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1)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折秋簪花 533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48章

  天色黢黑, 和火把被风吹着,将一□□接之人的影子映的张牙舞爪,如百鬼夜行。

  越军一脸贪婪的看着鱼贯而入的羊群, 拍了拍林老板的肩膀:

  “好肥的羊!你干的不错,我会让主帅替你美言几句!”

  “大人满意就好,大人满意就好!”

  林老板弓着腰,赔着笑,而越军见状不由眼珠子一转:

  “不过,这羊肉吃的兄弟们身上燥的很,早就听闻你们盛国的女人水灵, 你看……”

  林老板闻言不由心中一惊, 越人贪婪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可他却从未想过这些人竟是如此大胆妄为!

  “大, 大人有所不知,我大盛君主对于拍花子管束极其严格, 故而, 故而……”

  他可不愿意冒着暴露的风险,满足这群越军的私欲!

  “没劲透了!滚滚滚——”

  越军有些不耐烦的挥退了林老板, 林老板点头哈腰的退开, 等人都看不到时, 这才狠狠的淬了一口:

  “呸!杂碎就是杂碎!吃了羊还想女人,这是生怕那杆破枪烂不了?”

  林老板一边走一边骂,可却不想, 下一秒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老板倒是好兴致啊。”

  林老板猛的抬起头, 那少年熟悉的面容便映入他的眼帘, 林老板跟见了鬼似的,手指指着赵庆阳, 不住颤抖:

  “你,你,你!”

  “资敌叛国,林老板,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林老板也没有想到自己干了这么久的,也这么隐蔽的一件事儿竟然这么容易被人发现了!

  可既然如此,那他……

  林老板心一沉,随后便准备咬破口中的毒囊,可说时迟,那时快,从后面摸上来的侍从直接卸了他的下巴,把他扑倒在地。

  赵庆阳冷笑着走上去,狠狠踹了其一脚:

  “服毒自尽?你们倒是知道给自己选个轻松的死法!来人,带走!”

  赵庆阳一走便是十几日,眼看着已经要到了年关,军中的气氛也热闹起来,他才姗姗归来。

  “嚯,瑜弟,营里好热闹!侯爷这是准备给大家伙过个肥年啊!这肉看着就好吃!”

  赵庆阳一回来,就眼尖的发现,营里竟然多了一排腊味,记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烟熏火燎中飘来的肉香。

  “啧,赵家小子你在京城什么没吃过,怎么也跟那些个没见识的小子一模一样?”

  武安侯知道赵庆阳今个回来,也迎了出来,赵庆阳闻言就炸了:

  “我来找我瑜弟说话,侯爷你插什么嘴!”

  徐瑾瑜给奔波回来的赵庆阳倒了一杯热水,对于两人的斗嘴已经日渐习惯。

  武安侯气的胡子一翘:

  “嘿!你这小子!有本事你甭吃本侯买回来的腊味!”

  “我凭什么不吃?我这累死累活,跑前跑后为的是谁?侯爷你得摸着良心说话!”

  武安侯一时哽住,这事儿他还真说不过赵庆阳,于是乎,赵庆阳头一次在与武安侯的斗嘴中取得胜利。

  “看来,庆阳兄这一次收获不小。”

  徐瑾瑜笑吟吟的说着,赵庆阳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瑜弟,这回我有大发现!”

  武安侯闻言,也悄咪咪的凑了过来,赵庆阳哼了一声,这才低低道:

  “越军已经在锦州南边的群山山脉处,开了一个豁口,倘若再放任不管,他日越军从豁口处进入锦州,届时锦宁二州就是越军的囊中之物!”

  赵庆阳这话一出,徐瑾瑜面上的笑容不由一顿,武安侯也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道:

  “啥玩意儿?锦州发生这么大的事儿,知府是干嘛吃的?!”

  “啧,就知道侯爷您会咋呼,看我瑜弟多淡定的!”

  徐瑾瑜回过神,抿了抿唇:

  “兹事体大,此事必须报于圣上知道。”

  锦州事宜紧迫,但武安侯若要向锦州兴兵,是以必须要合圣上手上的另一半兵符才可。

  “来不及了,锦蜀二州的交接处,锦州一线天已经因为雪崩封住了,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什么?这莫不是天要亡我宁州?!”

  宁州作为大盛的屏障,与锦州两处天险相接,这才将外敌拦住,一旦连失两州,他以身殉国乃是小节,可届时京中腹地便将为人鱼肉!

  越军此计实在毒辣!

  武安侯悲怆的声音响起,原本脸上那属于年节的喜气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国之大难,他怎能轻松起来?

  “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侯爷您且冷静冷静。庆阳兄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不是我去调查锦州羊群的去向,没想到果然真的一直有人从锦州购置羊羔送给越军,而其途径就是那个不易发现的豁口!”

  “这个豁口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庆阳兄还记得为何我们当初进宁州之时,我为何要选在北山而非南山?”

  赵庆阳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北山是土山,且陂势缓,儿南山是石山,陂势险峻,更方便做出种种意外。”

  徐瑾瑜想起自己一路以来做过的种种功课,眸色渐暗:

  “然而,那样的石头山,除非有愚公移山之心,否则轻易无法破开!”

  然而,就是这样的石头山,千余年都不曾有过差错,可却在今朝竟出了这样的事儿,越国只怕筹备已久!

  “开山凿石可是一个大工程,越国只怕还需要些年月才敢正式宣战,侯爷且先稍安勿躁。”

  “唉……”

  武安侯重重的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徐小郎话中之事,但群山山脉已经被打开,大盛危机迫在眉睫!

  徐瑾瑜知道也劝不住武安侯的担忧,随后将注意力转向了这次的赵庆阳前往锦州的真实目的。

  “庆阳兄且说说你在锦州打听到有关资敌之人的消息吧。”

  赵庆阳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瑜弟要是觉得不够,那人我还带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只管审他!”

  “十日一批羊,一批为千头,也就是他们平均每天消耗一百头羊。

  羊肉大补,多食无益反而有害,尤其是军营之中,只怕每个兵将一日分到的羊肉不会超过半斤,甚至减半。

  一头羊净肉不超过七十斤,看来,越军目前驻扎的人数在一万五千人到三万人左右。”

  徐瑾瑜微微垂眸,一字一句的推算着。

  而能够让越军有胆子和卫家军的十万大军叫板,徐瑾瑜更倾向于越军的兵力在三万左右。

  毕竟,此前卫家军缺衣少粮,朝廷不理不问,反而越军一直酒足饭饱,自然声势不小。

  而就是在这样三倍兵力的悬殊之下,越军能一直越战越勇,只怕得到的资助只多不少。

  “庆阳兄,我们去见见你带回来的那个卖国贼。”

  徐瑾瑜声音微冷,在两军对垒之际,行资敌之举,不是卖国又是什么?

  “林余,晋州人士,本是晋州商贾,素日往来大盛南北走商,家中有一子两女,妻妾四人……”

  林余被蒙着眼带了进来,一进来就听到赵庆阳正口齿清晰的将他的身份信息一一道来。

  林余顿时身体一僵,连忙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商人逐利,你的身份文书没有问题,那人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走这一趟?”

  一道犹如山巅冰雪的声音传来,冰凉入骨,林余只觉得自己几乎升不起反驳的欲望。

  但,他真的不敢说!

  “不说么?你明知资敌乃是谋逆大罪,竟有胆子如此行事,应是对方许诺了你什么吧?

  我猜猜,银子只怕都是小节,是……其允诺给你儿子为官之路吧?”

  假如林余此刻眼睛没有被蒙上,众人一定可以看到他瞳孔猛缩的一幕。

  “不过,今日你落网过后,你要不要猜猜,对方可会信守承诺?”

  “不,不会的!”

  林余喃喃的说着,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不确定。

  “不会吗?那要是我再放出一道消息,我军已经得知越军不过三万余人,准备行反攻之事,不知你身后之人当如何做想?”

  那声音轻之又轻,如同叹息一般,其中冷意不减,冻的林余牙冠不由自主的磕巴起来。

  “不!不!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林余是知道越军的人数,所以卡着人数买羊,可是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两军对垒,不管是粮草还是兵力,若是被轻易泄露便已经失了先机!

  这事儿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不能传出去!

  “可就算我不说,此事自你落网后传出去,那可就说不得了啊。或者,你觉得你身后之人,会对你深信不疑。”

  那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林余愣了愣,顺着其话风思索了一下,随后他不由露出一个苦笑。

  深信不疑。

  他怎么配?

  “求,您给我指条明路!”

  林余跪起身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眼泪濡湿了黑布:

  “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求您,求您帮帮我!”

  他太知道自己所为不过是与虎为皮了,可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抽身不得。

  他只求,能庇护自己的家人。

  “说说你知道的。”

  徐瑾瑜让人取下林余眼上的黑布,林余忙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

  只见一个若朗月清风的少年正坐在不远处,端起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你所求之事,端看你知道多少事儿了。若有隐瞒,数罪并罚,也不知你可吃罪的起?”

  少年的声音很是淡然,可是林余却丝毫不敢小识其中的威胁之意,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才道:

  “从哪儿说呢,就从我当初遇到青衣人时说起吧。当时,我家道中落,虽然有妻子娘家相助,得以勉力支撑,但我还是不甘。”

  林余乃是晋州原本赫赫有名的林氏商行的嫡系,他自幼便锦衣玉食,可以说,与勋贵子弟也就只差一个身份了。

  可却不想,商行落到其父手上后,因为经营不善,很快就被其他宗族挤的毫无立锥之地。

  他从众星捧月中跌落下来,浑浑噩噩,不知终日。

  “后来,我侥幸遇到了一个青衣人,他听说我们林家早年有一条商道,十分隐蔽,也不易有匪患,故而请我运一批东西,走一次,便有纹银千两。”

  那可是纹银千两,他只要干一票,就能重新盘回老店商行!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一批被盗的官银!”

  林余这话一出,赵庆阳直接冷冷一笑:

  “所以,你就这么被拉下水了吗?”

  林余前头看到赵庆阳,脸色一下子淡了,显然是记恨上了赵庆阳。

  “不然呢?青衣人来无影去无踪,我去哪里状告?货物已交,我又从何处找到证据?青衣人手里握着的是我林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我能怎么样?”

  况且,林余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能劫了官银的,大都是有内贼的,官官相护,他如何敢轻举妄动?

  赵庆阳被林余这番伶牙俐齿的回答给问住了,徐瑾瑜轻轻扣了扣桌子,淡淡道:

  “镖局押镖一趟的价值都不会超过物品原价的一成,青衣人能给你纹银千两,你真的路上没有看过里面的货物吗?”

  “我……”

  林余被噎住,赵庆阳这才回过味儿来:

  “好你个老贼!竟然敢骗我!”

  “我知道又如何?寻常人哪个敢轻易动官银?还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

  林余这话一出,房间顿时一静,林余也怕这些官老爷恼羞成怒,连忙继续道:

  “之后,我就开始帮青衣人送东西,他每次都给的报酬十分丰厚。

  今年秋,他说我干的不错,他想要拉拔我一下,问我,想不想让儿子入朝为官?”

  林余咽了一下唾沫,想起当日的景象,眼中是迷幻的欢喜:

  “我当然想,我做梦都想!然后,他让我开始给越军送羊……”

  “只送羊?”

  徐瑾瑜一眼就看出了林余的避重就轻,林余随后别过眼:

  “也送粮,送的时候,都是我找一群什么也不懂,但是有一把力气的傻子给他们送过去。”

  赵庆阳闻言都被气笑了:

  “还知道用傻子,你还真有想法!”

  林余不理赵庆阳,只看向徐瑾瑜:

  “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越军的人数正是三万一千余人,为了不容易被发现,我每次都算好了送。”

  可不知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介意再送一次粮吧?”

  徐瑾瑜对上林余躲躲藏藏的目光,林余连忙低下头:

  “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送了!”

  “不,你要送,倘若你家中亲眷确实对你卖国之事一概不知,吾可上奏圣上,从轻处置。”

  徐瑾瑜认真的说着,林余盯着徐瑾瑜看了好一会儿,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

  但,就如这少年方才所说那般,他若不做,那青衣人也饶不了他!

  “我,我去!求大人信守承诺!”

  林余随后,冲着徐瑾瑜又一叩首,徐瑾瑜微微颔首:

  “起来吧,不要紧张,粮食我们会给你准备好,你可以当一次普通的送粮。”

  林余:“……”

  林余不由露出苦笑,这位大人的话还真是促狭,他以前干的送粮活计,那也不普通!

  林余被带下去后,赵庆阳挠挠头:

  “瑜弟,就这么让他去送了?我知道地方,他们也没有暗号什么的,咱们自己就能送!”

  徐瑾瑜看向赵庆阳,摇了摇头:

  “庆阳兄,那幕后之人可不是傻子。往往越容易的事儿,只怕背后越不简单。

  这一回,咱们的目的是要把那批霉粮送到越军的肚子里,可不是打草惊蛇,林余是最合适的人选。”

  就如同林余方才所说的那样,他都只敢雇一群不知世事的傻子前去,足以想见其的谨慎。

  赵庆阳仔细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但随后他忍不住低啐一口:

  “什么玩意儿!阴沟里的老鼠,上不得台面!”

  徐瑾瑜闻言不由莞尔,可不是阴沟里的老鼠?所以才要躲躲藏藏。

  但下一刻,徐瑾瑜的眸子不由暗了下来。

  此番送粮,他不仅要让越军把那批霉粮吃进肚子里,还要搅和搅和他们和青衣人之间的关系!

  此前,他们吃了那么大的一个闷亏,竟然没有递话进来质问程飞,那得对青衣人有多么信任?

  但,信任有时候就像磕了一下的鸡蛋,虽然没有彻底破开,可是上面的裂缝迟早有撑不住的一天。

  ……

  数日后,林余估算着日子,一如既往的前去送粮,赵庆阳驾轻就熟的跟在其身后监视。

  林余知道自己此行,攸关家人的性命,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一群傻子将那些粮食一趟一趟的搬给越军。

  “这一批都是好米,大人们可要好好尝尝,水灵灵的姑娘咱弄不到,水润润的大米还是有的。”

  林余一如既往的和越军谈笑着,只不过今日的越军似乎心情颇为不好道:

  “你们盛国的女人给谁睡不是睡?要不是之前败了,别说是女人,就是……”

  越军止了声,顺着豁口处看过去,锦州虽然多山,可即使在山中,也能感受到这片土地的物产丰饶。

  林余自然不会让话落到地上,忙笑呵呵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还不得看谁笑到最后不是?”

  林余这话一出,越军脸色才好了一些:

  “不错,你可知道一个叫徐瑾瑜的人?主帅说,这次就是他坏了我们的事儿!要不是他,盛军早就被我们杀光了!”

  “啊?没听过啊!”

  林余早就练就了一身说谎不眨眼的本事,这几日他也知道那日审问自己的少年名讳。

  只是没想到,他单以为少年审问很有一手,句句直击痛点,可没想到,原来少年的大名早就已经在越军中远扬!

  “啧,真没用!不过,他既然敢坏了我们主帅的好事儿,那他那条小命就别想要了!”

  越军声音中透出的狠戾,让暗处的赵庆阳都不由心中一紧,恨不得这会儿能插上翅膀回去守着瑜弟。

  林余一听这话,哪里敢再多嘴,生怕自己露了馅儿,忙说起了别的。

  好容易等一批霉粮运完,天已经蒙蒙亮了,赵庆阳早就已经悄悄退去,等到林余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其踪迹。

  而他在逃跑和回去中,还是选择了回去。

  毕竟,他可以跑,可是家人却跑不了。

  他一辈子辛劳,为的不就是家人吗?

  ……

  自赵庆阳走后,徐瑾瑜的生活变得安静且乏味起来,最起码卢千是这么觉得的。

  自家世子在的时候,还会和徐小大人下个棋,喝个茶什么的,世子一走,徐小大人这是恨不得直接钻在书堆里不出来!

  再加上武安侯这两日不知怎得,十分消沉,徐小大人也不怎么去主帐了,这让卢千不由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有什么可叹息的?”

  徐瑾瑜搁下了手中的书,卢千不由眼睛一亮,支楞起来,调笑道:

  “徐小大人今个可算正眼看小人一眼了!”

  徐瑾瑜不由笑了笑:

  “若是想要我陪你说说话,直说就是了。”

  “我可不敢打扰您,谁知道您什么时候想出把越军彻底打退的计策,要是被我搅了,世子得把我千刀万剐!”

  卢千一想起世子回来发现徐小大人瘦了一圈后,就把自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便有些委屈。

  “可是庆阳兄说你了?等庆阳兄回来,我跟他说说,你这些日子尽职尽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不能被冤枉了。”

  徐瑾瑜看向卢千,认真的说着,卢千随后精神振奋起来:

  “难怪侯爷喜欢听徐小大人说话,我也喜欢!这会儿快用午饭了,我去给您提饭!”

  徐瑾瑜看着卢千积极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

  很快,卢千就提着食盒跑了回来,因为徐瑾瑜的功绩被武安侯昭告全军,是以就连火头军营都优待起这颗全军最聪明的脑子,时时有加餐。

  “徐小大人快尝尝,今个是大白菜炒腊肉配大米饭!”

  军中一向都是炖菜,方便省事儿,这炒菜一看就是单独做的。

  “下次让张伙军不必这般费心了,太麻烦了。”

  “哪儿麻烦了,要不是徐小大人这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大家都说您要是早点儿来就好了。”

  徐瑾瑜只是笑笑,随后动作微微一顿:

  “大家都说吗?”

  卢千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徐瑾瑜摩挲了一下筷子,低头夹起一筷子白菜,正要送入口中,他不由一顿。

  “看来,今天的饭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