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更)(1 / 1)

你不会想跑吧 提月 5388 汉字|1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7章 (二更)

  看在可爱小咪的份上,姜梨还是偷偷把某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她和小咪说道:“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被我拉进黑名单吗?”

  小咪歪头,它的声音是带着一点电子机械感的童声,并没有很明显的性别倾向,“为什么?”

  “因为你爸爸骗了我。”

  “爸爸以后不会再骗妈妈的,小咪用全身的羽毛发誓。”

  姜梨很想找祁容敛算账。

  他植入这个初始程序到底都教了孩子些什么啊,不仅盲目信任它爸,居然还用全身的羽毛发誓!

  迟迟没有接收到姜梨的语音信息,小咪张开了翅膀,又说道:“小咪乖乖的,爸爸也会乖乖的。”

  姜梨弹一下它的小额头,又用食指摸摸它的羽毛,“指望你爸乖,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

  她起身去到书房,小咪亦步亦趋地跟着,姜梨拿出了观察日记,抽出笔,翻开背面。

  “小咪知道这是什么吗。”姜梨问小咪。

  “妈妈,这是什么?”

  “这是你爸的劳改记录。”

  她说着,接着前面写着继续往后,依照小咪的外观画了只鸟,她的画技不算差也不算好,起码能看得出是个鸟样。

  在她画的时候,小咪检索到对话里出现一个不认识的新词,“妈妈,劳改记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爸爸为了出狱,需要通过劳动付出来获得出狱的机会,妈妈负责记录观察他能不能出狱。”

  小咪顶着一双呆萌的黑眼睛,“所以,小咪的爸爸是犯人吗?”

  姜梨十分肯定地答道:“没错。”

  应话的同时,她往本子上写下字。

  [观察第N天]

  [送了本判官一只鸟,鉴于本判官是会被轻易贿赂的人,于是大度地把他的账号解放了。至于后续嘛,再接再厉吧。]

  她写字的时候,小咪还在艰难地接受刚才获得的信息,重复道:“爸爸是犯人。”

  在它芯片植入的初始学习库中,犯人是因为做坏事才会被关的,而做坏事的人就是坏人。

  终于,小咪下了定论。

  “爸爸是坏人,坏人会对妈妈不好,小咪要保护妈妈!打倒爸爸!”

  姜梨将本子阖上,笑出声。

  太好玩了,这个AI真的挺智能的,对话起来很流畅,一点都不智障。

  要不是这是她的电子宠物,她都想当场拆出零件来,研究下它的程序到底是怎么写的。

  “谢谢小咪,妈妈以后就拜托你保护了。”

  “妈妈,包在小咪身上!”

  姜梨放好东西,伸着懒腰准备睡觉,低头一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来条消息。

  [R:小咪想我了吗。]

  她就知道,这男人完全就是在使阴谋诡计。

  她刚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他就过来发消息了。

  姜梨冷笑一声,录了个和小咪对话的视频发过去。

  姜梨:“小咪,你爸爸问小咪想他了吗。”

  小咪:“小咪不想。”

  姜梨:“为什么小咪不想爸爸?”

  小咪:“因为爸爸是坏人!”

  发完视频的三分钟后,姜梨家里响起了门铃。

  通过可视门铃瞧见站在外头的男人,姜梨打开了一半的门,问他说:“怎么回来了。”

  祁容敛声音温润平和地道:“我来管教孩子。”

  她是半点都不买账,“那不行,小咪的抚养权现在在我身上。”

  他低低笑了声。

  “如果按照法律条款,夫妻双方具有共同的抚养义务,即使是分居状态,也具有探视权。”

  “谁和你是夫妻了!”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想得真美!】

  姜梨恼羞成怒,转身就把门“嘭”地关上。

  别说让他看鸟了,连门都不让他进!

  一旁偷听的小咪,往自己程序里又添加了一条认知:爸爸在家里的地位似乎很低。

  姜梨继续陷入了忙碌。

  在某天午休前,她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声音很温柔,说话的调子也缓缓的,像庙堂里那些袅袅升起的烟。

  “你好,你是姜梨吗?”

  以为是过来询问公司方案的客户,姜梨回答道:“您好,是的。”

  “冒昧打扰了,我是祁容敛的母亲。”

  居然是祁容敛的母亲。

  太意外了,这个电话是姜梨怎么也想不到的。

  “阿姨您好。”姜梨回道。

  女人说话的调子温温柔柔的,和姜梨寒暄道:“这阵子工作忙吗?”

  “比较忙,事情还挺多的。”

  “再忙也得记得好好吃饭,年轻的时候最需要养好肠胃了,我年轻的时候就是贪那点时间,觉得饿一会也没问题,到后来才知道吃亏。”

  感觉到了她的关心,姜梨礼貌地回道:“谢谢阿姨,我会好好注意按时吃饭的。”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其实是想找时间和你聊聊天,想问问你有空吗?”

  她语气还挺温和的,没有和祁二夫人一样逼着姜梨做事,这点让姜梨觉得很舒服。

  姜梨思索几秒,答应了,和她约了周六见面。

  “太好了,那正好,我擅长炖山药莲子排骨汤,容敛也挺爱喝的,很养胃,适合秋冬养脾胃,到时候炖给你喝喝看,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姜梨谢过了她,有些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

  不知道祁容敛的母亲会和她聊什么。

  别是那种很狗血的剧情吧,因为觉得她配不上自己优秀的儿子,所以过来用钱砸她,让她离开。

  姜梨有点发愁。

  即使这位夫人用再多的钱砸她,她也不会离开A市远走高飞的,方舟智行在这边,公司才刚走上正轨,准备进行融资了,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理想。

  如果这位夫人不要求她离开A市,只要求她离开祁容敛的话,姜梨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她可以因为不爱了而选择离开,却不能有外人来逼她离开,即使是用再天价的钱财。

  坦白来说,她是真的很爱钱的,要是这位夫人开价非常高,她可能真的会短暂地心痛一下。

  她真的很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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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她失去了爸妈的庇护伞,被迫寄人篱下,安全感和匮乏感全来自金钱。

  收养她的舅舅和舅妈条件挺一般的,他们在大城市里养着两个孩子,作为外来务工人员,想供两个孩子在学位紧张的一线城市读书,总是有些难处,更何况他们那俩孩子的成绩还很普通,只能读私立学校。

  姜梨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可她总是时常地听见他们说赚钱难,花钱快,生活压力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钱这个东西就在她的心底生了根,扎得很深。

  但对她影响最大的一件事,还是在父母下葬的那天。

  她爸妈生前开着家具厂,也算是小有成就。

  出事前,他们正投资扩大建新厂,眼见着就要步入更高的新轨道,事情却因为一场车祸戛然而止。

  当时厂里的收益都投入到新厂的建设上去了,他们家具厂比不上拥有完整规章制度的大企业,没有能迅速面临危机的能力。

  父母刚去世,厂子里就乱了套。

  负责财务的员工落井下石,钻漏洞携款潜逃去国外,员工的工资、供货商的货款、新厂贷款的建设费用,通通还不上。

  法院考虑到姜梨是遗孤,将她父母的一部分资产留给她,剩下的都去用于抵押债款,可远远不够用。

  下葬那天,姜梨听到了不少人哭嚎,嚎得比她大声多了,看似是来吊唁,实际上嘴里喊的都是钱钱钱,没有另外的字了。

  他们哭喊着,给她这个还小的孩子不停磕头,说他们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有人生病急需用钱,央求姜梨把她被分到的钱给他们。

  她给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钱,她在乎的是自己已经不再拥有最爱的人了。

  不仅当时把钱给了,她还不停地攒钱,上大学后就想尽办法实习,靠着过人的履历进到投行,一进去就是高职位,而后买命地同时跟几个项目,连本带利地还上所有人的欠款。

  她的父母天底下第一好没,她才不想他们离世后还要承担骂名。

  她不仅要还债,还要干干净净地还,挺直了脊梁背,姜梨从不给爸妈丢脸。

  幸好她是还完债后才穿书的,要不然她会惦记这件事一辈子。

  世人爱钱,她也爱钱,却也没有爱到比所有东西都重。

  抱着这样的念头,周六那天,姜梨去赴了约,地点在一家十分幽静的私人别墅。

  祁容敛的母亲打扮得素净,长相是和声音一样温婉类型的美,没有架子,浑身书香气。

  姜梨和她介绍自己,“您好,我是姜梨,请问要怎么称呼您?”

  “我姓何。”她笑着说道,“来喝炖汤,另外准备了些下午茶,不知道你喜欢吃点什么,所以我让人都准备了些,来试试看。”

  姜梨也不见外,端起桌上的汤碗,问她说:“何女士,我这样称呼您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来找你确实很唐突,容敛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没有,周六我一般都会休息。”

  “那就好。”

  姜梨喝着香醇润口的炖汤,就着下午茶的甜点,安静地等着何烟说话。

  “小梨,听说你已经从祁光离职了,现在在哪工作?”

  他们母子还真像,都喜欢喊她“小梨”。

  “我投资了家公司,现在做着点管理工作。”

  “什么方向的?”

  “智能驾驶。”

  何烟对这块不是很了解,顺着向姜梨讨教了不少业内知识,态度很平和自然,要不是知道她是祁容敛的母亲,姜梨甚至会觉得她是自己的朋友。

  聊得差不多了,何烟也喝完了自己面前那碗,优雅地擦擦唇,感叹道:“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子,难怪容敛会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知道这是要进入今天的正题了,姜梨停止进食的动作,稍稍坐直身体。

  注意到她这反应,何烟轻笑道:“你别紧张,我不是棒打鸳鸯的人,就是单纯太闲乏了,没人和我说话,想找人聊聊天而已。”

  何烟轻叹一口气,眼神看向姜梨身后的那些花,有些分神,过了会才继续说话。

  “我就容敛这个孩子,两年前,他父亲发愁他的婚事,找了位姑娘来和他相亲。容敛的性格你应该也清楚,说一不二的,他去找了他父亲,说他既然按照父亲的期望接管君祁,那父亲也应该圆了他的期望,让他自主决定自己的婚事。”

  “其实我和他父亲也没想太多,没想着一定让他联姻,唯一担忧的只是他这辈子能不能遇上个知己,他性子内敛,很多事都不会和别人敞开来说,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小梨你直接和他说,他肯定会改的。”

  “其实说来,也是我对不起他。容敛被我们当父母的寄托了太多的期望,从小就养在他父亲身边,管教得严,我都看在眼里,落在他身上的担子太多了。”

  他们剥夺了他的童年,要他聪明,要他成熟,要他圆滑,从没要他快乐过。

  因为养在祁老爷子身边,他小时候没有朋友,围绕着他的全是成熟的大人,直到后来上学了,他才渐渐地认识一些同龄人。

  只是那时他的性格已经逐渐形成,除了忙平日里学校的课业,他还被要求学习太多额外的东西,没有时间和身旁人玩乐,朋友都是些泛泛之交。

  何烟很心疼祁容敛,试过劝老爷子对孩子宽松些。

  平时很好说话的他,在这点上却是异常坚持。

  她甚至因此和祁老爷子吵过一场架,老爷子情绪激动进了医院急救,从那之后,她不敢再提这件事。

  后来,好不容易出现个会缠着祁容敛的祁骁,他性格活泼好动,是和祁容敛关系最好的。

  何烟总算有些宽心,希望祁容敛能因此活泼一些。

  只是好景不长,祁骁的父亲不愿他们走得近,祁容敛什么都知道,从没闹过。

  “他和我们不亲近,我们其实都理解。”何烟压下眼里浅淡的忧愁,朝着姜梨笑,“他性子太独了,身边太冷清,还好遇见了你。”

  姜梨安静地听着。

  听到何烟最后说的那句,她是想微笑示意的,但是就是有点笑不出来,只能努力地扬起唇角,却又很快变得平直。

  从何烟那离开后,天不知怎地就有些暗了,乌云迭在空中,灰色的一层,连空气都闷上不少。

  风不知道何时就刮了起来,地上有着没来得及清扫的树叶,伴着灰尘泥沙被风推着往前跑,路人都知这是要下暴雨了,行色匆匆,明明车流声和人声依旧,却安静得可怕。

  姜梨心情有些烦闷,她叫车回到家,在小区前几百米的地方下了车,沿着街边走,步调很慢,和行人反向。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也许,她不该抓着他隐瞒身份的事情不放,硬是要借机发作,不理他、冷落他。

  她想起那夜她醉酒,在酒精催使下,问他为什么要瞒着身份。

  当时他说,怕她跑了。

  她当然是不信,只当这是哄醉鬼说的假话。

  他这样高高在上,什么都触手可及的人,怎么会有名为担忧害怕的情绪呢。

  他应当永远自信,永远胜券在握。

  又一阵风刮过,轻飘的沙子被吹得很高,跟着风四处乱跑,长长的睫毛没护好她的眼,叫一颗沙子进了去。

  她定住脚,闭上眼,低头抬手抵在眼前,试图抵达紧随其后扑来的沙子。

  只是这秋风刮得厉害,她不敢睁眼,右眼控制不住地漫开了眼泪,连带着左眼也都不好受。

  很快,风终于停了,右眼很颠,她不敢去揉眼,努力地眨着,希望那颗沙子懂事点离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如果她从小就被管束着,还担着这么大的责任,即使锦衣玉食,她也一定会很阴暗,每天阴恻恻地盯着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要怎么做掉他们。

  因为天资聪颖,所以整个家族的荣光压在了他身上,叫他待人温润如玉,叫他做事步步为营,却从未有人过问过他的意愿。

  他当然会怕,他怎么会不怕。

  眼中的沙子顺着泪落下了,但是她的鼻子依旧酸涩的,盈在鼻尖,漫上双眼。

  天很暗了,路灯无声地齐齐亮起,在灯亮的那一剎那,雨兜头落下来,视野所见霎时都成了雨幕。

  她被砸了满身,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担心会感冒。

  这里离小区还有几百米的距离,附近没有地方能避雨,她没带伞,只能加快步子往前走。

  透明浅灰的雨幕被路上的车灯照亮了一次又一次,在大雨中行走的感觉并不轻松快意,她看那一辆又一辆扫过的车灯,忽地自嘲地笑了。

  【这个场景还挺适合拍偶像剧的,失魂落魄淋雨的女主,和从天而降的男主】

  【真好的取景】

  仿佛听见了她的想法,一辆车在路旁停下。

  姜梨望去,雨太大,她看不太清,唯一能辨明的只有车灯。

  是他吗。

  想想都不可能。

  这么大的雨,几乎遮掉了大半的视野,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她收回眼,往前走着,那辆车忽地就连声响起喇叭。

  被吵了满耳,她皱起眉望过去,想着到底是哪个司机按的,她不是在人行道好好地走着吗,又没有拦车子的路。

  可等她定住了眼,那车后座的门忽地被打开。

  手工定制的昂贵皮鞋落地,踏起水花,他撑着伞下车了。

  男人站着像挺拔的松,伞面很宽,但雨被风刮斜了,打湿了伞下人。

  他没有任何停顿朝她走来。

  不知怎的,在他开了车门下来的那一刻,她怎么都动不了脚,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十分突然地漫上了她心尖。

  她没动,就这么定在原地,看着他撑伞,看着他把伞遮向她,将雨幕定格。

  即使是很短的这段路,他肩上也被雨淋湿了。

  他才站定,姜梨就伸出手抱住他,她身上挂着的雨水很快地将他沾湿,她抬起头,去亲他的下巴,很轻的一下,又一下。

  手中伞稍往她倾斜,撑伞的手用了些力,骨节愈发分明,他低下了头,和她的唇相贴,交.缠,她发间的雨珠落下,遇下颌,那透明的水珠再也挂不住,映着路灯不明亮的光,颤巍巍地滴落到地上,化成无数雨滴。

  他们恍然不觉,纵使又有穿行的车声响过,溅起一地水花,却也只觉得偌大的天地间只有眼前人,雨水的冰冷渐渐被体温驱逐,雨声盖住相吻时那清浅的喘.气声,呼吸来得很慢,却又很重。

  “回去吗。”他低声问。

  姜梨松开抱住他的手,他搂住她的肩,侧身护着她穿越那段短短的路,抵达温暖的车内。

  她满身都被雨浇透了,不能受凉,祁容敛让司机将冷气调成暖气,司机应声,还非常有眼色地升起挡板。

  “怎么在路上淋雨。”他找到条毯子,抖开来连头带身地包裹住她,几缕头发贴着脸,像雪里点了墨。

  “散步呢,忘带伞了。”她有些懊恼,“以后我一定要把伞焊在身上。”

  车子驶进龙湖湾,她想把毯子取下后再下车,却被他无情镇压了,姜梨被迫老老实实地裹着毯子进电梯,还好这边住户不多,她没碰见外人。

  他们的楼层高,在电梯内得等上一会才能到。

  电梯里就他们俩,姜梨看着他,总是想到何烟说的那些话,情绪稍稍低落下来。

  为了不让他看出异常,她摆出了一副要算账的模样,“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发现是我在淋雨的?不会是你当烂好心人,看到淋雨的女人都想展现一下爱心吧?”

  反咬一口的小白眼狼。

  祁容敛隔着毯子对着她的头顶一通乱揉,无奈极了。

  “我当然有方法认出你。”

  这么多人里,他也就只能听到她的心声。

  姜梨有些好奇,“什么方法?”

  “保密。”

  她瞪他一眼,嘴里嘟囔了句,“神秘兮兮的。”

  电梯终于到了,她踏出电梯,听到他问:“你和我母亲见面了?”

  她没否定,“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祁容敛洞悉了她的情绪变化。

  她平日懒得很,打车一定会到门前,散步那就更少了,这是她心情不好才会做的事情。

  他没问她们都聊了些什么,仅仅缓下声音和她道:“母亲说的话,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姜梨正好打开了自己房门,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慢吞吞地抬起头看他一眼。

  【怎么不放在心上。】

  【如果可以,想有个时光机,回到童年抱抱你】

  她说了声“好”,心思却仍旧在流转。

  【嗯……要能带着你撒野,当你老大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姜大梨!当之无愧的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