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这水平,实在不像学画的料。
想着我就翻回到第一副画这里,仔细的端详起来,看看这有点滑稽的,犹如抽象化的图画里面,是否隐藏有什么线索。
第一副画,大概的意思我能够看的明白,那好像是一个达官贵人,送别另一个人的景象,背景是一座很大的宫门,四周整齐的横列着“骆驼马匹”之类的动物,当然画的完全像狗和老鼠,我熟悉古代山水画和走兽画,这方面的知识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我从笔触和形态上,可以猜测出这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其实应该是马匹或者骆驼,在宫门之后侍者成众,排成仪仗的队伍,可见画中画的是一个相当浩大的场面。
这时候,我就注意到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细节,就是那宫门后的的乐师和卫队都带着类似斗篷的东西虽然画的像是哈利波特的魔法帽,但是我还是能够知道,这应该是一种明代宫廷的大礼服饰。
我一看到这个细节我心里一下就咯噔了一声,别人可能无法感觉出任何的问题,但是我研究这些东西,背过很多的区别赝品的细节,我一看到这些带着斗篷的人,就感觉这画就不对劲了。
虽然图画的画工及其的拙劣,但是画中很多的细节,不像是随便画画的,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画工如此拙劣的人肯定不是一个画家,但是笔触用法,比如马匹的四六笔,又是中国古山人物画非常的经典的特征,而且画中的历史细节也十分的真实,一个不是画家的人,却又懂得三水画经典笔触,且画中的历史细节准确无误,且画了这么多的画在一本笔记本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心说,难道这些图画不是文锦画的,而是她从哪里临摹下来的?
那是从哪里临摹的呢?这画的内容并不是山水写意或者人物写神的画,更像是叙述画,有点像宫廷里给皇帝的画室画的那种纪念大型活动的叙事画,比如《康熙南巡图》,《阿玉锡持矛荡寇图》那种画。这种画不说市面上,在当时就十分的稀少。不可能有这么多副。
带着疑问我再翻开后面一页,有了上一页的经验,我可以很容易的分辨,骆驼马匹,以及侍者卫队,行军在某个地方,而队伍中,可以看到混杂着好几队特征不同的人。队伍浩浩荡荡,延绵了很长的距离。再后面的一副,也是类似的情形,只不过背景不同。
再翻过去,第四幅壁画的是一座远方城市的黑色侧影,而这座城市画的十分遥远,那批马队,正朝这座城市走去,从这幅画开始,画中所有的人物,有一个细节改变,他们全部都是闭着眼睛的。
看着这里,我果然就感觉到有这么点意思,这还不仅仅是叙事的画,而且画和画之间,似乎有着关联,有点像在讲一个故事,而且让我奇怪的是,我隐隐约约,就感觉这些画面,竟然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是在哪里呢?我却想不起来,我放下笔记,看着打火机的火苗,自己的回忆,把自己看过这种画的场合一个一个的想过来,想着想着,忽然我就浑身一凉,想了起来。
我操,这个风格,这种山水叙述画的特征,这不是我在海底墓那些青花瓷器上看到的那种叙事画吗?一想起这个,我一下就想起闷油瓶和我说过,他们下海底墓穴的时候,很多人都把海底的瓷器画了下来,我当时以为他是说画瓷器的形状,还觉得奇怪,没想到他们画的竟然是瓷器上图案,那这一本就是文锦临摹瓷器的笔记?
这是哪个墓室里的瓷器呢?他们到过哪里?难道是中央的后殿之中?
有可能啊,我兴奋起来,我当时在耳室里看过的瓷器,上面竟然是云顶天宫的修建过程,显然汪藏海喜欢将自己的经历通过这种方式记载下来,那这本笔记上临摹的图案,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我立即就决定凝神静气,仔细的将所有的图画连起来整个儿看一遍,这时候,眼前的打火机已经黯淡了下来。火苗已经的萎缩了下去,光线相当的昏暗。
我想起打火机已经用了相当的长的时间,于是就想将那些报纸连同抽屉来点燃,做一个篝火堆,这样不至于等一下打火机打不起来,自己要摸黑。于是拿着打火机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就在这时候,我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干净举高打火机,想看看是不是错觉,这不看还好,一看几乎没把我吓死,只见桌子的对面,不知道什么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坐着我刚才坐的椅子上,看着那面镜子,正在梳头。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8章 黑暗
这个‘人’身材怪异,虽然打火机的光线很暗淡,只能照出一个灰色的轮廓,样貌看不完整,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长的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夸张点,让我感觉它不用站起来,就能把脸探到我面前来。
它坐在我刚才做的那张椅子上,两只细长的手臂,在头侧滑动,动作诡异异常,我楞了一下,才意识到它是在梳头,当即整个人就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炸了起来。
在这样一间荒废了十几年的地下室里,突然看到一个人在黑暗里梳头,这种举动,加上这种场合,普通人恐怕能当场给吓死。
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从我发现笔记本,到坐下来看,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钟时间,狗日的它是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去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而且这里是一座废弃建筑隐秘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有其它人在这里?
加上这诡异的动作,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霍玲的那面镜子,竟然在梳头,不由让我不想,难道霍玲没和其它一起走……这个“人”是霍玲?
我的冷汗瀑布一样下来,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应对反应,我条件反射的退后了好几步,眼睛就盯住对方。
如果在电视剧里,这个躲在黑暗里人肯定会哈哈哈三声,然后导演给一个特写,或者掏出一把小手枪,说一句:“没想到吧,邦德邪先生。”可是这不是电视剧,随着我的后退,那人纹丝不动,还是照样做着机械的梳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