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1)

官枭 胖员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能想到的活路。

“唉,还是直接给你将死来得痛快!”王癞子捻起自己的帅棋往地上铁盒子里一扔,问沈放要了根烟,“你找清荷有事?”

“我是来买她回去当老婆的。“沈放笑眯眯地回答。

王癞子盯着沈放看了半天,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真的?”

“假的。不过她要是愿意,我倒是不介意买个极品老婆回去。”沈放叹了口气,左手随意地滑动着棋盘上的棋子。

“你见过她?是不是很漂亮?”王癞子一脸得意表情,好像邱清荷是他什么人似的。

沈放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很久以前匆匆见过一面,确实好看,是能勾得人死去活来妻离子散的那种,我想就算搁在二十年后也绝对是倾国倾城的人物……只是这样的女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如果所托非人的话……”

王癞子若有所思,半晌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三层红砖房,“她家就在那,上三楼楼梯口往左第二间就是,好像她昨晚才连夜赶回来。”

“她没住在这里?”沈放诧异地问。

“在上海上学呢,都快期末了,被这事一闹,不得不赶回来,怕是考试也要耽搁了……唉,也是个苦命的妮子啊……”王癞子弓着背收拾棋子,冲沈放摆了摆手走进了小店。

已经上大学了?看来比我想象中的年龄要大,不知道她跟姚齐理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真是姚齐理的情人,那我只能膜拜姚齐理的无敌魅力了!

第一第【001】章 重生在一九九三

“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眼,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

听见有人在唱歌,一首比恐龙特急克塞号还要古老的歌,沈放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这唱歌的人声音好熟悉,仔细想想像是刘德华,但刘德华什么时候唱过这样的歌,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难道还在做梦?不对,怎么张学友又跳出来唱康定情歌了?”

沈放翻身坐起来,耷拉着脑袋,双手按着床沿,掌心传来熟悉的冰凉的感觉,床沿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突起。是张铁床,以前老家就有一张,是父亲从厂里拿来废料焊的,四根铁管搭架,中间用弹簧拉上铁丝,铺好棉絮以后简直比席梦思还舒服,后来父亲入狱后铁床竟然被当成贪墨的罪证给收走,应该是九三年吧,实在记不得了。

当黎明开始唱“虹彩妹妹”的时候,沈放脑子才算清醒些,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看不真切,地面是红漆磨砂的,有些斑驳,红色地漆点缀着一圈一圈灰色磨砂,看上去像一幅陈旧掉色的抽象画,沈放觉得格外亲切,脚丫子在地上蹭了蹭,想着妈妈要是还在,见了肯定又要囔囔着让我别把好的地方给蹭坏了。

微微笑着抬起头,猛地又愣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台十二寸黑白电视机,电视里四大天王正在一个大型舞台上穿着少数民族服饰载歌载舞,唱的是让人好不怀念的“青春舞曲”。

下意识想抬手揉揉眼睛,手抬到一半却愣住了,沈放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从床沿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电视机前面,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四大天王!人民大会堂!这不是那年发洪水,香港艺人在大会堂的赈灾义演吗?九三年还是九四年?记得为了看这场演出,我还和姚玉一起逃得课……”沈放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右手颤抖着摸了摸电视机的屏幕,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不是梦又是什么啊?沈放心里直喊,视线飞快在房间里扫过,房间的摆设实在简陋,可他却越看越心惊,一切都与早已尘封的记忆重叠起来。

沈放伸手关掉电视,回到床边坐下,他有些发懵,继而又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难道真的重生了?”

与房间相连的院子有人在说话,声音很轻,“这边还有时间,你也别太着急……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这句话沈放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听到过,因为父亲入狱之后,他曾无数次想从这句话中揣摩出什么来。

说话地人叫做姚齐理。与爸爸在部队时是一个班地老战友。退伍后又一起在黄州市东方钢铁厂工作。后来姚齐理自学考上了黄海大学管理系。回来后分配到二车间当主任。爸爸上地则是东南财经大学。**年便成了厂里财会室副主任。九二年钢铁厂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死了不少人。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事情一直被捂着。后来一二把手迅速调走。烫手山芋没人敢接。姚齐理竟跳了出来。成了厂长兼书记。同时父亲也跟着转正成了财会室主任。当时很多人都说姚齐理和爸爸犯傻。死了那么多人。追究起来可不得了。谁知道一切风平浪静。相安无事过了一年。这才有人缓过味来。心里是又嫉又恨。到了九三年下半年。忽然传出姚齐理挪用巨额公款地流言蜚语。紧接着没多久。姚齐理便于家中自杀。而他自杀后不到一周。失踪半个月地爸爸突然回来。稍稍交待了几句便投案之首。

要说姚齐理和爸爸违反组织纪律。甚至通敌台海。沈放都信。可要说他们挪用公款。看看这个一贫如洗地家。看看家里唯一地电器。那台二叔淘汰下来地熊猫牌黑白电视机。连换个台都要用起子插进去转。这挪用公款地钱都跑哪去了?当时根本就没人考虑这些。姚齐理死了。爸爸自首了。案子自然就可以结了。至于被挪用地公款能不能追回来。压根没人去管。那个时候流失地国家资产还少吗?后来沈放也曾花大力气调查过。可因为事隔太久。查了大半个月实在没有任何头绪而不了了之。

随着爸爸地入狱。一家人地生活也陷入困境。妈妈所在地三河饮料厂效益本来就不好。九六年厂子又被收购。成了下岗职工。哥哥沈霖大学读了一年就跑了回来。整日不务正业打架闹事。九八年更是两刀挑断了一**地脚筋。进了号子再也没出来。

想到这即将发生其实已经发生过地事情。沈放便觉着浑身发冷。内心却如滔天巨浪。他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颊。深吸口气平复急促地心跳。缓缓站起身慢步朝通向院子地门口走去。他默默发誓。既然重生了。那就决不让悲剧重演!

门上垂着用挂历做成地帘子。灰绿色纱窗门后面。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正并排坐在无花果树下。烟头扔了一地。

个头稍高地是爸爸沈筠。因有门帘和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