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张妍被沈放猥琐的表情给雷了一下,打了个寒噤,还是坚强地点点头,又急忙问道:“我可是绞尽脑汁在帮你哦,你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吧,沈大老板。”
“嗯,有效益就有奖励,虽然我不需要你帮什么忙——”在沙发挨着墙角一堆漫画书里翻了半天,找到邱清荷给自己做得十字绣钱包,沈放从里面抽出一张来递给张妍。
张妍苦着脸接过去,嘟囔着,“你可是身家近千万的大老板啊,就拿这么点钱打赏忠心耿耿的手下,你也太小气了吧……”
沈放二话不说又抽出四张塞在张妍手里,“这下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呵呵,谢谢老板——”张妍喜滋滋地将钱装进紧贴在身上的牛仔裤口袋,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阵,就被摇着头坐下来的沈放说的一句话给气吐血。
“不用谢,那四百是你这个月工资!省着点花啊,我可不想善良朴实的清荷被你给带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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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来接的是姚齐理的司机王克文,二十五六岁穿着东钢传统的灰色工作服,站在车旁边就跟土包子头回进城一样,好奇地瞪着一双大大的鱼泡眼四处直张望,几个带着袖套的大爷大妈远远近近地监视着,也不能怪他们,就是沈放从楼里出来,也觉得这王克文不像是司机,倒像是打算偷车的贼。
说起王克文,沈放倒是有些印象,主要是这个写得一手好王体的年轻人,在挪用公款案后不到三年便混得风生水起,他也是倒卖钢材起家,唯一跟其他人不同的,他搭上了当时名震天下的“新泰实业”的快班车,成立合资公司借用新泰的名义大肆融资搞房地产,在新泰崩溃之前又及时抽身,其眼力和手段可见一斑。
二零零一年沈放回黄州想接母亲去杭养老,就是这个王克文全程陪同,甚至还特意包了专机送他们去杭,用王克文当时自己的话来说,他能有今天,全都得益于跟着姚齐理和沈筠的那两年。
锦江饭店离得比较远,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王克文几乎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在沈放跟邱清荷不经意间提到新泰实业的时候,才微微偏过头愤愤不平地骂了句,“那帮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第【034】章 压垮东钢脊梁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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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堂经理的引领下进了电梯上到六楼,拐过几道弯便是一间优雅别致的咖啡屋,肚子还空着的沈放不由好一阵后悔,原以为来了能有饭吃,现在看来只能往肚子里灌又涩又苦的外国茶了。
远远看见爸爸在和一个女服务员交待着什么,沈放装作不在意的松开握着邱清荷的手,紧走两步过去,待到服务员离开,才笑着说道:“爸,难怪你没事就念叨着想出差呢,敢情能住在这么高档的酒店啊?”
“小孩子尽瞎说!”沈筠挠了挠沈放的脑袋,冲慢步跟过来的邱清荷笑笑,伸出手去满怀感激地说道,“清荷,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我和姚厂长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邱清荷不好意思地偷瞟了沈放一眼,拿手在面前扇了扇,鼓起勇气勉强笑着回答:“能有这样好的结果,其实也出乎我自己的意料,只能说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感谢你!”沈筠表情严肃地看着邱清荷,忽然双手贴着裤管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压着声音说,“我代表姚厂长,还有厂里遇难者的家属,真诚地表示感谢!”
“沈伯伯!”邱清荷吓着了,手忙脚乱地去拉沈筠,后悔不该听了沈放的鬼话,将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沈筠慢慢挺直腰杆,握着邱清荷的手激动地说:“清荷,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决定,高薪聘请你到厂里当特别助理,请你一定不要拒绝啊!”
“这个,这个……”邱清荷是彻底乱了方寸,又不敢向沈放使眼色求助,急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放笑眯眯地在旁边看够了戏码,总算插了进去问道:“爸,你们打算给清荷一个月开多少钱工资?”
“一千!”沈筠自豪地昂着头。心想老子一个月才五百出头。这个数字还不把放子你给吓坏咯?
沈放哦了一声。扳着指头在那数。“一个月一千。一年一万二。十年就是十二万……清荷。你给他们一口气赚了将近三百年地工资。你可真是亏本亏到老家了!”
这话说得邱清荷扑哧一笑。沈筠老脸一红。但都异口同声地骂了句。“机灵鬼。就你数学好!”
包厢里沈放跟邱清荷并排坐着。绿色玛瑙一样地玻璃茶几上。咖啡已经添了好几次。可林市长始终都没见露面。就连爸爸也不耐烦地跑到楼下大厅等着去了。
看着王克文满脸怒色地推门进来。沈放起身探出头去叫服务员再添杯咖啡。然后看着王克文不解地问道:“王哥。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王克文猛地抬头。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用力捶了一下沙发。“要是换做几年前还在当兵地时候。那家伙三条腿都得给我打折了。也真亏沈主任涵养好不跟他计较……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嚣张成那样了?把老子惹毛了。摸黑敲他娘地几砖头。让他也长长记性。狗日地东西!”
沈放眉头微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再说话,面前这个王克文跟他印象中的有不少差距,脾气暴躁没耐性不说,居然跟人发生冲突以至被爸爸赶了上来,哪里有半点阴狠城府的样子。
要么是姚齐理和爸爸的案子改变了他,要么他就是在演戏博取信任,前者无法去判断,毕竟自己绝不会让那惨剧再次发生,但若是后者,倒也无可厚非,人都喜欢钻营,手段各有不同罢了。
“小王!”爸爸沈筠沉着脸走了进来,“说过你多少次,这里不是部队,你这火爆性子再不收起来,会坏了我和姚厂长的大事的,你知不知道?”
王克文站在那用力点点头,猛地又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立刻就浮出五个鲜红的手印,“主任,以后我绝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你这小子……”沈筠叹了口气,搭着王克文的肩膀坐了下来,笑着说,“不过你还别说,那付骏目中无人惯了,被你吼了几嗓子倒老实了不少,你刚走没多久,他就给那老佛爷打了电话,呵呵……你那凶样,恐怕晚上他做梦都会吓醒……”
王克文也笑了起来,“就是见他实在太刁蛮,不杀杀他那股气势,还真以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