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了”李坏拍拍沈赢天的肩膀。
“可是难道真的让军哥离开我们吗”沈赢天实在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哟哟哟这不是沈大侠吗怎么还哭上了,被女人甩啦”这时,千泓走了进来,见沈赢天哭的一塌糊涂,马上幸灾乐祸起来。
就沈赢天的脾性,怎么可能不反击。
李坏也不能容忍别人奚落他的兄弟
不料鱼寒江抢先一步,一脸杀气地说道:“千泓,闭上你的臭嘴沈赢天因为兄弟离开,哭一下怎么了我看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兄弟”
“鱼寒江,你有病吧我说他,又没说你,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千泓气不打一处来,被沈赢天骂几句是他活该,却被鱼寒江做了好人,“以后少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千泓用力瞪了鱼寒江一眼,愤愤地走了出去。
“沈赢天,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鱼寒江转身安慰了沈赢天一句,而后拿出一张纸巾,“你们是兄弟,你可以为了他落泪,那他早晚会回来的,前提是他也把你当兄弟”
“说的什么屁话,军哥当然把我当兄弟了”沈赢天一脸没好气,接过纸巾擦了下鼻涕,又还给了鱼寒江。
“你好恶心”鱼寒江差点儿吐了,忙不迭地把沈赢天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往床上一躺,失魂落魄,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兄弟他是我亲生哥哥,不还是抛弃了我,甚至扬言会杀了我。”
鱼寒江自言自语,像个神经病一样。
沈赢天无意间瞄了鱼寒江一眼,还看到鱼寒江眼角有一道泪痕。
“我哭他也哭,这小子犯什么神经了”
“嘶”
突然,李坏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抽了一下身体。
“大哥,你怎么了”沈赢天赶忙上前问道。
“没事儿我渴了,去帮我倒杯水。”李坏让沈赢天走开后,摊开左手手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李坏却皱紧了眉头。
刚刚李坏觉得左手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就看到一条七彩线形的虫子,差不多有一公分长。
李坏还以为是普通的虫子,刚想一掌拍死,不想虫子居然瞬间钻进了手掌。更诡异的是,虫子钻进去的部位不留痕迹。
李坏也只是刚才疼了一下,现在没有任何感觉。
不,李坏能感觉到虫子的蠕动。
李坏从付国胜床上拿了一把匕首,在掌心割开一个血口。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打算用内力把虫子逼出来。
鬼晓得这只虫子有没有毒,李坏可不想让它永远留在自己身体里面。
可李坏快要把虫子逼出来时,忽然又停住了。他看了眼钱军的床铺,思索片刻,用一根线缠住了左手手腕,最后并没有把虫子逼出来。
下午的时候,李坏还没什么感觉。可到了晚上,就会不时出现一阵眩晕感。
“一定是这虫子在作祟”
李坏看着左手手掌,隐隐能看到那条虫子还在不断蠕动。还好李坏用线封住了左手腕,所以虫子只能在他的左手活动。
李坏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把虫子逼出身体,可就在这时,李坏耳边响起一段乐器的吹奏。
是埙
一种非常古老的乐器
早在去年,李坏陪着柳湘漓听过一场音乐会,当时就有一个音乐家吹埙。
埙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只是
“好忧伤的埙声”李坏听得有些入迷了,甚至忘记了身体里的虫子。
“啊大哥,你说什么埙声什么是埙声啊”沈赢天凑过来问道。
李坏猛然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沈赢天,“埙是一种乐器,你听不到”
沈赢天认真地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除了宿舍里的喧嚣之外,哪有什么乐器的响音。
“我没听到啊。”沈赢天摇摇头,心说大哥不会是因为钱军的离开,而伤心的出现了幻觉吧
想到这个可能,沈赢天不由得心里一疼。
“小胜,小峰,小涛,你们也听不到”李坏又疑惑地看向付国胜他们,三人像沈赢天一样摇摇头,也认为李坏是出现了幻听。
真的是幻听吗
埙声如此美妙,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幻听
偏偏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这太蹊跷了
“我出去一下”李坏跳下床,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三宫六院的弟子们,他们似乎也没听到埙声。
只是李坏从鱼寒江身边走过时,却猛然一愣。此刻鱼寒江拿在手里的,不是埙是什么
这埙好像是鱼寒江的宝贝一样,鱼寒江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难道是鱼寒江吹得
不,埙声还有,而且离这儿有一定距离,关键鱼寒江并没有吹。
李坏只能认为是巧合,继续朝门外走去。
“大哥这是咋了啊”沈赢天和兄弟们赶紧追出去,可李坏已经不见了踪影。
片刻后,李坏顺着埙声,一路来到训练基地几公里之外的乱葬岗。阴冷冷的风,发出来的声音像是鬼哭狼嚎,偏偏夜空的云彩,被风吹得跑来跑去,不断遮住月光,导致月光忽明忽暗,显得十分诡异。
“你是谁”
不远处,李坏看到了一个身影,而对方手里拿着的正是埙
所以李坏听到的埙声,是这个人吹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