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电话(1 / 1)

向我的Alpha臣服[gb] DivineRapier 4753 汉字|58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8章 电话

  林夏阳寒假玩得太?嗨, 时差还没倒过来,是以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了。

  他睡眼惺忪地往教室方向走,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还以为是和他一样迟到的同学,正要开口打招呼, 结果猛地?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温西和程肆。

  林向阳眼疾手快躲在教室转角外, 偷偷往里瞄。

  然后就看见,温西和程肆面?对面?站着, 程肆的外套披在温西身上, 他还攥着温西的手往自己肚子上贴。

  啊啊啊啊啊啊!!!

  林夏阳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忙不迭往糖分?超标群里打字。

  【林夏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磕的cp成真?了!!】

  【什?么什?么,什?么cp?】

  【林夏阳:还能有什?么cp, 当然是公主?和小狗!】

  【林夏阳: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林夏阳:小狗在给公主?贴!身!暖!手!肯定?摸到腹肌了!他们靠得很近!是接吻的距离!】

  【无图无真?相】

  【我不信, 除非给我看看】

  面?对姐妹们的质疑,林夏阳冒着被温西暗杀的风险, 颤抖着手对着教室, 拍了张虚焦的照片。

  虽然虚焦了,但足够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和距离。

  群里顿时爆发出满屏的尖叫声。

  【OO恋实锤了!】

  【kswl!!!】

  【林夏阳:我就说吧, 公主?下凡喽, 真?的下凡喽!!】

  【这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涩飞了!!】

  【呜呜呜, 是谁开学第一天就吃这么好?】

  【我!是我!】

  【AA我超能磕:终于!】

  【AA我超能磕:最近温氏集团股市动荡, 我还以为她多少会?受到影响呢】

  【AA我超能磕:回来就好,回来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们发现了吗,公主?好像长?高?了?】

  【高?点也好办!脐橙更方便!】

  ……

  温西带着程肆出教室的时候, 林夏阳识相地?隐藏了个彻底,在后面?冒着星星眼目送两人离开。

  温西手臂受了伤, 没有开车。

  程肆便打了车,问她去哪里,温西说都可?以。

  想到温西曾对他住处那张一米二的单人床有过不满,程肆决定?去香海之城。

  温西大?概猜到他的用意,刚要说没必要,反正她更破的屋子都住过了,但考虑到手伤终究不方便,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点了头。

  两人进屋的时候,和每天定?时定?点过来打扫喂狗的陈阿姨撞了个正着。

  许蔺深不在,陈阿姨自知左右不了温西,是以后者一个眼神,她就识趣地?带上门离开了。

  程肆见此,和温西求证:“被她发现没关系吗?”

  温西一边抚摸疯狂往她身上蹭的杜宾犬,一边无所谓地?说:“无非就是和许蔺深告状,都撕破脸到这种程度了,告不告状都没差。”

  程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

  温西很不想浪费时间,却抵不住怀念程肆的手艺,便没有拒绝,对他说不用做得太?精致,味道合适就行。

  没想到程肆听了这句话,狠狠一怔,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温西好笑地?问。

  “之前我听那位姓吴的叔叔说,你在外面?吃得不好。”程肆和她对视着,“你平时都吃了什?么?”

  温西之前可?是连摆盘摆得不好都不会?给面?子的人。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的标准就被放低到了这种程度。

  程肆对那句“吃得不好”有了更坏的认知。

  想到几乎一天两顿的方便面?和不卫生快餐,温西唇边的笑意微微减淡了些。

  没办法。

  要想不被方项明和许蔺深的人找到,她只能跟着傅晚森躲进华海,住一些不起眼的廉价出租屋。

  那些出租屋的环境,居然比程肆租的破旧小区还脏乱。

  最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干呕,整晚整晚睡不着,东西也完全吃不下。

  后来饿狠了,才勉强能够下咽。

  程肆母亲留下来的那块U盘里,的确有方项明多年来的犯罪材料,尽管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但里面?内容十分?详细,还牵扯到了不少南江官员,许蔺深也在其中?。

  然而要想扳倒方项明,这封举报信还远远不够。

  不事先打通关系,举报材料恐怕根本送不进联盟监察署,半路就会?被拦截。

  所以只要她一天不出现,方项明和许蔺深就会?日日如坐针毡,想方设法找她,露出更多蛛丝马迹。

  事情也正如她预料那样,方项明派了三次杀手,一次被许蔺深的人拦了,一次被傅晚森的人拦了。

  最后一次她以身诱敌,付出了右手中?枪的代价,傅晚森联合华海警方终于活捉了对面?杀手,杀手招供,警方顺藤摸瓜,案件变得再也无法遮掩,终于引起了监察署的关注。

  国会?选举在即,联盟政要齐聚华海,方项明的政敌必不会?放过他。

  那份举报材料横空出世以后,几乎在议员初选阶段,关于方项明的政治丑闻就被披露得七七八八了,目前人也被控制了起来,只等一个板上钉钉的通告。

  她也因此才有机会?出现在程肆面?前。

  唯一让她感到不安定?的点,就是许蔺深的死活不露面?。

  这次温氏集团无疑被打击得够狠,可?直至方项明落马,她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指控许蔺深的新闻。

  好在她一早做好了无法将许蔺深一击致命的准备,对此倒没有过分?执着。

  只要傅晚森到时候能拦住许蔺深的人,让她带着程肆平安落地?T国,这些年的账她迟早会?和许蔺深清算。

  想到这儿,温西迎着程肆的目光,表情柔和了些许:“怎么,查岗啊?”

  程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温西说,“那些都不重要,已经过去了。”

  程肆懂事的没有追问。

  虽然没有追问,却发狠似的以最快的速度给温西做了一大?桌子菜。

  温西哭笑不得:“我哪儿吃得完。”

  “你能吃多少算多少,”程肆十分?认真?地?说,“剩下的我能吃完。”

  怕温西不信,他又补充道:“晚上和明天还可?以吃。”

  “……”

  温西只得领了他的心意,吃了这个月来最丰盛美味的一顿午餐。

  也不知是程肆做得太?好吃了,还是这种安定?的感觉太?久违了,她吃得心里五味杂陈。

  饭后,温西先去洗澡。

  程肆原本想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被温西阻止了,让他帮忙去给杜宾犬喂点零食,然后把它关进它的房间。

  程肆看它黏着温西寸步不离的模样很可?怜,就斟酌着问温西:“可?以不关它吗?”

  温西进浴室的脚步一顿:“你确定??”

  杜宾犬呜咽几声,摆出无害的模样,眼巴巴地?等程肆为它求情。

  没等程肆开口,温西拍拍杜宾犬的狗头,冲程肆眉梢微挑:“不关它,等会?儿它说不定?咬你。”

  “啊?”程肆眨了眨眼,“为什?么?”

  于是温西笑着告诉他:“因为当着它面?干./你,它会?以为我们在打架。”

  “……”

  程肆脸颊腾地?一下红了,立刻无视杜宾犬幽怨的眼神,拿着零食将它引进了次卧。

  喂完狗,程肆正洗手,温西忽然打开浴室门,叫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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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肆还以为温西要和他在浴室里做,进去后才发现,她只是想让他帮忙脱一下衣服。

  他看见了温西右手上的伤,缠着纱布,裹了厚厚的一圈,不知道受了什?么伤,但上面?渗着血,看起来很严重。

  “怎么弄的?”程肆几步过去,小心翼翼捧着她的右臂,嘴唇哆嗦了下。

  温西没有回答,就像知道手伤肯定?会?被程肆发现所以不做隐瞒一样。

  她用完好的左手去摸他的后颈,语气懒懒散散的:“心疼我啊?真?心疼的话,等下你就多辛苦一点。”

  别说只是让他辛苦一点,哪怕让他代替她受这个伤他都愿意。

  她不说,他也便只能一边轻手轻脚将手臂从她外套里褪出来,不让伤口沾到水,一边难受地?胡思乱想。

  大?概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温西微微眯眼,澡只洗了一半,扣着他的脖颈,将人猝不及防地?往浴室的墙上一摁。

  程肆的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不过很快,闷哼就变了调。

  Omega的毛衣被推得很高?,堆叠在胸口。

  温西牙齿很尖。

  她长?高?不少,因此站着需要稍微低头了,不过这次她两边都兼顾着,左边指痕遍布,右边牙印鲜红。

  程肆双腿发软,尚算宽阔的浴室也好似变得拥挤,白芷的气味如藤蔓般疯长?。

  被她单手扶着腰,他才没直接倒在她怀里。

  “啧……单手真?难用力……”

  温西试了好几次,总是滑出来,有点烦躁了。

  程肆便转过身,仍然挂记她手臂的伤,担忧地?建议:“我还是用嘴吧。”

  “不了。”

  温西拒绝地?按住他想要跪下去的动作,迫使他抬起头,和他接了一个很长?很湿的吻,然后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外走,笑着道:“今天想和你接很多吻。”

  两人一起倒进温西房间里柔软的被褥。

  温西左手枕着后脑勺,倚靠床头好整以暇看着程肆,欣赏他蓬勃的肌肉线条。

  “要不你来吧?”

  说完这句话,温西明显感觉程肆耳朵更红了。

  她难得用自下往上的角度看他,Omega下颌线显得尤为锋利,薄唇微张,偶尔泄露出几声隐忍的气音。

  在她直勾勾的视线里。

  他手往后。

  扶着。

  然后咬着牙,慢慢坐下去。

  对比起她的随意,Omega睫毛上带着汗,全身结实的肌肉都好似紧绷了起来,抖得厉害。

  温西被他弄得有点上头。

  忍不住微直起身,抬手按住他,不让他出来。

  逼迫他等着她一起。

  她得逞了。

  程肆抿着唇,哭得很厉害。

  温西就笑着凑到程肆面?前,舔了舔他混着泪和汗、潮湿得不成样子的眼皮。

  他越是狼狈。

  她就越是兴奋。

  温西咬住他的后颈,给了他一个绵长?的临时标记。

  而后眼睛雪亮,很快又问:“还有力气吗?”

  ……

  不知多久,一切平息。

  温西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从衣兜里摸出一个信封,交回到程肆手上。

  “送你的回信。”

  温西想到他之前给的限定?条件,便也学着他,正儿八经地?说:“等我们发生争吵的时候再看。”

  程肆腰酸得厉害,觉得温西这个条件对他有点不公平。

  他实在很难想象他有和温西争吵的一天。

  “那岂不是我一辈子都看不了了?”

  程肆怕压着她的手臂,和她稍微保持了一些拒绝,却被温西一把捞了回来:“一辈子那么长?,我这是在未雨绸缪。”

  程肆不太?懂她的用意。

  不过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太?过静谧美好,他又想到些虚无缥缈的问题。

  他仰着下颌,眼睛很亮地?问她:“温西,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

  温西眼神一顿,张张唇,有些卡壳。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回答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

  程肆从她的迟疑中?得到了答案,说不上失落,毕竟意料之内,可?也不能违心地?承认自己毫不在意。

  温西低头看他的表情。

  眼皮耷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温西不轻不重地?按了下他的后颈:“不开心了?”

  程肆摇摇头。

  也不知是承认不开心的意思,还是否认不开心的意思。

  见状,那股子Alpha的恶劣欲顿时涌上来,温西忍不住逗他:“这种事我无法确定?,给不了你承诺。”

  程肆表示理解。

  温西体贴地?提醒:“不如你换个我能准确回答的问题。”

  程肆看着她:“换什?么呢?”

  温西:“自己想。”

  程肆就呆呆地?问:“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温西感叹他有时候是真?的上道。

  她用单手抚上他的颈侧,亲了亲他的嘴唇,这次在和他唇齿交缠前,告诉了他肯定?的答案。

  “愿意的。”

  温西去洗澡的时候,程肆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傻笑了快半分?钟。

  手机这时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号码来自境外,他以为是诈骗,直接掐断了。

  谁知对方又打了过来,还是同一个号码。

  程肆犹豫了下,按了接听。

  “喂,是程肆?”

  对方的声音有些苍老,浑厚又威严,不等程肆应声,又道:“我是温西的外公,姓章,有些话想和你讲讲,你现在方便吗?”

  程肆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直接套了件外套,拿着电话去了阳台:“方便,您请说。”

  “温西和你说过她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吗?”章凯镰问。

  程肆不确定?地?回答:“是在收集证据?”

  “看来是不知道了。”章凯镰很淡地?笑了声,“按照我们原定?计划,她现在理应出现在T国和我团聚,可?她为了你,迟迟不愿意定?下出国的日期。”

  程肆愣了愣:“是因为我父母的事?”

  章凯镰冷哼一声,肃然告诉他:“你父母得罪了方项明……方项明你该认得吧?他可?是你们南江的总长?。”

  阳台的窗户没有完全关闭,在听见方项明这个名字的瞬间,程肆脖颈里窜进一阵冷意。

  难怪温西收集证据需要这么久。

  难怪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原来幕后凶手是方项明。

  原来手臂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想扳倒南江总长?有多难可?想而知,温西把所有信得过的人都留下来保护你,为了帮你父母讨回公道,她在外风餐露宿,躲躲藏藏,死里逃生三次。”

  章凯镰说起这些,难掩心痛:“小七这孩子从小就娇气,即使卑劣如许蔺深,也不曾让她受过任何物?质上的苦,更别说中?枪这种事——即使伤好了,疤痕也会?在她身上留一辈子。”

  “……”

  程肆手指一寸寸收紧,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完全说不出话。

  “我老了,小七的外婆身体也不好,常念叨着问我小七什?么时候过来,我和她外婆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指不定?哪天一觉睡过去再也无法睁眼。”

  章凯镰缓声说着,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所以闭眼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早日过来和我们团聚。”

  老人的话透着令人动容的落寞。

  程肆脸上所有表情顷刻间消失,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

  见程肆不说话,章凯镰继续道:“我就剩小七一个孙女?,她妈妈走得早,姐姐也出了意外,这些年还让她受了这么多苦,我和她外婆也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了。”

  程肆喘不过气,沉默许久,低声问:“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很简单。”章凯镰见他没有立刻露出抗拒的情绪,语气缓和些许,“帮我劝劝她,趁着许蔺深暂时无法翻身,别再傻等方项明的事了结,让她立刻来T国。联盟的政治不是她这年纪能玩弄清楚的东西,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顿了顿,他叹口气:“不管方项明得到什?么惩罚,本身也和她无关,何必再继续冒险呢?你说是吧?”

  “是。”程肆说。

  很快他苦涩地?扯扯嘴角:“但您高?估我了,我当然也希望她不要再冒险,可?我说的话,她不一定?会?听。”

  章凯镰认为这是他的托词,也见过不少程肆这种家境不好全靠钓上流Alpha上位的人,于是沉了声音道:“说吧,你要什?么?温西现在的处境可?无法给你一个好价钱。”

  程肆心脏仿佛被一柄利刃狠狠贯穿。

  忍不住想。

  他能要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不敢要。

  “我不要钱。”程肆听见自己沙哑出声。

  “不要钱要什?么?难不成还真?打算借温西的手帮你父母报仇?”章凯镰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对程肆刚才懂事的好感荡然无存,“你这个人,小小年纪怎么贪心成这样?”

  “……”

  程肆难以反驳。

  章凯镰似乎真?的很生气,语气带上怒火:“你这是想害死她!”

  这绝不是程肆的本意。

  可?他无法解释,因为温西的确是因为他和母亲的“相信和托付”才涉入险境。

  “我会?试着劝她。”程肆应允,肩膀却细微发着抖,“别再因为我而冒险。”

  他这滩烂泥,压根就不值得温西为他冒险。

  听到这话,章凯镰才算满意地?嗯了声,给他最后的期限:“最好能劝她三天内就启程。”

  “嗯。”

  “对了,我找过你的事别告诉小七,我不希望她多想。”

  “嗯。”

  章凯镰似乎没想到交谈会?这么顺利,电话最后,有些难以置信地?跟他确认:“你真?的什?么都不要?”

  程肆下意识点点头,又惊觉对方看不见。

  他紧紧握住手里还没来得及拆开的信封,知道自己没有再打开的资格了,为了让章凯镰放心,程肆颤抖着声音开口。

  “温西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