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窝里找到我的内衣裤。也就在余有才把我娶回家一个月后,丁雨趁着他出去开出租车的空子,把我拉进了他的房间里。”
余玫瑰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直接没声了。
三十一
“你们两个发生关系了?”明哥直接帮她说出了后面的事情。
“嗯。”余玫瑰通红着脸点了点头。
“接着发生了什么?”
余玫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大概是和丁雨年纪差不多的原因,我们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谈恋爱,再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丁雨。”
“日久生情,这很正常。”
“噗——”明哥话音刚落,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屋子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显然他们并没有觉得这个对话哪里好笑。也就在几秒钟之后,胖磊反应了过来,冲明哥竖起了大拇指。
“要笑,你俩出去笑去。”明哥阴着脸,指着我和胖磊。估计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用词不妥。
作为越南人的余玫瑰,当然不知道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只是用疑问的眼光打量着我们几个。
“司元龙,你!”叶茜最后一个悟到这里面的玄机,红着脸刚想爆发,被我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好了,都别说了,还问不问话了?”明哥使劲地敲了敲桌子。
我和胖磊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接着说。”
余玫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个月余有才几乎天天都要出车,我和丁雨就趁空在家里疯狂地做爱,一个月之后,我发现我怀孕了。我第一时间就猜到,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丁雨的。”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丁雨,问他怎么办,他要我骗余有才,说这孩子是他的,我就照做了,余有才还高兴得不得了,给我买了好多的补品。”
“也就是在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生的一天,丁雨跟余有才一起出车,可晚上回来的时候只有丁雨一个人,我问他余有才呢,他说余有才欠了别人的赌债,被人追杀,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我当时被吓得不得了,因为余有才以前因为欠赌债被人追到家里打得浑身是血。所以听丁雨这么说,我们两个就连夜收拾东西,准备尽快离开这里。”
“丁雨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家?你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余玫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身上沾了点血,他告诉我有个乘客因为跟人打架流了血,他给人送医院的时候沾上去的。”
“嗯,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我陪他一起把车里的坐垫全部都换掉,然后把车还给老板,我们两个就去广州了。”
“当时换坐垫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坐垫上有血?”明哥问道。
“嗯,有。”余玫瑰点头回答道。
“那这换下来的坐垫在哪里?”明哥有当无地问了一句。
“这坐垫本来丁雨是要扔掉的,我看扔了怪可惜的,就洗了洗,给带到广州了。”
“那现在汽车坐垫在哪里?”明哥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急促了,很显然,如果能找到这个坐垫,让老贤处理一下,一定可以找到死者的DNA,那这个案件就算是破了。
“坐垫在我们广州的家里。我把它缝在了椅子上当沙发用。”余玫瑰很给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不是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余有才?”明哥的记录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开始了询问。
“对,没有见过。”
“那余有才死了,丁雨有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余有才死了?”余玫瑰惊得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种惊恐的反应,不可能装得出来,很显然,余玫瑰对余有才的死不知情。当然,这也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否则,她和丁雨都进去了,那对孩子来说,就太残忍了。
明哥让余玫瑰在问话笔录上签字按手印之后,便把这一利好消息跟徐大队做了沟通。徐大队当机立断,定了最近一班飞往广州的飞机,因为涉及DNA提取的问题,所以这次广州之行由老贤带队。
也就是在第二天中午,老贤那边传来捷报,在丁雨的租住处,不光是找到了汽车坐垫,连嫌疑人的作案工具——手刺都一并找到了。
老贤一从广州回来,便开始了紧张的检验工作,好在汽车坐垫吸收性很好,这对老贤来说根本没有一点难度。也就几个小时的工夫,死者的DNA便被检了出来。这个案件,终于找到了完整的证据链。
这边一有结果,丁雨就被从看守所里带了出来接受讯问。
“我们在你广州的家里找到了作案凶器,在汽车坐垫上找到了余有才的血迹,你这次不用再跟我们兜圈子了,痛快点吧。”明哥说着把一份还带有温度的DNA报告甩在了丁雨的面前。
“人穷志短,如果我当初要把这坐垫扔掉,估计你们就不会这么轻松地给我定案了吧。”丁雨很冷静地说道。
“做事讲究因果报应,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当初’!”
“这个老鬼,死都死了,竟然还要拉我去垫背!”丁雨有些不甘心。
“开始吧,痛快点!”明哥给他点上了一支烟,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丁雨使劲地吧嗒了两口:
“警官,让我说可以,我相信你们能就事论事,不要把余玫瑰牵扯进来,她对这件事不知情。”
“这你放心,于情于理我们都不会找她的麻烦,这点我向你保证。”
“得嘞!要么怎么说还是咱家里的警察好说话。”
“等你把这支烟抽完,咱们就开始。”
“嗯。”丁雨点了点头。
我在一旁很有耐性地盯着丁雨嘴巴上的烟卷一点一点地烧到烟屁股。
“呸!”随着丁雨吐出的烟头掉落在地上,正式的讯问拉开了序幕。
“说实话,我本来不想杀了他,都是他逼我的。”
“哦?这怎么说?”
“他不给我妈看病,我不怪他,他让我给他开车我也没有怨言,我跟在他后面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就是想正儿八经地把玫瑰给娶了,可他就是不答应,要知道,他从他朋友手里买玫瑰的钱,可都是我挣的,他凭什么不答应?”
“就是因为这个,你把他给杀了?”
“妈的,要不是我,指望余有才能养活得起玫瑰?他天天在外面滥赌,都是我给他还账,玫瑰要是跟了他,到头来还不是被他卖给别人还赌债!”
明哥看丁雨的怒气并没有消散,所以没有打断他。
“刚开始玫瑰怀孕的时候,我还有点害怕,怕余有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可后来我一想,这他妈的钱是我挣的,他就从中间过了一手,这人就是他的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我一想到我的孩子要管余有才这个烂人喊爸,我心里就不舒服。后来我实在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