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道的机会的,不是禽兽就是怪物。”
这样说的话,那你又是什么?刘文羽和邱清荷不约而同地都在心里想,只那中年商人沮丧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时也,命也,强求不得。”
“你能明白就好——”沈放总算放下了心,他还真怕这家伙想不开又走上原来那个世界的老路,一家三口全都烧炭死在家里。
“把刚才签的协议都还给我吧。”沈放冲刘文羽微笑着说,“另外我紧着等钱用,你们两个自己掏也好,跟大家凑份子也罢,给我一百万,这块翡翠就是你们的了,我想这么划算的买卖,刘老板不会不干吧?”
“我出两百万!我出两百万!”一有人叫了起来,顿时喊价声此起彼伏,这种一眼就知道绝品的翡翠,可遇不可求,刘文羽说六百万,那还是保守估计的。
伸手将地上完全昏了头的秃顶商人拽起来,沈放对四周的喊声充耳不闻,依然故我地说道:“一百万你们两凑凑吧,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也希望你能记住自己刚才说的话,时也,命也,强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一百万很快装在了帆布袋子里交到了沈放手上,而沈放也留下了一个国内玉雕大师的名字,按照原来世界的发展,那块翡翠将在玉雕大师手中成为绝世极品,甚至有国外收藏家开出过一千万美元的天价。
这天上掉下来的巨额财富能砸晕任何一个人,虽然心中有着不少疑惑,但刘文羽对沈放的还是充满了感激之情,并未对另两块翡翠起什么歹心,还打电话找来市公安局的两个朋友,开着警车将沈放和邱清荷给送走,
沈放自然不会傻到让他们送到家,和邱清荷在七里塘就下了车,找了家银行将钱和两块翡翠存好,然后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头扎进市里最有名的一品楼。
几个小时前还当成玩笑听的事情,忽然在眼前奇迹般地成了现实,对邱清荷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吃海鲜的时候好几次咬着舌头,被沈放扎扎实实取笑了一番。
邱清荷问沈放,“你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从包里掏出存折放在桌上推到邱清荷面前,沈放笑呵呵地说道:“呵呵,真怕做梦就摸摸这张存折,五十万先断了你妈想把你卖了的念头,以后我会不停地望你怀里塞钱,直到你满意为止。”
邱清荷皱着眉头,看了看存折又看了看沈放,终是摇摇头道:“虽然这钱来得实在是太容易,容易的就像在做梦,可是,沈放,这钱我不能要!”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放下手里正啃着的龙虾,拿毛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手,表情也同样严肃起来的沈放微微沉吟,“那两块翡翠如果当场脱手套现,至少也能卖到一千万,可我却没有那样做,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上千万资产是什么概念,意味着就算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活上一百岁,一年也能有十万的用度,在那个时代,一年想花光十万块,除非你真是败家子,否则每日里山珍海味四处游玩,也是绰绰有余的。
邱清荷点点头。
“我之所以不卖,是因为它们现在可能只值一千万,但一两年后,它们就会拥有五千万,六千万,甚至上亿的身价……这就是一个人的眼光和格局,我并不满足于那一点钱,在我的未来规划中,还有无数个上千万在等着。”沈放慢条斯理地说着,“而你,就像那块还没开过的石头,因为美丽诱人的外表,有人愿意出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可一旦它被切开,让人叹为观止的容颜老去,就立刻一文不值……”
邱清荷陷入了沉思,觉得沈放说的话深深地撼动了自己的心,她在别人眼里不就正是那块美丽绝伦的石头吗?
“五十万的确少了点,但我敢保证,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你涨工资,就像我藏起来的那两块翡翠,身价只会越来越高。”沈放轻声地说着,似乎担心吓着邱清荷,“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与其到那些赫赫有名的证券公司当花瓶,不如赌一把跟着我,我们一起创业,一起开创一片从未有过的天空!相信我,我会给你无限的发挥空间,让你这块倾国倾城的烁石,成为震惊天下的异宝翡翠!”
“你,你是说……”邱清荷觉得全身都在发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她不甘心当个花瓶,当男人身边的摆设,她有自己的理想和远大目标,而面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此时此刻让她怦然心动,“五十万是你开给我的工资?”
沈放恢复了常态,嬉皮笑脸的抓起龙虾啃着,“嗯,五十万年薪啊,我可是用自己一半的身家在邀请你,如果这样都被你拒绝的话,那就说明我完全没有丝毫的魅力可言,还不如买块臭豆腐撞死得了。”
第一第【011】章 残酷的解石
一番紧张而刺激的喊价哄抬后,那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头竟然以一百二十六万的价格成交,比去年葛胖子买的那块多了六万,而购得者是个做建材发家的中年秃顶商人,两提箱的钞票点过后当场交给了葛胖子,他也从乡村老头那小心翼翼地捧过石头抱在怀里,那表情与其说是兴奋紧张,不如说是正抱着一颗镶满了宝石的炸弹来得贴切。
从秃顶商人那收回目光,刘文羽长舒口气,稍稍平缓激动的情绪,看着微笑的沈放好奇地问:“被人买走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沈放耸耸肩什么都没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一张古朴周正的八仙桌抬出来摆放在大厅中央的切割机旁,桌上有个半米左右高度的石像,石像前则是香案,刘文羽和葛胖子手中都拿着三炷香,在所有人寂静无声的注目中毕恭毕敬地拜了三拜,然后由中年商人在石头上用白腊画了好几条线,交到操作切割机的师傅手里,自己则从口袋掏出一副黑眼罩蒙上,跪倒在八仙桌前,嘴上喃喃虔诚地祷告着,有几个跟他关系密切的朋友也过去陪着一起跪下,但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块石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中邪般定在了固定在切割机上的石头,就连沈放和邱清荷这样的门外汉,也受到这种庄重气氛的感染,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都不免用力,掌心更是汗水潺潺。
机器轰鸣声包裹住所有人粗而重的喘息,飞速旋转的刀轮泼溅着冷却油缓慢地切过石头一角,一双双急切期盼紧张慌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