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见她睡着, 陆砚瑾在她的额头之上轻轻落下一吻,“若是一直如此?,那该有多好。”
深夜的呢喃苏妧并未听见, 多日来铺子中的事情就已经格外让苏妧烦心, 如今更加管不了那般多的事情?。
这一夜苏妧睡得很沉,早上醒来之时岁岁还在床榻上躺着熟睡, 身侧却早已没有昨晚上那人。
她用手摸上身侧, 感受到的也只有一阵的凉意,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早饭用的心不在焉, 苏妧缓声问道:“昨晚上可有旁人进到我的房中?”
婢女?一惊,以为是出了何事, “姑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又或是有什么物什丢失?”
苏妧见她这番模样, 还以为当真是自?个想的太多,出现幻觉。
喝着碗中的豆浆道:“许是这些日子太累,有些将梦中的事情?给记混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必声张了。”
婢女?点头,站在苏妧的身后帮她揉着额间, “姑娘今日可还要出门?”
苏妧摇头,咽下口?中的甜豆浆道:“不必, 铺子放了几日的假, 我也不必时时过去。”
婢女?笑着道:“姑娘倒是可以用这些日子好生陪陪小公子。”
苏妧想起岁岁, 心中有所不忍,却也知道自?己终究是会?离开的, 或许等从军营之中回来, 她就会?走。
有着从前想的事情?,苏妧定然不会?久留, 只希望蜜骨香的事情?能快些弄明?白才是。
苏妧抱着岁岁,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倒是引得岁岁笑呵呵的,小手一伸就抓住苏妧头上的发钗。
乳母怕他抓疼苏妧,赶忙上前阻止,又给岁岁的手中握了另一件物什才转移着他的注意。
苏妧不经意说道:“岁岁好似没有从前那样认人。”
依稀记得之前的时候,没有苏妧与陆砚瑾抱着,岁岁就一定会?哭闹个不停,如今倒是好了许多。
乳母笑着道:“是啊,小公子长大,也就不会?如此?粘着人了。”
她说的话?本是无意,却被苏妧给听进心中去,从前总是想着岁岁能早些没这般定要时时与她在一处,可当这一日这般快到来,却不想自?个竟然如此?的难受。
这一日苏妧能自?个做的便未曾假手于他人,一直到了晚上哄着岁岁入睡才将他给放在小床之上。
陆砚瑾在书房,自?然也听说苏妧这一切反常的事情?。
本是伏案处理?公务,却不想手中的朱笔硬生生被他给折断,手中被碎屑给弄伤,陆砚瑾眼睛都未眨,想到的全部都是苏妧今日做这些事情?的模样。
不明?意味地说上一句,“她仍是想走。”
陆砚瑾再也没说话?,看着从安忙召人进来端铜盆,又请了太医来将伤处处理?好。
陆砚瑾满身都是冰冷,对任何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另一只未伤的手撑着下颌,指腹在唇瓣之上摩挲过去,他黑眸幽幽,任凭是谁也看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默默收好一切,房中众人都有序退下,从安问道:“王爷可要去看看苏姑娘?”
陆砚瑾抬起那只未伤的手,继续用那只手批阅公文,“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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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去军营的日子就到了,绥国那边得知本国发兵,更是狂妄起来,直言要踏平本国疆土。
宁王早已不知带着几百人的残部逃窜到何处,只是听闻他早已出了海,去到海上不知名?的国家去。
陆砚瑾对周围小国都下了死令,若是有国家敢收留宁王,知情?不报者?,同绥国是一样的下场。
如今外头的人都觉得绥国狂妄不已,便是绥国的骑马团再为强盛,可又如何能抵挡住本国的千军万马。
五万人,势必要让绥国从此?臣服于本国。
苏妧是与陆砚瑾一道前去的,坐在马车之中去到军中驻扎之地,其?实?不算太远,只是怕路上风吹日晒,陆砚瑾还是让苏妧坐着马车一道前去。
也是因为此?,在军中这般都是糙老爷们的地方,竟然生生出了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还是摄政王当今主帅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任凭是谁都会?多上一份的好奇心来。
苏妧坐在马车中没有想这般多。
昨日将岁岁送至沈蕴浮的手上,虽说他早已比从前要好上太多,可却如同知晓什么似的,止不住地开口?放声大哭。
苏妧更是几番落泪,若不是她知道此?刻不是心软的时候,只怕是要都要提出将岁岁给带着。
后头还是陆砚瑾强硬地将苏妧给带走,第二日一早甚至都没让苏妧再去看岁岁一眼就直接整军出发。
想起昨天岁岁的模样,苏妧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泪珠,过去这般久的日子,仍旧是避免不了的难受。
倏然,马车突然传来晃动?的感觉,陆砚瑾掀开车帘直接进来。
视线触碰上的时候,陆砚瑾的手微顿,瞧着她如今梨花带雨又带着慌乱的模样,黑眸骤然暗沉下来。
但却又很好地被陆砚瑾压下这样的情?绪,放下车帘与苏妧一道坐在马车之中,本是宽敞的马车却因为他也在里头而变得拥挤起来。
苏妧仍是在小声啜泣,陆砚瑾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苏妧的跟前,“莫哭了,仔细哭久了眼睛疼。”
他的手紧紧端住茶盏,黑眸一转不转的一直盯着苏妧,陆砚瑾更加不明?白,为何她分明?对岁岁有如何深的情?感,却又能毅然决然的想着离开,甚至没有半分想要留下的念头。
苏妧低声轻,“嗯。”
似乎是觉得如此?有些不大好,她又补上一句,“一会?儿便好了。”
总该习惯的,她应当要早些适应没有岁岁的日子才是,后头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但是那个时候,却早就已经没了岁岁的身影。
接过陆砚瑾手中的茶盏,又看见他从暗格之中拿出几盘糕点来,是她最爱吃的那几样,每每吃到烦心事都是忘记不少。
陆砚瑾身着铠甲在马车之中十分不方便,但却也陪着苏妧待在里头好久。
直到看见苏妧缓和下情?绪,大掌想要抚上苏妧的青丝,在她头顶之时却又生生顿住自?个的手。
最终仍是违背内心原本所想,仍旧是摸上道:“哭的本王心都碎了。”
苏妧含水杏眸撞撞跌跌的朝陆砚瑾看过去,看见的却只是他的背影。
头顶之上的那一触在霎时之间就已经烟消云散,但苏妧却感觉如此?的触感一直陪着她。
桌上的糕点还未用,却早已让她知晓是怎样的滋味。
苏妧抹干净眼泪将桌上的糕点给拿起,咬了一口?在自?个的口?中,弯唇轻轻淡笑。
陆砚瑾从马车之中出去而后翻身上马,黑眸扫过之处便已经无人再敢探究王爷方才究竟去做了什么。
马车之中也很是安静,半分的声音都没有。
直到中午休整的时候,陆砚瑾走至马车旁,用手轻敲车壁道:“下来透透气,一个时辰后才会?启程。”
苏妧柔柔应了一声,左思?右想终究是将头顶之上的帏帽给戴上。
如今的天儿虽已经快要进入三月,却仍旧是冷到骨子之中,倒春寒不容小觑,好在军中将一切的补给都给准备妥当。
苏妧更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给军中添上任何的麻烦,大氅什么的都穿在身上,也十分的厚实?。
不少人都想看看苏妧究竟长的是什么样子,却只看见她将手搭在王爷的手中,随后被王爷轻轻揽住腰肢就将她从马车之上带下来。
苏妧有一阵小小的惊呼,又想起这是在何处,压低声音。
只是胸腔处跳动?得厉害,几乎是要跳出来,苏妧缓了好久这才堪堪压下。
陆砚瑾带着苏妧朝自?个休息的地方去,周遭都是几位将领,陆砚瑾见着他们便同苏妧道:“若是不自?在,本王另外给你寻处地方。”
说着他转身要离开,苏妧赶紧攥住他的衣袖,“不必,太麻烦了,就这处,无妨的。”
后头若她随陆砚瑾一道住着,见他们的机会?倒是多了,何须在乎眼前的这些事情?。
陆砚瑾没有反驳苏妧,只是将她带过去。
众位将领立刻起身行?礼,“王爷。”
而后看向苏妧,也不知礼数该做还是不该做。
陆砚瑾颔首,“都坐下,不必拘礼。”
他此?番也是不想苏妧太过为难,没让人刻意对苏妧侧目。
行?军在外不必在府中,在地上随处一坐便是。
只是如今有了苏妧,倒是不能再如同往日那般的随性。
陆砚瑾看着苏妧的衣裙,似是在想要如何办才好。
倒是先一步看见苏妧将头上的兜帽给摘下来,直接垫在身下坐上去。
此?番做法苏妧的花容都暴露在众人眼中,当真是绝世的美人,不怪王爷竟会?如此?心动?。
杏眸含情?带水,鼻尖挺翘与朱唇相衬,两腮似有嫣红点缀,不施粉黛的小脸之上全然都是惊艳。
苏妧低着头,陆砚瑾眼眸淡淡扫视过,才让众位将领将视线给挪开。
家中有妻室的,自?是懂得如何与女?子交流,“苏姑娘是何处的人,竟生的如此?貌美?”
苏妧不大好意思?道:“青州。”
将领们心领神会?,青州与苏州离得并不算远,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苏妧揪着帕子坐在原处,四处看下,将士们都散落的几人坐在一处,大抵是为了暖和一些坐得都十分的紧凑,却没有点燃火堆。
倒是他们这处跟前有处火堆,将苏妧的小脸烤的通红,在外头也没觉得十分的冷。
一只泛着青筋的大掌将东西递过来,苏妧顺着手朝上看,瞧见的便是陆砚瑾淡漠的眉眼,“出门在外,这些肉干倒是常吃,试下?”
苏妧接过陆砚瑾手中的肉干,果真是她没有说过的。
便是从前娘亲带着她去上京的路上,带的干粮有一个馒头或是一个饼子都不错了。
小口?咬着,这肉干当真是不如旁的好咬,不过细细放在口?中一点点吃下去,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抬头对着陆砚瑾道:“好吃的,就是有些太硬了。”
陆砚瑾这会?子更用手握着肉干朝口?中送,一时间与他从前文雅的模样十分不一样,流里流气间透出几分的痞子模样来。
肉干被他放在后槽牙处,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过来,让苏妧有一瞬地慌了神。
陆砚瑾不明?意味地笑着道:“便是这样,才不会?放坏。”
苏妧小鸡啄米一般的不停点头,方才陆砚瑾的模样全都在她脑海之中浮现,怎么都是挥散不去的。
她用东西本就是慢的,又因为方才看见陆砚瑾的动?作,这会?子便更加慢一些。
苏妧小口?咬着,一直到上了马车手中的小小一条肉干还没吃完。
陆砚瑾送她坐上马车,将怀中的一个布裹放在桌上,“后头便不会?停车休整,若是觉得无趣自?个吃些,暗格之中还有话?本子,你挑些自?个喜欢的看。”
苏妧点头,一句话?还没说陆砚瑾就直接出去。
他大抵是真的很忙,能分出这些心力给自?个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苏妧褪了鞋舒服的靠在软塌之上,那会?子有些晕乎的感觉也在方才下车后好了不少。
找到陆砚瑾说的暗格果真里头有不少的话?本子,大多数都是如今最为流行?的。
什么风流王爷与闺阁嫡女?,又或是经久不散的书生与小姐的故事,很是多样。
苏妧挑了自?个喜欢的,只是这本才是一开始便是夫妻二人的洞房花烛夜。
王爷是个外在风流的,不过是为了隐藏锋芒,洞房花烛夜倒是闹了好大一桶笑话?。
闺阁之中的娇娇女?更是从未受过这样的疼,一夜过去是半分都没有磨合好。
其?中的一些细节讲的十分详细,苏妧看着就觉得面红耳赤。
手一抖,话?本子掉落在地上,她索性快速合上倒杯茶水灌入腹中,盖住脸上的红晕。
看着话?本子,倒是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与陆砚瑾的那一夜来。
确实?也不太顺利,可好像他天生学什么都快,后头竟也尝到许多的乐趣。
虽然她每回都想要守着规则,但陆砚瑾在床榻之上却从来都不是这般模样,总是如何羞人他怎么来。
甚至于苏妧更是想到后面中了蜜骨香之后,他唇舌的灵活。
这般一想,方才陆砚瑾咬着肉干的模样就浮现在苏妧的眼前。
苏妧赶忙拍着自?个的脸,勒令自?个定然不能再想下去。
她今个是怎得了,怎会?去想这些东西,定然是桌上的话?本子才会?如此?。
只是车上的日子并不太好熬,苏妧没办法,只得又将话?本子给拿起来,看到后头时还因为其?中的一些情?节动?容的落下泪来。
见着小姐与王爷之间因误会?分开,又看到他们和好,一下午的时间苏妧的情?绪都在大悲大喜之间度过。
不知不觉外头的天暗下来,马车中更是一点光亮都瞧不见。
苏妧摸出火折子,将马车之上的烛台给点亮。
烛火只有一些微光,苏妧将手中的火折子放下,揉下眼眸,方才因得话?本子中的情?节落泪好久,没想到眼睛竟酸疼的不行?。
她掀开车帘先朝外头看了一眼,陆砚瑾并不在,想来是有事去交代。
如今夜深大军不会?前行?,虽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但是个平地,很适合休整,应会?在此?安营扎寨。
果然前头传来号令,苏妧揉下自?个肿胀的脚踝,活动?着想要自?个没那般的难受。
本是想坐起来吃两块糕点,却不想手上一时无力,差点还将烛台给挥落掉。
只一瞬苏妧就感觉十分不大好,这个感觉……
脑海之中只剩下“糟了”这一句话?,怎得偏偏蜜骨香早不发作晚不发作,竟然会?在此?时发作。
苏妧想启唇叫着外头的陆砚瑾,却又猛然间想到,他方才并不在此?处。
只是蜜骨香来势汹汹,后头的几次更是不能及时看到陆砚瑾这人就会?分外难受。
苏妧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却终究敌不过药效,柔荑将身前的大氅给解开,她难受的已经不抑。
却又紧紧咬住牙关,不想让自?己的声音被外头听到。
如今的她自?然没有忘记现如今是怎样的一种场面,更是没有忘记外头还有着不少的人。
陆砚瑾商量完公事就朝回赶,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也都看出陆砚瑾并不想耽搁太久的时间,众人也都知晓是因为什么。
他骑着高头骏马朝回走时,想着的便是苏妧一直未从马车之上下来定然是闷坏了,又怕她一时看不见自?个,会?些许有些害怕。
方才公务在身,他不好直接去寻苏妧,想着她自?个待上一会?儿定然是无事的。
却不想,竟真的出了事情?。
才到马车外头,陆砚瑾极好的耳力听见里头不大寻常的声音,他直接从马上翻身到马车之上,没有半分的犹豫。
甚至只是在一息之间,陆砚瑾想了许多的事情?,他以为苏妧在他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何事,更是怕她一时间染上什么病或是身子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才掀开车帘之时,见到的竟是苏妧将手背压在唇上,拼命克制的模样。
桌几之上点着烛火,虽然并不是十分的明?亮,却足以陆砚瑾将里头的景象尽收眼底。
她发丝微微有些杂乱,身上的衣裳更是有些凌乱,不过看样子许是像她自?个扯出来的。
发钗也散落在她脚边,只有一只脚莹白的脚趾落在外头,另一只还整整齐齐的穿着白袜。
几乎只一瞬陆砚瑾就可以确定,苏妧的蜜骨香发作了。
距离上回也不过才半月都不到,这回竟来的如此?之快,并且看苏妧的样子,比从前的那几回都要凶猛的多。
陆砚瑾先是卸下苏妧头上的发钗,避免一会?儿不慎伤到她。
冰凉的手指触碰上苏妧的小脸,她就忍不住地想要贴过来,口?中不断喊着,“陆砚瑾,我难受。”
声音中带有不少的哭腔,是已经受不住的模样。
陆砚瑾看着马车之中的程设,虽是够大,但是只要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外头的人定然能发现。
他是没有关系,却不能让苏妧有些不好的名?声在身上。
更是不想有任何人发觉出事情?来,届时看向苏妧的目光就不单单只是这些。
陆砚瑾用唇瓣寻到苏妧的额头,轻声抚慰她,“我知道阿妧,再等等。”
被蜜骨香缠上,苏妧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神思?去深究陆砚瑾说的话?,满心都是委屈,只觉他分明?能给,却不愿给自?个。
苏妧的手不住想要朝陆砚瑾的衣裳中钻去,都被陆砚瑾给挡下。
他先是吹灭马车之上的烛火,而后抱紧苏妧声音轻缓,“阿妧,可还能自?个走?”
苏妧眸中不断有泪珠落下,一滴一滴的全都砸在陆砚瑾的手背之上,看的他全然都是心疼的模样,“陆砚瑾,我要你。”
大胆而又赤诚的话?语让陆砚瑾手臂之上瞬间青筋绷起,他不复那般冷静,迅速想着如今解决的办法。
事发突然,便是避子汤也没有准备,他的手迅速朝暗格中探去,摸到一小瓶的药。
这是临走之时太医给他的,只说药丸比汤药还要凶猛百倍,若是不急定然不要服用。
只是如今看见苏妧的模样,陆砚瑾当然管不得那般多。
直接捏起一颗塞入唇中,陆砚瑾将口?中的药丸给吃了下去。
端起桌上苏妧没有喝完的茶水,直吞吞的咽了下去。
苏妧见着陆砚瑾的样子,腿腹不停在陆砚瑾的腰腹之间磨蹭。
陆砚瑾一把按住苏妧,不知避子药丸究竟多久会?生效,他不愿有一分伤了苏妧的举动?。
于是先一步探下身去,唇上本就沾染上茶水,层层叠叠的裙摆被掀起又落下来,盖住陆砚瑾的面庞。
水声微响,啧啧声在二人的耳中听的十分真切,他用茶水洗净手指,又寻到苏妧最为喜欢的一处。
只是手一直按在苏妧的唇上,没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唇被人给掩住,苏妧几乎都要感觉喘息不过来。
杏眸对上陆砚瑾的黑眸,她看出陆砚瑾黑眸深处紧紧压住的欲/火,更是他始终难以平息的火气。
纵然马车中一阵的昏暗,但是却因流水潺潺,让二人都知晓发生什么事情?。
苏妧依靠在陆砚瑾的胸膛之上,身上的裙衫被打湿不少,但对于蜜骨香而言仍是不够的。
陆砚瑾见状,很快就思?索出对策来,将大氅直接裹在苏妧的身上,大掌掀开车帘就要直接出去。
苏妧虽是因为蜜骨香不大清醒,却也被他的动?作给吓到。
陆砚瑾用手揽住苏妧,柔声同她解释,“马车中不方便,我带你出去。”
去哪?周遭,可不都是荒野,能到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