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流到外人的田里去。”
“嗯。这个项目上马。至少可以带动周边两三个县市地经济快速发展。我也相信你是懂这个道理地……”
“不瞒袁市长。刚听说天易地产地老板出了意外地时候。我地确有那么点小激动。想着是不是能把投标价。往上提那么三四个点。毕竟我是个商人嘛。在商言利也没什么不对地。呵呵——”
袁保国没搭腔。只略带笑意地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常说知子莫若父。这话是一点都没讲错。早上我离开省城之前。我爸特意找我谈话。袁市长你也清楚。我爸那炸药脾气。说了两句就把我骂得狗血临头。还反复交待我。宁可少赚钱。也要把这个项目留在省里。更重要地是。绝不能给你添麻烦!”
“董书记就是董书记。看得远哪。如果你地价格太高反而中标。那地方保护主义地大帽子就要扣到我这当市长地头上咯……谢谢。谢谢董书记对我地爱护和关心——咦——”
袁保国脸上真挚感动地表情忽然凝固。透过落地窗。他看见穿着黑色中山装地沈放走进剧场。身后跟着六七个年纪偏大地中年人。
“是小老板来了,我们要不要下去招呼一下?”董正和也发现了沈放,微笑着说道。
袁保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问道:“你认识他身旁的那几个人吗?”
董正和摇摇头,“不认识,不会是飘香集团地高层都来了吧?”
用手贴在玻璃上指了指,袁保国叹道,“正跟他说话的那人姓周,叫做周明新。”
天易地产在省城就干过一个大工程,还差点被董正和连锅给端了,再加上这次地竞争,其实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自然更不会花时间去调查窦天易有些什么样的得力干将,所以董正和困惑地眨眨眼睛,嘀咕道:“没听说小老板手下有这号人物呀,难道是新加入进来的?”
看来你是真没把黄州土生土长的天易地产当回事呀!
袁保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是沈放的人,他是刚刚出了意外而过世的窦天易地,左膀右臂。”
不知有意无意,袁保国特意加重了“意外”二字的音调。
董正和呆住了,也没注意到这些,只诧异地问道:“沈放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沈放跟窦天易,还是有些交情地……”
短暂的错愕之后,董正和很快恢复了正常,摸了摸嘴巴笑道:“我倒是听说,他跟窦天易地女儿有些交情,呵呵……”
“这次的事情看来又要变得麻烦了!你既然没把窦天易当回事,好端端地干嘛要找人杀他呀,现在好了,沈放八成是要跳出来了,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嘛!”
心里这样想着,袁保国神色不动,依旧带着职业的微笑,拍了拍董正和的肩膀,“你是省里最大的地产商,他是黄州最有实力的企业家,你们俩肯定有共同语言,我给你们牵线搭桥,让他上来见面聊聊,将来,我希望你们能互惠互利好好合作,共同为黄州和苏临的发展做出贡献。”
……
天易地产也在政府邀请之列,原本是已经安排好了座位的,只是因为窦天易抢救无效的消息传出来,加上临时有很多外地客人到访,负责组织工作的市府办就对这些座位重新做了调整。
周明新的脾气一向很好,文质彬彬给人一副老学究的感觉,但当他去找工作人员商量的时候,得到的答复却是,“你们回去吧,座位都已经安排好了”。
这回他是真的怒了,气得脸色胀红、嘴唇发抖,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你们”了半天,最后国骂脱口而出。
若
过去按着他的肩膀,动手揍人都有可能。
“你们董事长刚过世了,哪个想得到你们还会有心情来看演出的呀,也知道提前通知我们一声,这样跑过来找我闹,搞得我们工作很被动的,知不知道!”
沈放拦着周明新,其它人却受不了,大声鼓噪起来。
那二十六七岁的工作人员也担心会引起混乱,大过年的还要挨领导骂,新年干脆就别过了,语气软了下来,很有少许耐烦地说:“算了,算了,我们的工作也有疏漏地地方,这样吧,你们到底要不要看演出,要的话,我就去找找,可能还有些零散的位置没安排好,不过,不能保证位置会在一起,你们几个得分开坐,怎么样,真想看的话,我就去找!”
就是市府办主任在这,也不敢这样落沈放的面子,林贵和走掉了是没错,但黄州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沈放能有几天的地位,绝非仅仅是借助外力得来的,更何况,袁保国多次在公开场合向他示好,二人结成新的官商联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怜那工作人员还蒙在鼓里,四周看热闹的,也没个偷偷给他使眼色提醒地,倒是沈放自己,好像压根就不想跟他置气,若无其事地将气愤填膺地周新明等人往外推,嘴里还说着,“既然你不欢迎,那我们走就是了,走吧,走吧—”
“小老板,小老板……”
听到有人喊自己,沈放回过头,看见吴兆省从人堆里头钻出来,春风满面地冲自己走过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市府办主任。
沈放不经意扫了那工作人员一眼,脸色都已经青了。
“吴市长,梁主任……”依次跟吴兆省还有市府办梁主任握手,沈放微笑着说道,“吴市长,演出还没有开始,你到的也太早了些吧,多少也该摆摆官架子才对呀。”
“哈哈,我哪来什么架子哟……这不是外省来了几个客人嘛,我得在这迎着,小老板,一会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从东钢区区长,连跳两级直升副市长,虽然排名最末,但也算得上破格提拔了,吴兆省可谓春风得意,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五六岁,但是在沈放面前,他也不敢拿副市长的身份说话,语气中那种朋友间的意味多些。
沈放笑道:“不会是吴晴说地那几个宁波的朋友吧?”
吴市长讳莫如深地笑笑,贴近了些,压着嗓音道:“小老板,这几个宁波朋友,你一定要见见,他们都是搞建筑地行家里手,工程都干到香港去了的。”
香港回归之前,能过河去发大财,特别是赚政府英镑的这帮老爷,要么是中央有铁打的后台,要么就是有部队背景,总之都是磨磨牙就能翻云覆雨的狠角色。
虽然不知道吴兆省是如何搭上这条线的,但凡是能把水搞混地事情,沈放现在就乐意去干,“那好,你有我电话,什么时候方便了,就跟我联系。”
吴兆省在东钢是土皇帝,但毕竟根基浅,上面又没有人,若非借着沈放的助力,这辈子想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