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手机,可能就知道了。”
唐铛铛觉得是个好办法,把电话号码输进了唐骏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立即跳出了两个大字“崔振”。
“崔振?怎么听起来是男人的名字?”萧朗一脸蒙地说。但唐铛铛和凌漠的眼神此刻已经被这个名字给瞬间点亮了。
“崔振就是崔阿姨!”唐铛铛飞快地说,“凌漠你还记得当时向她咨询过有关预防医学的事情吗?”
凌漠点头,难掩兴奋地说出心中的推论:“没错,崔振就是董君!”
“这就确定了?根据一个电话号码?”萧朗还有一丝顾虑。
凌漠没说话,把“南安市经济开发区北苑路37号”输入了手机,显示出一个公司的名称“南安市鸿港生物制剂有限公司”。然后,凌漠又把公司的名称输入了手机,显示出一条信息,称该公司成立于1987年,原地址为南市区鸿港路。
“还记得董乐的汇款地址吗?”凌漠说,“就是这里!而且,我一直对黑暗守夜者筛选婴儿的手法表示不解,对前不久爆发出的疫苗事件也很关注!现在看,董君就是利用崔振这个身份在生物制剂公司潜伏,然后在疫苗里投放某种物质,作为诱导婴儿出现演化能力的诱导剂,然后再根据观察情况,筛选需要偷盗的婴儿!偷回去再进行基因改造。”
“疫苗?”萧望问道。
“对!前不久出现了两起舆论热点,都是有关有孩子注射疫苗后出现不同状况的。”凌漠说,“而且,我们在办银针女婴案件的时候,凶手也是因为小时候注射疫苗之后出现暂时性瘫痪,然后突然就具备很强的跳跃能力。这不都能说明问题了吗?”
“所有的线索,全部接上了。”萧朗挺了挺胸,说,“我去找老爸,马上派人包围这家公司吧!”
“别急,这家生物制剂有限公司好像在疫苗事件发生后,接受了有关部门的抽样调查。”萧望查了查手机,说,“当时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我觉得,查不出是正常的。”凌漠说,“其一,崔振投放诱导剂,仅仅是在有限的批次里投放的,不可能全部都投。其二,我估计,这种诱导剂,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害处,只是可以诱导基因发生演化的蛋白质。而抽样调查,主要是查有毒有害成分,作为本身就是蛋白质的疫苗和有特殊蛋白质的诱导剂,很难区分。”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凭什么去包围搜查人家合法经营的公司?”萧望问。
“我们的头号犯罪嫌疑人在他们公司啊!”萧朗扬了扬手中的警务通,说,“崔振的户籍资料登记也是公司的地址。”
“长得挺年轻啊。”凌漠凑过头,看了一眼崔振的户籍照片。照片上,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短发,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他发现唐铛铛也同样注视着这张照片,崔振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人,但她却从未察觉到父亲和崔阿姨竟然会有如此深的羁绊……这么多年来,父亲瞒着自己都做了什么?
感受到了凌漠的注视,唐铛铛抬起头来,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投入萧家兄弟的讨论当中。
“可是,你想想。山魈被捕都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里,崔振亲自组织了劫囚的活动,然后就是逃离,再是受重伤。那么,她肯定已经不在公司上班了。”萧望说,“既然不在公司里上班,你凭什么因为一个无关的人去搜查一家公司?”
“我们要想办法查。”凌漠说,“虽然她不在公司,但从林场案的情况看起来,她极有可能回到了南安,并且现在在养伤。我们目前能找到她的唯一途径,就是这家公司。在公司里调查,寻找到崔振在南安的住处,说不准就有所发现了。”
“可是,凡事都要依法。”萧望说,“我们必须在法律的框架内行事。”
“是,我知道,程序合法比什么都重要。”凌漠点头认可。
“提取证据的话,程序必须合法。但是,我们只是找一些蛛丝马迹,寻找线索,就没那么多框框架架了吧。”萧朗坏笑着说。
萧望看了看弟弟,笑了笑,说:“明天我们休整一天,你们要去做什么,我就不管了。”
萧朗和凌漠对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萧朗开着万斤顶带着凌漠向南安市鸿港生物制剂有限公司开去。路上,凌漠问道:“你有什么计划,总要先说说吧。”
萧朗惊讶地看了一眼凌漠,说:“喂,你是读心者,这些事儿不应该是你来考虑的吗?”
“你没想好办法?”凌漠说,“没想好办法你昨天朝我笑什么?”
“我啥时候朝你笑了?”萧朗说。
“真是服了你了,没个计划就直接闯门啊?”凌漠说,“这个公司上次被清查过以后,对行政部门肯定非常抵触。作为生物制剂企业,既然没被查出问题,肯定更加理直气壮。咱们要是亮明身份,他们不会给我们任何指引和帮助。装成记者采访也不行,毕竟上次的舆论导向让这家公司亏损不少,他们对记者也是很抵触的。”
“行了行了,逗你呢,昨晚我就把道具给准备了。”萧朗指了指后排。
后排放着一卷白色的布,看不清上面画着什么。
不一会儿,万斤顶开到了生物制剂公司的大门口,萧朗把车藏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拿着白布和凌漠一起走到了门口。
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工厂门口总有三三两两的职工上班经过。白布的两边各有一根竹竿,萧朗递给凌漠一根,然后自己用力拉另一根竹竿。一条白色的条幅就被两人拉开了。
“黑心企业剥削员工,还我血汗钱!”
凌漠看了看条幅,一脸黑线,吐槽道:“我以为你出了个什么点子呢,搞半天拉我来当医闹!”
“面部表情悲伤点。”萧朗小声提醒,“我跟你说,这种法子最好使了,他们公司经历过一轮舆论风波了,对这种事情肯定重视得很。不信你看,一会儿董事长就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人走出了厂门。
“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是谁啊?”男人虽然强做绅士状,但是眉间掩饰不住厌恶之情,“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又没在我们公司做过,我怎么就剥削你们了?”
“你是不认识我,但你认识崔振吧。”凌漠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她是你们几十年的老员工了。”
凌漠从一脸黑线,到进入角色,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这样的表演,让萧朗差点笑喷了出来。
“崔振?你们是崔总什么人?”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萧朗强忍笑意的尴尬表情,而是警惕地说道。
“我妈。”凌漠说。
萧朗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然后连忙用咳嗽、呕吐状来掩饰。
“你看,我表弟都染上病了,这都吐了。”凌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