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至于公司整体上市,早在年前便已经跟萧文具体谈过,金融手段方面,自己拍马也赶不上萧文跟胡彬他们,完全用不着张妍特意来跑这一趟。
沈放牵着她地手,一边朝轿车走去,一边随口说道:“来了就来了吧,只是回去的时候,得由我来开车,我可不想你疲劳驾驶。
”
张妍乖乖地嗯了一声。嘴上却反对道:“从上海过来就两个小时而已。我这不是精神着呢吗。还是我来开吧。你好好休息。等到了地方。关总他们还有一大堆地事情等着跟你请示呢。”
沈放没有坚持。嘟囓道:“不是跟他们说过了吗。公司地事情不要来找我。怎么就没一个听我地话呢……”
两人进到车里。张妍摘下针织帽和脱下外套扔到后车座。贴身地毛衣立刻便凸显出她女人特有地韵味来。“小老板。你可不能怪关总。听说你要撤股地事情。他们急得嘴巴都起泡了。要不是清荷姐一直压着呀。他们早就集体跑来找你了。”
沈放神色一敛。沉声说道:“这事他们是怎么知道地。我警告过萧文。绝对不能走漏消息地!”
张妍吐了吐舌头。含含糊糊地说:“小老板。新天泰华知道这事地就只有萧文、胡彬和我。我们三个人可都是守口如瓶地。绝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没有提过。老关他们是怎么知道地!”沈放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整体上市后全部撤股地事情。倒并非有意瞒着老关他们。只是这消息走漏了地话。很可能引起“落日”组织地注意。他既要完全切断自己跟香地关系。又不想打草惊蛇节外生枝。就只能尽量让越少地人知道越好。
张妍有些害怕地偷偷瞟了沈放一眼,“真不是我们走漏的消息,听说是郭总看了整体上市地策划报告后,莫名其妙地就猜出来了……”
沈放叹了口气,“萧文这小子,我让他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还是让人给看了出来,我看他这个座山雕是不想干了。”
张妍扑哧笑了出来,“呵呵……小老板,萧文也是这样说的呢,他呀,就差跪在地上,求关老郭老他们装瞎子了,今天还把引咎辞职的信都写好了。”
想想都已经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而且关董平、郭凯他们,迟早也是要通知到地,沈放无可奈何地说了声“罢了”,裹了裹衣服闭上眼睛,困倦地说道:“我先睡会,到了上海再叫醒我吧。”
“嗯,我开慢点……”张妍将暖风调了下位置,偏过头去出神地看着沈放,满脸的柔情。
……
阳台算不上宽敞,刚刚好能摆下一张茶几和一把藤椅,虽然淡蓝色地钢化玻璃隔绝了外面冬天最煦暖的阳光,但每天吃过早饭后,付骏都会拒绝出去散步,而是喜欢手里拿本书,靠在藤椅上惬意地眯着眼睛,像是在看书,又像是在打盹,若是没有人来打扰,他能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上大半,当然,把肺都要咳出来地时候,他是无法保持这样的淡定和从容的。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从阳台看出去,偌大的花园和草地显得毫无生气,偶尔有人打着雨伞,也是急冲冲来又急冲冲离去,就像心里若隐若现的那一点**,突然涌出来是那么的让人亢奋,转眼却又只剩下了落寞。
新泰案的罪责几乎都由付佩蓉承担下来,作为新泰的总经理,真正的掌权者,因为始终处于幕后,付骏一如最初筹划的那样,获刑仅有八年,可
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再也走不出这囚牢的方寸之间,癌晚期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很有可能最后他还是会走在付佩蓉的前面。
“将死之人……我已是将死之人了呀……”背负双手凝视着雨中的世界,付骏表情沉重地呢喃,听到敲门声响,回过头便看见了最爱的那个女人。
盈盈走进病房,热泪滚滚的任灵儿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往前冲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哽咽着擦去脸上的泪水,绽放出凄美的笑,颤抖地双手摸上他瘦削仍显刚毅的脸庞,用能融化寒冰般温柔的声音说道:“小骏,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
付骏单手围着她的纤腰,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微笑道:“你来了,一切自然都会好起来的,倒是你,灵儿,你憔悴了好多。”
任灵儿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含糊不清地说着一些相思愁苦地话,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轻声细语安慰着,不停地跟她说自己没事,将她搂在怀里舔去她脸上的泪,付骏内心深处深藏着的悔意慢慢泛滥开来,“我怎么会如此愚蠢,怎么会为了那可怜可悲地事业,而亲手将她送给别人,看着她被人蹂躏,看着她被人糟践,我怎么会这般蠢呀,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最爱我的女人呀,我怎么就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呢……”
两人拥抱着来到床边坐下,头碰着头轻声细语地说着话,他们的柔情缠绵就像久别新婚,他们地相濡以沫又如风烛残年仍能相伴的老俩口。
不知过了多久,任灵儿地情绪平缓下来,她依偎在付骏的怀里,嬉笑着说:“小骏,那个沈放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我费尽心思,绕了无数个圈子,最后找上省长王淼,才总算说动他入局,把我都累了个半死。”
付骏表情轻松地说道:“灵儿,真是难为你了……沈放这个人,我也一直摸不透,他地性格很矛盾,很奇怪,有时候谨慎得过头,有时候又大胆到让人惊讶的地步,所以他会不会咬下这个鱼饵,我心里其实也没底。”
见付骏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高兴,任灵儿转了转脑筋,有些忐忑地说道:“我离开苏临的时候,特意从上海绕到北京,又飞到哈尔滨后才中途转机过来地,可能他只在意我跟王淼是否有瓜葛吧,并没有让人再跟踪我——”
付骏嗯了一声,温和说道:“我不是在担心他对你的身份起,我只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需不需要使点力,从他后面推上一把。灵儿,你有跟他说老石地事情吗?”
肺癌晚期,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都会变得消极而沮丧吧,任灵儿相信,支撑他坚强活下去的因素,除了自己以外,便是向沈放复仇一雪前耻,所以无论如何,这个计划不能失败,更不能因为自己而失败。
任灵儿松了口气,回答道:“老石地身份很特殊,又是你布下的棋子,当时沈放是突然把我抓去问话的,我就没敢轻易提起他。
”
付骏欣慰地点点头,“嗯,你做得对,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