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1)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折秋簪花 5382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29章

  成帝双手撑在御案前, 红血丝渐渐爬满了眼球,冯卓直接跪在地上:

  “圣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四公七候之中半数都赞同此事,当初父皇让他们来辅佐朕, 可现在他们又做什么?!!”

  成帝眸色沉凝,缓缓坐回椅子,可那眸底的墨色却是浓郁的化不开:

  “仅仅七个月,我大盛便有六万余儿郎战死,倘若这时候退,越国将如何看待我大盛?岂非俎上鱼肉乎?!”

  “这,可圣上户部尚书日前才上奏, 我大盛国库空虚, 若是继续死战只怕会与越国两败俱伤。”

  成帝面色微冷, 手指缓缓叩击桌案, 淡淡道:

  “张煜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密查所有皇庄账册吗?让他来见朕。”

  “是。”

  冯卓有些摸不透成帝如何想的,遂传张煜前来见驾, 张煜这段时日并不轻松, 这皇庄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所有的账册都要重新整理, 对账, 计算盈亏等等一通操作下来, 颇费心神。

  是以等成帝再度见到张煜之时,险些都没有认出来人,张煜这会儿瘦的惊人, 颧骨高高耸起, 两颊的肉如同被刀削过一般, 整个人几乎瘦脱了像。

  “臣张煜,叩见圣上——”

  张煜上前行礼, 整个人瘦的和纸片儿似的,一拜都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成帝立刻抬了抬手:

  “张卿快快请起,冯卓去扶张卿一把,上茶。”

  成帝遂关怀的看着张煜:

  “张卿这段时日实在辛苦了。”

  张煜有些受宠若惊,眼中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为圣上效劳,岂敢言苦?臣不苦,臣一点儿都不苦!”

  成帝不由一笑,看着张煜的眼神分外柔和:

  “此前朕请张卿密查皇庄账本之事,张卿而今可有结果?”

  成帝说起正事,张煜立刻便精神了,他正色道:

  “若是圣上今日不召见臣,臣过两日也要求见圣上了。皇庄账册之事,臣已经梳理的七七八八,只差奏折整理上奏了。”

  “竟是如此?那不知结果如何?”

  张煜记性好,且这些账册他都已经经手小一年,这会儿他直接侃侃而谈起来:

  “回圣上,据臣密查,您名下共计二十九处皇庄,其中十六处仅做庄田之用,剩余皇庄特设景观、屋宇,可做游玩停歇之地。

  这其中,十六处庄田出息自您登基之后,皆被克扣三分之一,按照当时粮价,庄头至今得利约纹银

  十万两。”

  成帝听到这里,默了一下,那这十六处便已经一百六十万两!

  那一百六十万两银子,足够一支十万大军一年半的军饷,若是将其换为物资,也足够十万大军吃用整整半年,顿顿吃饱那种!

  而张煜说起正事,很是认真,也不停歇,继续道:

  “至于剩余一十三处游玩皇庄,较之当初的静暖园只大不小,因其内豢养奴仆不计其数,用于庄园日常的修缮维护,且庄园账册有虚报,瞒报之习……”

  张煜说着,看了一眼成帝,成帝这会儿还沉浸在十六处皇庄吞了自己一百六十万两银子的震惊之中,孰不知张煜接下来的话,才会让他大惊失色。

  “臣经过密查发现,其中以仁康庄园贪墨银两最多,至今共五十八万六千七百两,其余二十二处庄园,最少也如静暖园那般贪墨二十万两皇银。

  是以,这些银两密密总总,六百一十八万三千七百二十五两银子!”

  成帝听到这里,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六百余万两白银?”

  “正是。”

  张煜自己当初算出来这个金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

  但圣上登基至今已经二十五载,这些皇庄大多数是先帝在世时留下来的,圣上虽不好奢靡,却也一直保留下来。

  只不过,或许正因为圣上一直不理此事,才能让这个庄头在这里啃一口,那个庄头在那里掰一块。

  就拿仁康庄园来说,这五十八万两白银听着多,可是平摊到每月,也不过是多出一二百两的事儿。

  然而滴水穿石,才有如今这触目惊心的数字!

  成帝用了三息时间消化了此事,他深深的看了张煜一眼,郑重道:

  “张卿啊,你替朕,替我大盛做了一件大好事!冯卓,去库里支两只百年老参来,再请太医好好为张卿调养身体。张卿可要多保重,朕和大盛还需要你!”

  张煜听后激动万分,随后起身便是一拜,成帝立刻便叫了起,张煜道:

  “臣本以为此生再无为您效力之日,未曾想会有今日啊!”

  张煜说着抹了一把泪,成帝温声道:

  “你我君臣,合该有此缘分。”

  随后,成帝又好生安抚了一下张煜,这才让他退下,等张煜走后,成帝随后看向冯卓:

  “告诉林寒肃,让他即刻带人将那些庄头尽数抓获归案,贪了多少银子,都给朕吐出来!”

  本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却不想家里还有一群吃肥的羔羊……现在,肥羊到了该宰杀的时候了。

  冯卓立刻应是,等他重新回来的时候,成帝看着方才被宫人重新整理归置好的奏折,却不闻不问,反倒问:

  “朕倒是忘了,近日乃是乡试放榜之日,徐瑾瑜可有下场?”

  他与张煜,本无君臣之缘,全赖徐瑾瑜当初遥送人才,而今才能解了他燃眉之急。

  张煜那话倒是提醒了他。

  冯卓听后,一拍脑门:

  “瞧臣这记性,还未向圣上报喜,徐秀才如今已经成为徐解元啦!”

  冯卓说着,便从礼部一早送来的各省优秀举子的考卷之中,准确无误的拿出了徐瑾瑜的考卷。

  “这是下面三日前送来的考卷,还请圣上过目!”

  “那还不呈上来,三日前便送来了?你这家伙一直藏着掖着作甚?”

  成帝斜了冯卓一眼,冯卓只笑不语,这徐解元的东西,那是圣上的静心咒、开心果,这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这段时日,朝上一直因为越国之故,争吵不休,圣上那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冯卓本来便准备等自己扛不住的时候,用徐瑾瑜的考卷让成帝高兴高兴,却不想今日话赶话说到了这里。

  成帝拿到考卷后,未语先笑:

  “好小子,一下场就不同凡响!”

  成帝这会儿一改方才的沉闷冷淡,语气中的欣喜亲厚那是毫不掩饰,冯卓在一旁也附和着:

  “要不怎么说,圣上您慧眼识珠,天下英才尽入您怀?”

  成帝闻言一笑,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反驳。

  旁的也就罢了,徐瑾瑜乃是自己自打县试之时,便从沙砾里捞出的珍珠,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成帝心里那是欣慰至极。

  “朕记着,仅此乡试的题目也是有关边疆之事的?朕倒要看看这徐瑾瑜如何作答。”

  成帝自语片刻,随后直接看向最后一题,这还是成帝头一次看到徐瑾瑜写这么长的答卷。

  两千余字,成帝目不交睫的看着,他几乎屏住呼吸,一刻不停,那徐瑾瑜文采斐然,通篇文章不管是起提还是转述,都可谓是一气呵成,浑若天成,看的成帝根本停不下来。

  等到成帝一口气看完,已经是一刻钟后了,随后成帝便冷冷一笑:

  “很该让徐瑾瑜早日入朝,这样待户部尚书那老儿说起国库无银之事,好好替朕问问,当初成忠那充入国库的千万两白银,如今究竟去了哪里?!”

  成帝头一次体会到了嘴替的爽感,他甚至可以想象,若是这篇文章被户部尚书看到之时,那老东西的脸色有多么好看。

  只可惜,现在他还不能这么做。

  一则,徐瑾瑜还未入仕,他不能贸然替他树敌。

  二则,张煜……即将正式接触户部事宜,他不能打草惊蛇。

  成帝深吸一口气,将这份考卷又细细的看了一遍,遂交给冯卓:

  “去,放到老地方。户部之事,积弊已久,朕等徐瑾瑜他日亲口在朝堂上,能问一问户部尚书那家伙!”

  可那时,便该是剑指其咽喉之时!

  成帝今日心情起伏颇大,可连续两件让他愉悦之事都与一人有关,这才成帝都不由哼笑一声:

  “看来朕此前真不曾说错,这徐瑾瑜便是朕的福将!明年便是会试,他……啧,那还是个孩子,朕是否有些太心急了?”

  但即使如此,多日笼罩在勤政殿上的阴云,终于烟消云散。

  冯卓再一次感叹,这徐解元的静心之效。

  之后的半个月中,京郊的气氛分外沉凝,以至京城之中不少嗅觉敏锐的人家都觉得心里颇为不安。

  听说,那刑狱司之中,每日的哀嚎声一直未曾断绝,里面的血水从大牢一直淌到门外。

  连门外那块青砖石都被浸成了血色,连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都不能将其彻底冲刷干净。

  除此之外,边境又有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发了回来,而这日正好是大朝会之时——

  “启奏圣上,我军与越国军队于九月十三日发生战役,我军惨胜,共计阵亡将士一万两千五十八名,折损战马约两千匹,弓矢等武器损耗约三千七百余把,边城良田被烧毁一空……”

  这则军报一出,朝上鸦雀无声,就连成帝的眼中也不由含着一抹沉痛之色。

  这可是一万余名将士啊!

  可还不待成帝替那些已故的边境战士哀悼结束,户部侍郎走出来,大声道:

  “圣上,您该下决定了!而今正值秋收之际,边境百姓却无粮可收,长此以往,只怕百姓怨声载道,民心不稳啊!和亲吧,让百姓过一段安定平稳的日子吧。”

  而这户部侍郎,便是成帝那日脚边言辞恳切,请求和亲的奏折主人。

  成帝并无适龄女儿,唯一有名有姓的便是长宁公主,是以这户部侍郎意在何人便不言而喻了。

  而户部侍郎这话一出,附和之人不计其数,一瞬间,哗啦跪下了一大片。

  他们都在请圣上与外敌和谈。

  他们都在逼圣上下旨和亲。

  为数不多还站着的大臣之中,平阳侯上前一步,一拱手道:

  “臣以为,越国为积蓄这场战争定筹备已久,若是我大盛贸然和谈,失去县级,只怕才会引发更加惨痛的后果。

  且,和亲之举是为下策,若是和亲可以成行,当初前朝之时,越国为何轻易屠杀前朝明霞公主,以示诚意?

  越国人狼子野心,其所图并非蝇头小利,且其贪婪成性,犹如水蛭蚊蝇,臣以为,当战!打怕了他们,方可一劳永逸!”

  “臣等附议!”

  随着平阳侯这话一出,朝堂之上又有许多主战的官员在平阳侯身后下拜。

  除却少部分中立官员外,此刻朝堂之上,气氛十分紧绷,一触即发。

  “哦?平阳侯这话便是有失偏颇了,而今我大盛国库空虚,若是长宁公主和亲可以为我大盛换来几年喘息之机也是好的。

  待到那时,我大盛厉兵秣马,打怕越国,届时公主也会日子和美,岂非一举两得乎?”

  “不错,国库空虚乃是实情,我大盛需要的是喘息之机,若能得此,吾等皆会记得长宁公主深明大义。

  再者,平阳侯今日所言,莫不是还记挂着长宁公主曾为你韩家妇的情分?可如今国事为大,平阳候可不要拎不清!”

  “放肆!若是要一介女娘不辞万险,受尽折辱,换来片刻喘息之机,在座诸位岂有脸面?”

  平阳侯气的涨红了脸,而那户部侍郎却振振有词道:

  “吾等乃是为了大义,舍小我而成就大义,这才该是吾等此生追求,平阳侯之言未免狭隘。

  况且,我大盛地势优越,若是能得几年,不,三年喘息之机,便可重振旗鼓。

  而这或许只需要牺牲一个女娘,孰是孰非,平阳侯不知如何抉择吗?”

  户部侍郎语重心长的说着:

  “但凡行军,必要银钱,您口口声声要战,这军费要谁来出?”

  “朕出。”

  高坐上首的成帝,冷冷的看向户部侍郎,其脸上的错愕之色溢于言表,他下意识呆呆道:

  “圣上是说……”

  “朕说,和越国打!打断他们的每一根骨头,敲碎他们张狂的獠牙,撕碎他们那层虚伪无比的面具,让他们从此听到我大盛威名,便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

  成帝随后站起身来,声色俱厉道:

  “这些日子,为战之事,诸卿争论不休,甚至意图用一女子来换取敌人虚假的允诺,岂非可笑?

  这一战,越国想要怎么打,朕都奉陪!所有军费,朕来出!即日起,调湘阳、锦州、蜀州之粮,送往边疆,征召壮丁入伍参军,所有死囚送入矿山采矿,冶炼兵器!

  再与北边的乌国购置战马三万匹,所有粮草分十日整合一次,送往边疆!

  至于你,户部侍郎,朕命你随监军一通前往边境,若有战,你必在前。

  既想要和谈,你且试试自己的嘴皮子能否在那群恶徒手下保住性命吧!”

  成帝这话一出,户部侍郎顿时吓得软了身子:

  “圣上,臣,臣,臣可是文官啊!战事在即,臣,臣哪敢儿戏?”

  那些越国军何其凶悍,他若在前,焉有命在?

  否则,他为何要劝圣上和谈和亲?能多活一段时间,多准备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啊!

  可是圣上为何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以圣上方才之安排,纹银百万两,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啊!

  若要战,那就是个无底洞,圣上他怎么不明白?

  户部侍郎惶恐不已,随后便想要在人群中追寻熟悉的身影,而这时也有人想要求情,成帝直接厉声道:

  “谁若求情,与其同往!”

  此言一出,群臣沉默。

  户部侍郎却觉得天都要塌了,完了,圣上这是想要他死!

  成帝看着户部侍郎那几乎软塌塌趴在地上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可惜了。

  竟然真没有人保他。

  成帝随后环顾四周,看着一众低着头的臣子,沉声道:

  “我大盛儿郎,断没有躲在女娘裙裾之下的懦夫,从今以后,何人若敢再打这样的主意,朕便先让其祭旗!退朝!”

  成帝拂袖离去,空留一朝心有余悸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这一刻,他们无比确定圣上此言的真实性。

  ……

  魏思武这段时日忙的脚不点地,以至于连大朝都没有去参加,但没过多久,大朝会上发生的事儿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

  于是乎,魏思武直接在户部侍郎还未离京之时,套了他麻袋。

  在刑狱司他学的最好的,便是一手施刑手法,让那户部侍郎痛不欲生,等到十日后随粮草去往边疆的时候,都是被人用车子拖着走的。

  成帝听了这事儿,也只是一笑而过。

  “思武这小子,还真是……”

  可笑过之后,成帝面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

  曾经的他,还真不如思武。

  ……

  九月,是东辰书院开课的日子,而徐瑾瑜也光荣的成为了一名……甲级学子。

  只不过,东辰的甲级教学斋实在是空荡。

  徐瑾瑜准备妥当来到书院,本来还等着书院授课,可却从翠微居士处得知——

  “入了甲级,徐小友便不需要再拘泥与圣贤书上字字句句了,该出去看看了。”

  徐瑾瑜听了这话,便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不过,当日在鹿鸣宴上,听了杨掌院那一席话后,徐瑾瑜也隐隐有预感,自己在东辰书院之旅,也快到了尽头。

  他的学识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而更多的,该是去体悟,去用实事来践行自己学到的东西了。

  徐瑾瑜随后与山长郑重的告辞,翠微居士只是笑呵呵道:

  “吾至今还记得那个为了早日下场便立下军令状的小少年,当日之景犹在昨日,而今,徐小友便已经成为了解元郎。

  可惜当初吾还以为徐小友只是少年意气,却从未想到,徐小友之心性,毅力,远超旁人。

  去吧,徐小友,你该如那雄鹰,搏击长空,但东辰这里,会一直是你可以停靠之地。若有他事,记得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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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士眼神和蔼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当初他被这位徐小友的天赋异禀所折服,可却从未想过,当初那个少年虽是年岁最小,可却步步稳重。

  或许,有人说,他走到这一步靠的乃是天赋。

  可翠微居士却知道,天赋固然有用,可却更在于少年那颗持之以恒,发愤图强的心,才成就了今日的他。

  徐瑾瑜听到这里,才突然明白,自己又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一时间,徐瑾瑜百感交集,他喉头微动了两下:

  “山长,学生……”

  “去吧,不必告辞,随时回来。”

  翠微居士微笑着,看着徐瑾瑜离开,之后,徐瑾瑜准备一些离别赠礼,放在了曾经教授过他的先生院外。

  他并未扣门,这并不算离别,他终有再回来的一日呀。

  这日,天气晴好,秋日的风吹的人脸上麻酥酥的,徐瑾瑜走出了舍馆,看着不远处的宋真:

  “真兄,你也要离开吗?”

  “对,先生说,我该去游学看看了,瑾瑜可要同往?”

  宋真一脸期待的看着徐瑾瑜,徐瑾瑜沉吟一番,想起楚凌绝的事儿,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真兄,我还有些要事。”

  宋真也不强求,在他看来,瑾瑜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意。

  “那便,会试再见了。”

  “会试见。”

  徐瑾瑜走出书院,一如当初来时那般,孤身一人。

  因为东辰书院的特殊规定,让徐瑾瑜原本拜托魏思武调查的临安侯府之事也终于不需要等到月末了。

  魏思武这段日子心情并不是很好,这会儿他正在院子里练拳,听到徐瑾瑜过来了,他也是闷头打完了整套拳,这才停了下来。

  徐瑾瑜走上前去,不由笑着道:

  “思武兄这是怎么了,拳风之间杀气腾腾,莫不是听了庆阳兄的话,得知他剑术超过你的事儿了?”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闷声道:

  “我岂会是那么小气之人?庆阳超过我的剑术又如何?他们赵家玩的本就是剑法,倒是我不拘什么方式……要是能杀人就好了。”

  徐瑾瑜眼中闪过一道诧异:

  “杀人?思武兄何故如此?”

  魏思武知道瑾瑜一向聪慧,可是朝上众人求舅舅让长姐和亲之事,只怕瑾瑜也是鞭长莫及,何必再添烦忧。

  于是魏思武只是摆了摆手:

  “只是遇到了一个很讨厌的人罢了,对了,瑾瑜今日来此可是为了那临安候世子之事?

  当初你二人之间便怪怪的,可惜庆阳嘴紧的不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倒是真有一些发现。”

  魏思武无意探究徐瑾瑜的隐私,遂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