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南低声冷笑,果然,她果然冒充明月。“哼,明月?你说是明月公主,你拿证据出来?”
明月蹬蹬后退两步,证据?是啊,她现在该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忽然之间,她感到万分恐惧,如果就此与组织失去了联系,还有谁能证明她就是明月?
在司徒景南和明月视线不及的地方,回廊对面的假山后面,东方卿云看着回廊上的一切,明月和司徒景南说话都小声,又说的是大凉语,东方卿云听不真切,却看得出司徒景南很愤怒。
东方卿云心情低沉,他想,果然,一切都和他料想的一样,司徒景南和这个女子合谋来欺骗他。司徒景南一定是在责怪她没有如希望的那样博得他的宠爱吧。
明月失魂落魄,到了野鹤斋门口却不知,依旧往前走,她低着头,含着泪,步履匆匆。
砰!她撞到了柱子,她揉着头,绕开柱子,继续往前走。柱子却说话了,声音如冬日的寒风,是冰冷的。“你要去哪里,紫悦姨娘?”
明月恍然抬头,看清眼前的柱子,他并非柱子,是英俊潇洒的无忧王爷,可是他的心,比柱子还硬还冷。
“紫悦姨娘!”他猛然拔高声调,厉声冷喝。
明月吓得抽搐了一下,恍惚地心一下被拉回了现实,她赶紧福身行礼,“王王王爷,奴婢……”他刚才在问她话,可是他问的是什么她却没有听到,她不知该如何应答。
东方卿云见她如此神情,想到她可能被司徒景南骂晕了,不由心生怜爱,这样的女子在那组织里也是可怜人吧。他知道的,像这样的女孩,从小便无父无母,被哈尔巴克那种人捡回来当着细作培养,打小便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她该知道那个组织的邪恶了吧?她应该知道,眼前只有他东方卿云才可以将她救出火坑。
他揽过她的腰来,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紫悦,你有心事吗?”
温柔
明月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她很怕与他肌肤相亲,这会令她想起一些那些比鬼怪更惊悚的事,她宁可他打她。
东方卿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紫悦,本王这些日子对你苛刻了些,你是不是讨厌本王了?”
苛刻?那叫苛刻吗?根本就是残忍加变态!明月违心地摇了摇头。
“紫悦啊,本王想通了,其实那些事情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吗?”
明月仰天看东方卿云的脸,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看起来是那么真诚。明月心中一动,一直在眼眶里打滚的泪珠儿滚落了下来。
东方卿云亲吻她的脸颊,吻掉她的泪珠,在她耳边轻语,“紫悦,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们今后的日子还很长。紫悦,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让我好好疼你。”
重新开始,让他好好疼爱她,她又何尝不想?他的温柔让她想起少年时代的他,她多希望,他还是那个会保护她会呵护她的云哥哥。明月用力点头,“嗯。”
东方卿云打横将她抱起来,抱回他的寝居之处——野鹤斋,命思月拿了吸水的棉布来,亲手给明月擦干头发。
思月等丫鬟们无不是惊恐万状,难道说王爷打算要宠爱紫悦了吗?若是紫悦成了侧王妃,她们该如何是好?
倒是盼月是个有主意的丫鬟,“怕什么,就算她真做了侧王妃,我们也是王爷的丫鬟不是她的丫鬟,她想要王爷继续宠爱她,还得来讨好我们!难道她还敢报复不成?将来王爷会有很多王妃,她要想在这王府立足,还得仰仗我们。”
思月等丫鬟听了这次心中稍安,但四儿等小丫鬟就更着急了,思月、盼月这些大丫鬟都是王爷眼中的宝贝,她们这些小丫鬟,可入不了王爷的眼,思月她们有王爷做靠山,不用怕紫悦得势,她们这些小丫鬟却是怕的。
四儿便与几个小丫鬟凑在一处商议对策,其中一个名叫小五儿的说:“她得势之后说不得要报复我们,为今之计,便只有千方百计,不要她得势。”
四儿道:“可现在王爷明明很宠她,说不定明天就要立成侧王妃。”
小五儿道:“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来,我们这么着……”
明月恍如梦中,东方卿云就像变了个身似的,又成了小时候那个表里一致的温柔公子,对明月体贴入微。
他让盼月伺候她换上尚好的丝裙,特地嘱咐盼月要小心不要伤到紫悦姨娘的肌肤。
他亲手为她挽起发丝,给她梳一个流云发髻,他问:“跟着柳婆婆学艺累吗?”
明月心中一惊,“王爷,您都知道?”她看着镜子里的东方卿云,心里荡漾过一丝幸福甜蜜。无论是汉人还是大凉,都有这样的习俗,新婚次日,新郎要为新娘梳头盘发,结发夫妻一词便是由此而来。而今,他屈尊降贵,以王爷之尊,为她这个卑贱小妾梳头,她如何不欣喜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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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
东方卿云也看镜中她,他手中捏着她一缕秀发,轻轻地在她头上缠绕出一个小髻,用镶嵌着蓝宝石的小簪子簪了。她的秀发丝滑柔顺,一如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温顺纤弱,令人生出许多爱怜。他脸上挂着微笑,心中却涌过一丝遗憾。
如果她不是那些人派来的,如果她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背景身份的女子,该多好。即使她不是明月,他也会真心疼爱她的。
东方卿云细语如春风,“紫悦,柳婆婆和我说过了,她说你心地善良,资质奇佳,值得传授衣钵。柳婆婆的菜刀绝技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你能得到她的青睐,是你的福气。我只是心疼,练武可是件苦事。可是柳婆婆特地来给我说,我不想答应却不得不答应。”
原来他都知道,难怪会正巧安排她劈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明月忽然觉得自己在那无名的破落小院里,受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得了一个好师父不说,还有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看着她。
明月道:“我不怕苦。只要能学得一身绝技防身,我什么苦都不怕。”
他的话让他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他低头看她,她的耳朵粉粉的,她的脖子修长而细润,他情不自禁,在她耳后迅速地亲了一下,他从背后搂紧她,在她耳边说,“傻瓜,以后由我护着你,还有谁能伤得了你?你学不学武,会不会一身绝技,我都喜欢你。若是觉得累,就别学了,如果觉得柳婆婆盛情难却,就随便应付应付吧,别把小手弄粗了,我会心疼的。”他揉着她的小手。
她的手原本是柔腻细嫩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