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了。”
东方卿云把玩着茶杯盖,“他以后不会骂我了,更不会骂你了。”
“真的?”霜奴喜形于色,“哥哥和伯伯父子和好了?”
时亦旋也笑颜道:“爷,这么说今年我们可以回去参加祖祭了?”
东方卿云淡然道,“今年怕是又不能参加东方家祖祭了,只怕以后我都不能参加了。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得改姓了。你们说如果我不姓东方了,姓什么好呢?”
他们一家人在那里说话,无人过问明月。
明月立在门边,虽然脸上身上的伤都还很痛,很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休息,但她还是努力将脊梁挺得笔直,连倚靠下门框的打算都没有。
时亦旋和霜奴四只眼睛忽然齐齐盯在明月身上,一定是这个女人让爷(哥哥)又和镇国公闹翻了。
东方卿云的目光从明月身上掠过,说:“亦旋,给她取个名字吧。”
时亦旋心觉不妥,爷方才说那女子是他的妾,可现在却她这么个丫鬟来取名字。聪慧地她即刻便想到了主子的心思,便道:“霜小姐叫她猪头,我们最近收进府的小丫头都用紫开头,不如就叫她紫珠吧。”
霜奴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就叫紫猪!”
东方卿云淡淡一笑,“重名了吧,前两天不是收了个胖丫头,阿奴说她珠圆玉润,就叫紫珠了?”
时亦旋哦了一声,“对亏也提醒,奴婢倒是忘了,这府里几百口人,奴婢才疏学浅,真正难以应付。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立个大管家啊?”
东方卿云注视时亦旋,“亦旋就是我的大管家啊!亦旋,我看就叫她紫悦吧,免得我看到她就想烦心事。”
时亦旋应了是,霜奴却不高兴,紫悦这名字是不是好听了点?
明月就这样有了新名字,紫悦。
东方发白,天色渐亮。东方卿云站起身来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挑出一处院落,两三个仆人,安置好她,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我的妾了。呵呵,你爷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他出去了,霜奴追了出去。
隐约听到他说,“阿奴,我们喝酒去!”
时亦旋则领了明月,带着四个锦衣丫鬟,在王府中七绕八转。这王府的设计用上了南方特有的园林模式,讲究个一步一景,道路最是曲折蜿蜒,院落排列错落有致,迷宫一般。
明月一路慢行,仔细观察,将沿途风景路线宅院名称一一记在心中。
走了小半日,时亦旋在一处庭院外停了下来。也不回头看身后的明月一眼,说:“紫悦姨娘以后就住这里吧。你先进去等着,过一会儿自会有丫鬟婆子过来伺候你。”说完带着四个锦衣丫鬟娉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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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
明月瞧着她们婀娜背影,轻叹了口气,她本来还以为这四个丫鬟中有那么一两人会留下来伺候她的,不成想时亦旋会将她独自留在这里。
庭院的门楣上没有门匾,这是一个还没有命名的院落。门锁已生了锈,明月轻轻拍了几下门,木门一晃荡,锁头就自行坠落了。
推门进去,连接门到房屋的小路上布满青苔,道路两侧的院中的杂草并着荆棘,长势正旺,葱茏满园。
小心翼翼踏着青苔小道,踩着同样青绿的台阶,来到廊檐下,过道里落满灰尘。
房檐廊柱上的木漆斑斑驳驳,一看便知这房子年久失修。明月倒是没想到崭新的王府中竟然还会有人破旧之地,推开沉重的木门,室内却是十分宽敞。
空荡荡的,无桌椅板凳,无床无榻,唯有一室积尘。
倒是侧房里还有几块木板,看样子像是废弃了的床板。院中有一个小厨房,灶台依然在,锅碗瓢盆却无一个。
明月在正房的大厅中立了,静等时亦旋应诺的丫鬟婆子。
直到快正午时,才有一个青衣小厮带了两个人进来,进院来见过明月,说:“紫悦姨娘,这是你的仆人柳婆子和傻姑。”说完便转身出去。
明月看了一眼她的仆人,心中更添了一份苦涩。一老一少。老人家满头银丝,满脸老树皮般的褶皱,佝偻着背,柱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路都困难。小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中等身材,蛮腰平胸,看似有一把子力气的,却是神情疯癫,打一进门,就一直在那吃着手指头傻笑。
“小哥等等,”明月叫住青衣小厮,“可否有劳小哥转告时姑娘,给这院子添置些家具,床铺桌椅,锅碗瓢盆什么的。另外,请问小哥,我若饿了,是有人送饭来,还是让丫鬟去取?去哪里取?”
青衣小厮回头打量了一番明月,他来之前本做好了如何应对她的吵闹的准备。时亦旋说他们哥俩陪爷出去却害爷受了不白之冤,惩罚了他们一个月的俸禄,赏他们十个板子和这趟差事。他和哥哥东方子孝猜拳,猜赢了地领板子,猜输了地负责这趟差事。
他东方子甫输了,费了半天劲才把这一老一疯从庵堂里请出来送到这里,本以为更麻烦的事在后面,他可是最怕应付女人哭闹撒泼的。万万没想到,这位新姨娘竟然一点愤怒之色都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淡淡提了点常理之中的要求。
东方子甫对明月一躬身作了揖,“紫悦姨娘,叫小的子甫就行。回姨娘,您要的家具立马就给您送来,至于伙食问题,待我问明时姑娘,看她是如何安排的。姨娘放心,既然到了家了,断不会让您饿着。”
明月一福身,回了礼,“如此多谢子甫哥。”
东方子甫连说几个不敢,退了出去。
明月转身看向柳婆子和傻姑。柳婆子对明月一弯腰,“紫……咳咳……”一开口便剧烈咳嗽起来。
两个仆人
傻姑含着手指,冲明月憨厚一笑,“咦,好漂亮!”叫着冲了出去,奔向杂草并荆棘丛生的院中,原来她看到草丛中有一朵淡蓝色的小花。她采了花,却被荆棘扎了手,一**坐地上,嚎啕大哭。
明月哄了好一阵,又帮她摘了几朵那种淡蓝色的小花儿,给她拿着,她才不哭了。却问明月说,“我要吃糖!”
房中,柳婆子的咳嗽还在继续,明月转回房中,给柳婆子拍了一会儿背,老人家的咳嗽才平复了。“老奶奶,你不舒服就歇着,不用多礼。”明月很怕她一说话又咳嗽得惊心动魄。
果然有人送了家具过来,都是新的,倒像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不仅有了家具,而且床上用品日常用度之物,及几件家常衣裳,一并送了过来。
这些人帮忙粗略打扫了房间,把东西用具摆放整齐,便辞了出去。
过一会儿,又有人送了锅碗瓢盆并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来。说是方便起见,明月今后的生活就在这院中自起炉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