,和为了赚钱顺带让家人过得舒服一点,就是两回事,哪怕表现形式是一样的。

  “谨记使君教诲!”

  武汉官场环境虽然同样有上下级关系,但等级森严的程度没有别处那么凶残,诸如京城那般上官使唤下官犹如奴婢的状况,在武汉不敢说杜绝,但是明文禁止坚决打击的。

  这和个人尊严倒也无关,纯粹是等级可以有,但按照别处体制,根本没办法让武汉出现“野蛮生长”的现象。

  尽管“野蛮生长”并非是什么好事,但在这年头,“野蛮生长”相较周围“按部就班”的温吞模样,绝对是好的不能再好。

  会议结束之后,不少官僚自己也在琢磨,当然哪怕武德朝就开始厮混的老鸟,也若有所思,毕竟从动荡年代过来时,他们青少年时期,何尝不成琢磨过“涤荡浊世”。哪怕为官之后,也会想着将来是不是也能立德立功立言?

  无论有没有某条工科狗乱入唐朝,这些个官僚最初的念想,大约就是将来退休之后教教书或者写本书……

  只是万万没想到,教书著作的事业仿佛是遥遥无期,一转身,你说怎么就在武汉一干就是十年八年呢?

  “去年黑齿部说是牛总管在朝鲜道抽丁抽的厉害,如今朝鲜道男丁轮流要上工,迫于生计,女子发卖成风,不过价钱也是抬高了不少。”

  “新罗婢现在紧俏,价钱太高的话,怕是愿意赎买的也少。要是水土不服死上一个,就是血亏。”

  “现在就是要想办法么。”

  “‘海角奴’也不成,少少的还行,人一多就出疫病,上回死了一船,全抛尸东海喂鱼。这光景也都是怕了,照我看,还是琢磨近处的。”

  “去江淮招工也是不成的,淮扬如今用人也是紧张。”

  “使君说的那个端木原,如今在‘湖南’,何不从‘湖南’想想办法?”

  “一时也救急不得吧?”

  “也是未必,我听说几个事情,若是妥帖,不若咱们就走一趟湘乡县,去‘湖南’看一看行情。”

  “什么事情?”

  因为短期内的劳动力缺口,让武汉上下都是小小地折腾起来。贞观二十年的行情,全国都是相当忙碌的,各地“大工程”普遍动工,还想和以前一样能够低价收购海外奴隶,已经不太可能。

  价钱稍微比一比,还不如就近租赁,只是招工也是个磨人的差事,一地人工能不能用,武汉官僚不去实地考察,也是无法交差。

  大约都是凑了巧,张德刚提过端木原,事后为了招工,几个部门的官吏,几乎就是前后脚到了长沙,然后转道湘乡……

  

第七十一章 哄

  “阿郎,李三郎给的这个桃符,是个甚么字?”

  “我让李兄给樱桃取了个小字,怎么了?”

  正看着资料,老张头也没抬,回了一句。

  “你就没问取甚么小字?”

  阿奴扁着嘴,没好气地把桃符扔到桌上。

  “小字就是讨个口彩,取个贱名好养活。再说了,我也给李兄家里的小子取了个,嘿,他还不知道我琢磨的是甚么呢。”

  忽地,老张一愣,拿起桃符脸都垮了,他跟老李都添了丁,收到消息之后,就互相给对方儿子取个小字。

  老张是个坏蛋,说你李家要发达啊,将来一定人丁兴旺,所以小字取的“铁根”。铁根多硬啊,硬了好啊,将来一定多子多福。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李也不按套路,看着桃符上“根硕”两个字,张德的表情就像是被重卡碾过的牛油果,实在是丰富无比。

  铁根大哥,小弟张根硕……

  老张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哆嗦了一下,早知道不跟人吹牛逼樱桃到底有多大。

  大樱桃什么都大!

  “这……这还行吧。”

  有点心虚,瞄了一样憋红了脸的阿奴,老张小声道,“阿奴,今天要不吃个走油肘子?”

  “哼!”

  气鼓鼓的阿奴,转身离开,跑去哄着大樱桃,一边哄一边念叨:“樱桃樱桃,你阿耶待你太薄,我们还是去江阴吧……”

  “嘿!”

  老张顿时扭过身子,“你这是早有预谋吧,去江阴作甚?在这里有人管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