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二 他们的后来5(1 / 1)

心上的烙印 白肖xj 4759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6章 番外二 他们的后来5

把人搬到干净的床单上睡好,给盖上床单后到洗手间去打热水。

认识这么久,好像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生病。

打好水出来,窗外,虽然暴雨倾盆,但是天空已经越来越亮,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做了这么久,难怪全身酸痛。

先用热毛巾把全身上下的汗擦掉,然后给换上干净的衬衣和裤子。

之后测体温,39.2!

不用想肯定是昨晚淋雨感冒的。

翻出家里好久没用的感冒药,喂他吃了两颗。

反正现在这个时间也不可能再睡,就那样坐在他身边照顾。

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赶回来,只是两个星期不见而已,自己在这里买的房子又不会搬走。

换了三盆水,八点的时候,体温稍微下降了些,于是起身到厨房煲粥。

病人吃食要清淡,一锅红薯粥,两个清淡的小菜。

得益于十七岁时跟着时颜做家务练出来的厨艺,味道是不错的。

刚把粥盛出来,宋荣臻突然摇摇晃晃走进厨房,脸颊潮红,嘴唇惨白。

陆晚俞放下饭勺,皱眉,“起来做什么,快躺回去。”

走过去扶站都站不稳的人。

“身,身体怎么样?”被带回房间,宋荣臻不放心,拉着他问:“没给你清理,会拉肚子,肩膀上的伤——”

陆晚俞帮他盖好床单,“我自己弄了。”

这个人在床上总是不知轻重,每次都会在他身上留下伤口。

起身要到厨房去端粥和菜过来,却被宋荣臻抓住手不放,“别,别走!”

此时正是台风登陆的时候,门窗在狂风暴雨之中哐当哐当作响。

陆晚俞没好气的拉开他的手,“外面风雨这么大,我能去哪里,躺好,我去给你拿饭来吃,你不吃,我也要吃!”

宋荣臻挣扎半天,不得不松手,目光粘在陆晚俞身上。

陆晚俞用小桌子端了早餐到卧室,看到宋荣臻躺在床上哈巴狗似的望着他,心里升起陌生的柔软感,连带的,口气也缓和了几分,“吃完饭就继续睡,反正台风天,没地方可去。”

“嗯。”

粥已经凉得差不错,宋荣臻昨天连夜赶路,回来又做了一场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早就饥肠辘辘,就着陆晚俞做的小菜稀里哗啦吃了三碗。

吃完饭,陆晚俞洗好衣服打扫干净家里面,闲下来后到楼下看了看,没有雨水渗进来,回到楼上,躺到宋荣臻身边继续补眠。

窗外风雨如晦,屋内两个人相依而眠,让这冷冰冰空荡荡的家多了一丝温暖。

中午又吃了一次药,睡了一整下午,到晚上的时候总算不再发烧。

不过人恢复之后就开始犯贱,抱着陆晚俞各种花式撒娇,陆晚俞被他吵得不胜其烦,最后直接把他扔到门外,自己躲到书房看书。

经过这次生病后,两人的感情慢慢有了些许变化,陆晚俞开始偶尔会接他电话,回他信息,不再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仍是一个人经营花店,有宋荣臻周末回来帮忙,倒不觉得辛苦,主要是现在外送业务发达了,进货送货都不需要亲自跑动。

不知不觉季节轮转,炎炎夏日结束,秋冬天气越来越凉爽,店里的生意不温不火,不过有宋荣臻在,比过去的收入还是稍微要高一些。

最近花艺讲座的预约课比较多,时常需要关门歇业,在某次外出途中碰到柳肖,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为社会上的小混混。

陆晚俞不想与他再有深度接触,骑上车打算绕过那几个拦他路的小混混离开,谁知被柳肖一把抓住头发从车上拖下来。

“嘭!”小电驴倒在地上,周围路过的人冷漠远离。

陆晚俞没有马上还手,看着柳肖问:“你想做什么?”

柳肖整个人变得流里流气,冷笑一声问:“我前段时间看到宋荣臻频繁在你店里出入,你这个贱人,该不会勾引上他了吧?当初你是不是背着我勾引他,他才跟我分手的?你们两个把我当傻子耍吗?啊?”

陆晚俞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他要找谁跟你没关系吧?你当初傍上他不也没安好心?”

柳肖想不到他力气这么大,手腕传来剧痛,咬牙抬腿踢了陆晚俞一脚,“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兄弟们,给我教训他!抢我的人,妈的!”

霎时间周围五六个小混混围上来,手上还有器械。

虽然以前跟着时颜练了几天散手,但是势单力薄,最后仍旧被柳肖那伙人打了一顿。

好在附近的巡逻警察听到动静赶过来,才把那些人驱散,陆晚俞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花艺课是去不了了,还得去医院处理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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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妄之灾!

都是那个家伙的桃花债,陆晚俞在心里埋怨。

之后几天柳肖时不时带人过来骚扰,把常来花店的客人都吓走了,报警也只是简单训诫后放出来,根本没有用。

宋荣臻因为临近考试,这一两周没办法再飞回来。

反倒是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帮不上忙。

柳肖那伙人慢慢的越来越得寸进尺,还打算跟他收保护费,正好,父亲的探监日快到了,陆晚俞便决定关店歇业几天暂避风头,等回来后再想办法。

至于,宋荣臻。

给他惹出这么大,,麻烦,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因为生气,陆晚俞已经三天没有接过宋荣臻的电话,也没有回他微信。

六年前父亲判刑后不久便被转回原籍服刑,所以陆晚俞每次探监都要回家乡才行。

坐火车十个小时,到家后打扫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准备第二天探监需要带过去的衣物和食物。

对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履行作为儿子的义务。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陆晚俞一直不敢回去见时颜的原因,觉得没脸见他。

父亲的狂躁症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大概是没什么压力的原因。

精神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人也发了福,长得白白胖胖的。

他本来就是开公司的,很有领导力,在监狱也是做领班,这几年帮着监狱这边赚了不少钱,刑期减到二十年。

陆晚俞估计按照父亲这经商才能,将来把刑期从二十年减少到十年怕是没什么问题。

“你还在开那个破花店?”玻璃后面,父亲对着电话又开始唠叨,他总是抱怨陆晚俞没野心,做不了大事。

“我正正经经做生意,不偷不抢,有什么不好的。”陆晚俞跟他基本没共同话题,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

“好什么好,你才二十三岁,就要开始养老了?还有你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重新读高中考大学,你要这样混日子到老死吗?”陆荆阳的火气也上来。

“我不想读书,不想考大学,不想像爸爸一样,行了吧?没什么事我要挂了。下次再来看你。”陆晚俞疲惫应付。

他喜欢开花店,喜欢插花,做花艺,根本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厌恶死陆荆阳身上那股铜臭味了。

“挂什么挂,你才跟我说几句话?就不能好好跟爸爸说话?”

“我也想好好说话,但是你让我好好说了吗?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挂了!”

“臭小子,你给我等一下!”陆荆阳咒骂一句,一巴掌拍在玻璃上。

陆晚俞撇撇嘴,“还有什么事?”

“最近你去看时颜了吗?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陆晚俞心里一阵反感,冷声说:“他已经和穆青结婚,有了两个孩子,爸爸,你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我哪里是打他的主意,就是问一问。”陆荆阳抓了一把头发,“算了,这辈子我跟他是不成啦。”

下辈子也不可能!就你这德行!

陆晚俞恶毒的想。

“对了,你找女朋友了吗?”扯了半天,吵了半天,陆荆阳才想起问儿子的近况。

陆晚俞完全没给他面子,反问:“你觉得我这样能找到女朋友?你觉得当年你把我送给宋荣臻之后,我还能是正常的?”

说完啪的一声挂掉电话,不顾陆荆阳在对面巨变的脸色,起身离开。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混蛋,根本不配当父亲!

再次回想起十七岁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陆晚俞心情压抑非常。

暂时不想回滨海,在老家的房子住了两周后,气温越来越低,要开始下雪了,实在冷得受不了才决定回去。

到滨海后才打开手机,跳出来一大堆信息和未接电话。

陆晚俞仔细查看,供货商和客户都事先打过招呼,他们也知道他每隔几个月就要休一次假,所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会找他。

剩下的,就是宋荣臻的。

没有看那快超过一千条的信息,直接坐车回家。

今天是周六,那家伙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打车回到住处已经下午三点,刚下车就看到警车和120救护车停在花店前的广场上,而自家门前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陆晚俞奇怪的挤进人群,看到担架抬出来好几个人,都是血肉模糊的,一个个连妈都不认得了。

“哇,要死人了。”

“活该啊,这群人到这家店来骚扰好久了,店长都报了好几次警,这下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吧,真是活该!”

“是啊,也不知道店长怎么惹到这群小混混的。”

陆晚俞推开拦在门口的警察和医生,“我是这家店的店长,发生了什么事?”

“砰砰砰!!”

“啊!啊啊!!他在哪里,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把他还给我!”

店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和怒吼,陆晚俞来不及听完门口的人解释,踩着遍地碎瓷片和花朵走进去。

花店的采光一直很好,两面玻璃墙,清晨阳光照射到木架和花台上,会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非常漂亮。

然而,现在地上一片狼藉,台子上的花和花瓶全部都被打碎,碎片上沾着斑斑血迹。

在花店深处,临近后面仓库的地方,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在他面前,被三名警察制住的,满身鲜血的男人此时就像受伤的野兽,不停嘶吼。

“宋荣臻——”

陆晚俞站在碎片光影之中,轻声叫那失去理智发狂的男人。

仿佛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疯狂挣扎的宋荣臻停下来,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脸上流满鲜血。

以令人想不到的力气挣脱抓住自己的三个人,宋荣臻脚步踉跄跑到陆晚俞面前,胆怯抬手想摸他,“晚,晚俞,你,你没走?”

他嘴角红肿淤青,眼角也有血痕伤口。

陆晚俞看了看他身后被抬起来的面目全非的人,似乎,应该是柳肖吧?

微微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宋荣臻颤抖着用滴着鲜血的手摸他,再次说那莫名其妙的话,“你没走,没有,不要我——”

说话间,那三个警察扑过来想再次拒捕他,宋荣臻却露出恍惚的笑容倒在陆晚俞怀里,弄得他满脸鲜血。

陆晚俞心慌搂住他后退,摸到他的后脑勺,发现那里也有伤口,拿起来看,满手的鲜血!

“荣臻,荣臻——”

怀里的人已经昏过去,几个警察却松了一口气,刚才三个人都制服不了他,这要是清醒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抓住。

事后跟着宋荣臻到医院,在路上了解到大致经过。

就是,柳肖今天又带人过来想砸店,偏偏碰到宋荣臻在。

宋荣臻呢,从上周开始联系不上陆晚俞,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直接飞回来,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人,又不知道该什么地方去找,只好在店里等。

狭路相逢,鸡飞狗跳。

花店也被毁了。

好在店里面安了两台监控摄像头,案件不难调查,警察录了陆晚俞的口供后就走了,留下两队警员看守。

宋荣臻受伤,自然是惊动了家里的,陆晚俞不想跟他家人见面,加上店里面门户洞开,家门大敞,怎么也得回去收拾一番。

等宋荣臻包扎好之后就跟看守的警员打了声招呼离开。

花店毁得很彻底,除了最外层的墙面,里面是什么都没给他留下,连收银台的电脑都被砸得稀巴烂,更不要说其他陶瓷花盆和器皿。

二楼,幸好有好心的邻居帮忙照看,没被人趁机闯空门。

重新装修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陆晚俞现在没心情算这些,到楼上做了两个饭菜打包好送到医院。

晚上七点。

宋荣臻已经被宋家人安排转院,警方那边说肇事者是柳肖那边,宋荣臻最多算是防卫过当,宋家动用了点关系把事情压下去,反正没有人死,稍微赔了点医疗费了事。

离开前,陆晚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请问你们知道宋先生转院的地址吗?”

那两个警察想了想,说:“好像是市三院。哦,是三院那边,有一个医生过来接人,我看他工作牌上的名称是三院。”

“好的,谢谢。”开车到三院住院部,问了好几个地方才确认病房。

他是宋家的小少爷,转过来自然是住VIP病房。

陆晚俞走到病房外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从下午到现在忙得连口水都还没喝。

房门没关,有灯光从里面照到走廊上。

陆晚俞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门便推门进去。

外面有一间小客厅,是接待用的,陆晚俞径直走向病房。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吧,自己这样进来不知道方不方便。

走到门口,病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半年,一年?”说话的人,陆晚俞知道,是宋荣勤,宋荣臻的哥哥,他以前跟在时颜身边时见过几次。

“有什么关系吗?”宋荣臻的口气有些烦躁。

“难道你没有什么计划,打算就跟他这么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爸妈那边你总该有个交代吧?他们已经在给你物色结婚对象。”

宋荣勤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没办法,从小主意就大得很,别看整天戴着副眼镜装斯文,家里面最混账的事都是他做的。

“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跟他们交代。他们又不管。而且,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同意。”

“结婚的话,还不是像你一样,生俩孩子之后就离婚。我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虽然宋家长子宋宜显家的两个儿子都是同,但是作为最小的幺子宋宜昌还是很保守,不止一次警告过宋荣勤和宋荣臻两兄弟,让他们不要找男人。

“你这样,对方没意见?”宋荣勤挺尴尬的,他的婚姻,虽然有很多无奈的地方,但事实确实也是因为双方感情淡漠导致的离婚。

却没想到,他的婚姻竟然影响到自家小弟的价值观。

宋荣臻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哥,那人是我高中同学,陆晚俞,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宋荣勤在他身边坐下来,沉吟片刻,点头,“你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还愿意回头?”

宋荣臻苦笑,“我不知道。反正,是我缠着他的,他,应该挺恨我的。”

“你别像六年前一样啊,重蹈覆辙,你知道荣瑾哥的脾气,这一次说不定会直接把你逐出宋家。”

宋荣臻再次沉默,低头看双手,手腕和手掌被玻璃和瓷片割伤,现在缠着纱布,“哥,如果不犯法的话,我其实挺想把他关起来的。总觉得,他对我——”

“嘭!”

“哎呀,你这人,跑什么啊。”

门口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宋荣臻和宋荣勤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宋荣勤走到门口,看到护士正抱怨着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东西,而外面小客厅,并没有其他人。

帮护士重新整理好东西,宋荣勤随口问:“刚才有人站在门口?”

护士看着他羞红脸,点点头,“不知道,我刚进来就跟一个男的迎面撞上,不是你们的客人吗?”

宋荣勤看了一眼门口,露出和煦的笑容,“可能是走错病房了吧。”

“哦,嗯嗯。”小护士不自在拉了拉身上的制服,点头。

呜哇,这简直是极品美男,正装也太好看了叭,不知道穿上白大褂怎么样。

不行了不行了,再想了下去该流鼻血了。

宋荣勤见面前的女孩只管盯着自己流口水两眼放光,并不做事,低声咳嗽一声提醒,“请问你是来——”

“啊,我来给宋先生送药。”

回到病房,宋荣勤没再提起刚才的话题,改问起宋荣臻学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