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门心思都扑在机械厂的工作上。”
关董平长长地呼出口浊气,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他本就知道,沈放不是那种能听劝地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改变。
“以后赖家义那边,能少来往就少来往,能少联系就少联系,以后我会让郭老开车送我。”沈放说完,觉得有必要照顾一下关董平的情绪,微微笑着又说道,“我这可没有将你排除在外的意思,只不过这件事私人地感情成分多些,与公司倒没有太大干系。至于郭老,我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没办法才拉他下水地。”
“难怪郭老最近满脸的不痛快,怨言也多得让人耳朵都起老茧了,敢情是被小老板你给抓了壮丁,呵呵……”关董平爽朗地笑了起来,心里那一点点不痛快也消失不见,只扼腕叹息地说道,“其实赖家义那个计划,我们还是很有赚头啊,真干下来至少也能有几千万的回报,实在是可惜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中了他那颗糖衣炮弹,真要是这么好干的活儿,还能轮得到我们吗,早就不知道有多少高官子弟涌上去了。”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沈放摇下车窗让带着湿气的热风吹进来扑在脸上,“先不说需要投入的资金是一道无法逾越地门槛,就算我们真能弄来启动项目所需要地钱,你以为广场建成后,有多少好处能落到我们荷包里?届时这么大一块现成的蛋糕摆在桌上,哪个见到了不想冲上去切一块下来?”
关董平讪笑着点点头,“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所以呀,在没有足够保护蛋糕地实力之前,这种活咱们不能干,也干不起,否则干一次就会亏一次,到最后连骨头带皮都得被人家啃个精光。”
汽车抵达宾馆的时候,乌云压顶阴沉了一路地天空终于噼里啪啦地将豆大的雨点泼了下来,沈放若无其事从车上下来,一瞬间整个人就被大雨淋透。
经过大厅的时候跟刘文锦随意打了声招呼,回到房间将湿漉漉的衣裤脱下来扔在门边,穿了条裤衩走进卫生间,刚刚拧开水龙头,一只脚都还没放进去呢,外面电话就响了起来。
由于时间相当紧迫,要准备的东西又太多太多,这段时间沈放连带着郭德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平均每天至多睡不到六个小时,这才堪堪在今天上午全部完工。郭德凯还能回自己房间饱饱地睡上一觉。沈放却不得不又赶着去跟赖家义见面,刚才在车上就困得要死勉强撑着,这被雨一淋之后,想着软绵绵的大床简直站着就能睡过去。
趴在床上爬过去拿起电话,沈放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就听郭德凯在那头紧张而兴奋地喊了一句“快开电视,看黄州台的新闻”,然后咔嚓的一声电话就挂了。
这样舒服地躺着。沈放实在是不想动弹,可还是勉为其难地又爬到床位,伸长了胳膊把电视机打开,换到黄州市电视台,发现正播放关于三山机电总厂贴牌造假的处理意见的新闻。
看了一会觉得并没有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沈放眼皮就开始打架,意识也渐渐迷糊,眼看就能得偿所愿地进入梦乡。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然后郭德凯一惊一乍地跑进来接连喊了三声“高,高,实在是高”。
被郭德凯这一咋呼,沈放地困意顿时消散了七七八八。苦笑着坐起身来问:“郭老,这种千篇一律没有半点新意的处理意见。你是怎么看出高法来的?”
大大咧咧往床边一坐,郭德凯意犹未尽地赞叹道:“不得不佩服啊,你们黄州这帮子当官的,和稀泥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苏三山贴牌造假在全国来说都算得上恶**件,可这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的处理意见,居然让人找不到半点差错来。”
被电风扇一吹。沈放觉得身上有些发凉。扯过被单裹着身子,无所谓地说道:“这没什么吧。我印象里好像各地的官员区都是这样地吧,毕竟苏三山也算得上黄州的支柱产业。总不能把头头脑脑全都撤了来个大换血,再来个剖根究底的大彻查,那苏三山还不得立刻就宣告破产啊?”
“你说的没错,地方保护意识在全国哪儿都一样,可值得推敲的是……”郭德凯不无卖弄地故意顿了顿,“发生如此恶性的利空事件,苏三山不通过停牌整顿来加强投资者的信心也就罢了,处理意见居然还主动爆出负债达一点二亿、今年预计亏损超过七千万的丑闻,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地事情?”
沈放的脑袋还有些犯迷糊,用力搓了搓脸颊歪着头思量道:“应该是在给新泰的收购铺路吧……苏三山是上市公司,市里控股还不到百分之二十二,股价越低折算的净资产就越低,新泰需要花的钱就越少。”
“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郭德凯笑呵呵地拍了一下大腿,“还有更精彩地,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新闻啊?”
沈放扭过头去看了看电视,新闻已经播完了,正在放蹩脚的健康饮品广告,“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我是困得不行,听了一会就睡着了。怎么,还有更精彩地东西?”
“当然有更精彩的,否则我怎么会夸他们水平高呢?”弯腰把电视关了,郭德凯似乎在整理思路,半晌才慢声道,“苏三山大部分领导受的处罚都是党内处分和警告,可偏偏跟贴牌造假没有任何关系的财会主任,却是刑拘调查等待进一步的处理意见。”
“财会主任?刑拘调查?”不好的预感让沈放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怪就怪在这里,市政府任何风吹草动你那个朋友每天都会打电话来告诉你,可就这件事,似乎他们连林贵和这个市长都瞒在鼓里。”
沈放二话不说扑到床头给兰姨打电话,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当电话再次响起,沈放第一时间拿起话筒,很快就得到了确切地来自林贵和地消息,他挂断电话愣愣地出神,半天才叹息着说道:“财会主任是今天中午主动去公安局自首的,林贵和也是刚刚知道不久,应该是被刻意瞒着……”
“自首?”郭德凯皱了皱眉头,跟沈放想到了一块.
“说是财会室有个会计,做假账挪用公款长达三年时间,直到三天前突然失踪,罪行才暴露……”沈放双手在大腿上来回用力地搓着,“新泰已经祭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