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都市里的新居民 周远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情绪稍加好转,她抓经营的劲头就来了,饺子店在度过一段低迷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说起那枚戒指,石砧确实是煞费苦心了。典礼的前几天他给玉兰买了一枚,是黄金的。刚买回来石砧就后悔了,心想该买个白金的,显得贵重。谁知买回来的白金戒指一试又有点大,玉兰戴上不合适。石砧要去换,玉兰不让,说今天晚了,凑合着明天先用,等典罢礼咱俩一块去换。典礼的这天上午,石砧怎么想怎么觉着过意不去,执意要去换。没想到这一去,竟然就被歹徒给绑架走了。

结婚那天上午,石砧被蒙着眼带到市区外的一个山洞里,这里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四周静寂得瘆人乎乎的,好像凭空坠落在另外一个星球上了一样。石砧被摘下蒙眼布,戴着手铐脚镣,像罪犯一样被喝令蹲靠在潮湿的洞壁上。从坐车时间上估摸,他感觉这里距市区肯定远不了,只是不知道此处位于市区的哪个方向。石砧刚被塞到车上时,就被歹徒们搜了身,钱、手机和刚买的那枚白金戒指全都给歹徒抢了去。石砧料定这帮人是为钱而来,抢了钱就该放他了,便冲着歹徒怒斥道:“钱被你们给搜光了,还想怎的?快放我回去!”他一边吼叫一边撕扯着要下车,怎奈被两个歹徒夹在中间,又被绑了手脚,如何挣脱得开?任凭石砧一路上软硬兼施好话说尽,歹徒们全然不予理会,就做梦一样被带到了这个可怕的山洞。

石砧蹲在地上,瞟了一眼绑架他的三个年轻人,断定都是些社会痞子。他们搜走了钱述不放人,估计就是绑票了——绑票就是想要更多的钱,约个地点,让人把钱送来,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如果是这样,心想玉兰为了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喂!几位兄弟,把哥弄到这儿究竟想干什么?”石砧有意跟他们套近乎。

“石哥,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雇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说话的人外号叫大黑,是三个歹徒中的小头目。

石砧急切地问:“谁是你们的雇主?他想把我怎么着?”

“雇主是谁,是干什么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认钱不认人。他只交代让我们好好看着你,每天酒肉相待,不得动你一根毫毛。”大黑说。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石砧觉得奇怪,不禁嚷道:“不就是绑票嘛,要多少,请开个价吧。”

“别,别,别误会,石哥,雇主没提钱的事,我们也不敢造次。不要多问了,好吃好喝在这里待着,就别胡思乱想了。”大黑不耐烦地说。

石砧听了心里越发糊涂了,不打不骂不要钱,还要酒肉相待,这究竟是为什么?想不明白索性就等等看,这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阴谋。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这么给搅黄了,石砧懊悔得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心想当时如果听玉兰的话不去换戒指,婚礼这会儿也许已经圆满结束了。此时此刻,也不知道玉兰给急成了什么样子,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千万可别气出个好歹来。前来贺喜的宾客们估计这会儿已乱成了一团麻。好在有黄市长在,他是大官,他一定会帮玉兰的。

“把我放开,我要撒尿。”

大黑使了个眼色,外号叫二黑、三黑的两个歹徒,赶忙上前给石砧打开手铐,跟着他到洞外解了小便,随即又押回洞内。石砧撒尿时乘机窥探了洞外的地形,寻思着有机会就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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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两个多月过去了,玉兰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公安方面没有消息,石砧救不回来,玉兰心里整日像压着一块石头,情绪低沉,寝食难安。

身子一天比一天笨,店里的事又这么多,一天忙下来累得要死要活,玉兰觉得真有点心力交瘁不堪负重了。这天,她把新春、紫婉叫到身边,当面宣布聘任他们两个做副经理。工资奖金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番。然后,她语重心长地向他们提出要求,希望他们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助她一臂之力。

有新春、紫婉料理店里的事,玉兰也可以喘口气了,省得事事都腆着个大肚子里外跑。

又过了几个月,玉兰到了快要分娩的时候了。恰在这时,她爸从家里打来电话,说星星病了,村里的医生怀疑是白血病,需要到大医院做个检查,要她马上回去。

可怕的消息再次把玉兰的心揪到了半空,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恨不得马上回到星星身边。她听说过这种病,说白了就是血癌,很难治好的。一说要回家,她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虽说跟石砧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没有典礼,没典礼就怀孕在农村是很计较的。怎么跟爸妈说,怎么跟乡亲们解释?说是石臼的?不行。说是石砧的?也不行。想来想去只有说瞎话,就说已经在市里跟石砧典礼了。

临行前,玉兰分别给黄市长、芮主任、张所长打了电话,再次叮咛了石砧的事。回头又跟新春、紫婉作了一番交代,要他们好好守着店,等她回来。紫婉执意要陪玉兰一块回去,说她身子不方便,路上好有个照应。玉兰说自己能行,一天半天生不了的,要他们不必担忧。两个人把玉兰送到车站,看着徐徐离去的火车,心里想着多灾多难的玉兰,不由得生起一阵阵的酸楚。

火车行进到中途,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开始捣乱了,玉兰感觉不舒服,索性躺在座位上,忍着难受,抚摸着肚皮跟孩子念叨:“别急儿子,妈还在火车上,等到了家妈再生你,好吗?听话宝贝……”瓜熟蒂落,非人的意志所能抗拒,接下来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撕裂般的疼痛,玉兰意识到看来家是挨不到了,孩子非生在火车上不可了。玉兰顾不了许多,就向乘务员求助。不一会儿过来两位女乘务员,温柔地将玉兰搀扶到一个小房间,让她躺在床上。随车医生就给她测血压听心率,忙着做接生准备。列车长和几个女乘务员里外支应,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这回还算幸运,不像生星星时那么困难,玉兰牙一咬,肚子一努,孩子一出溜就生下来了。生的又是一个男孩。见玉兰母子平安,列车长、医生和乘务员们方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玉兰觉得很轻松,像没事人似的随即就起了床。列车长端来一碗鸡蛋面,让玉兰补一补。玉兰刚把面吃下,列车长随后又拿来一套孩子穿的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