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9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驼那样换毛痛快,一到夏天,就比较辛苦,但是在冬天,战斗力倍增。

  “此鹿较之牛马,饲料用度如何?”

  “能省最少三成。”

  驯鹿如果不是有特别需要,比如要吃鹿奶、鹿肉、鹿角,那么追逐苔原林原的话,能省更多,大牲口中,也就牧羊能够比。

  如果是存栏圈养,青料需求也比牛马少,说到底还是驯鹿体重要轻一些。

  “依贾卿之间,皇家可以饲养几何?”

  皇帝问的,是保持多少种群划算,贾君鹏心领神会,这个皇帝和别的摆阔老板不同,对实利要求极高。如果养鹿不经济,那就直接不养,抢靺鞨野人养的不就行了?

  “多了也是无用,有三千即可。”

  三千数量的鹿群,差不多就是一个小部族的保有量,能够保证不需要太过依赖渔猎,日子也好过不少。

  “嗯……”

  李董点点头,对贾飞的答复很满意。贾飞这个人,是很有才能的,在农林水产方面堪称“权威”。若非贾飞出身大河工坊,又是张德培养出来的人才,李董早就委以重任,而非在民部下面不着不落。

  并非没有用“追封贾思勰”来诱惑贾飞,实际上贾氏族人都非常动心,贾飞自己也是心潮澎湃,但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

  尽管满朝文武都是贞观皇帝的朝臣,可真个说不划分阵营,全都一心忠君,谁信?

  贾飞贾君鹏,哪怕自宫伺候皇帝,他也还是张德的人。

  而且千里万里之外的张德,对贾飞从来没有过分的要求,贾飞求学自学的过程中,张德也没有任何约束。

  要材料有材料,要技术给技术,十几年的资金挥霍,贾氏投胎十次都还不起。

  倘使贾飞真的就全面跪舔皇帝,张德也不会说什么,但贾氏就彻底要走“孤臣”的道路。

  一个非科举道路晋升的官场新丁,还是农林水产这一块的,做“孤臣”给谁看?

  更何况,贾飞不是没有想过,就凭岁数,张德才三十,皇帝呢?

  退一步讲,除非百分之一百确定下一任皇帝不是李承乾,那么贾飞才有机会。就李承乾对张德的心态,贾飞又不是没有见过。

  “朕欲开农事司,为弘文阁直属衙门,贾卿可愿为司令?”

  “陛下但有差遣,臣自全力以赴。”

  “好。”

  李董语气平淡,瞄了一眼贾飞,随后目光看着鸭绿水上狭窄的水面,冬雪冰封了两岸好大的一块水面,但还是有船只在艰难地前行。

  南岸纤夫的队伍,多是一些扶余叛逆,还有不服王化四处劫掠的靺鞨人。

  啪!

  一声激烈的响鞭,倒伏在雪地中的纤夫连单薄的帽子都滚到了一旁,露出了里面极为丑陋的髡发发型,头皮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让倒伏的虚弱纤夫竟是迅速地挣扎抓起帽子,要戴在头上。

  然而这时候监工的鞭子已经抽了过来,只两三下,这个纤夫立刻再也不能动弹,片刻,两个骑马大兵过来,用套索绑住了纤夫的腿脚,策马前行,被拖走的纤夫,在雪地中划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皇帝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那些纤夫连躁动都没有,竟是麻木一般,继续低头拉着鸭绿水中的航船。

  “都说靺鞨野种难以驯化,朕观之,有类驯鹿嘛。”

  一旁贾君鹏脸皮抖动,只敢唯唯诺诺,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余光看去,贾飞看到那些纤夫,哪里不晓得是冬月时,出来抢劫的靺鞨部族。只是靺鞨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唐朝皇帝居然就在辽东,他们的抢劫行为简直就是以头撞柱一般。

  当今皇帝上台后的第一个大业绩,就是吞并突厥牧业,要知道,劫掠这种事情,贞观皇帝真的见得多了。正因为见得多,但凡有人敢效仿突厥的,他都是雷霆手段,不施恩德。

  

第七十九章 不归兵部管

  贞观十九年的正月,唐军在辽东的堡垒、军寨政策,基本达成了既定目标。大股的扶余种残党,陆续从山林乡野中出来投降,哪怕明知道会成为苦力奴工,但总比成为山中野人要好。

  步入文明易,回归自然难。

  “水南北皆有露天石炭,若能修路至水宽阔处,运出来就便当。”

  牛秀进驻平壤城之后,总管府幕僚中,自然也有“奇技淫巧”之辈。哪怕牛进达内心瞧不起,可这些人泰半跟张德有干系,他便不能无视。

  两次升官,都仰赖张氏叔侄,牛进达心中是有数的。

  “四郎还懂这个?”牛进达笑着问张礼寿。

  “平壤城现在晒煤饼的铺子,就是我那浑家的兄弟,原先在扬州做,可行市激烈,哪弄得上他那点产量。”

  调来朝鲜道没多久的张礼寿说吧,又道,“总管,兄弟们营帐如今也用了煤炉,但也得有个营生,不若让人挖煤修路,然后把这些个物事卖去登莱。走海路的话,一天能有个来回。”

  听到张礼寿的话,牛进达要说不心动怎可能?他瞧不起这些摆弄机巧的,可开元通宝挣得多,也眼热啊。

  给皇帝卖命,指望的是将来。眼门前的当口,明知道能落袋暴富,却又施展不出手段,这才让人着急。

  “这哪来的门路?”

  “总管,总管跟邹国公是兄弟,兄弟们又和小张公颇有义气。就说之前来劳军的黑齿部少族长,那也是自己人。这海里岸上的,还怕没门路吗?”

  “黑齿秀是个机灵人。”

  “那是,不激灵早死了。”

  说着,张礼寿又道,“如今文登县、蓬莱县也都用煤的多。木炭虽好,可是贵啊。石炭差了些,可是便宜啊。东牟那里捕鲸的汉子多,可山东的煤都指着给莱州齐州不是?就算明知道掖县南边有煤,可也得有人去挖啊。这年头,人工多费钱。”

  提到了人工,牛进达顿时眼睛一亮,山东人有钱不愿意挖煤,可朝鲜人不是啊。眼下平壤城虽说是女多男少,可到底也要养家糊口,爷们儿还得出去折腾不是?

  “四郎的意思,老夫不是不懂。”

  牛进达有些犹疑道,“可是,眼下朝鲜大政,一是修路,二是平乱。高句丽余孽虽说大股的尽数消灭,可还是有残党。老夫要是让人去挖煤,这修路的劳力从何而来?坏了陛下大事,老夫丢官事小啊。”

  “总管,这事情,又不要咱们去干。咱们让黑齿部的少族长去干,不就没事儿了?到时候他是抓扶余人也好,人也罢,乃至跟自己人过不去,这跟我们有甚么干系?到时候上头问起来,总管照实说就是了。”

  好歹当年也是给张德做过保镖的,长安城梁丰县男四大保镖之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眼珠子转了一圈,摩挲了一下胡须,牛进达已然是心动了。张礼寿说的不差,横竖都是黑齿部的人背黑锅,赚了钱,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