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市。
徐州市南郊彭祖园边的招待所里,三个人连日疲惫辛苦,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众人才陆续醒了过来。
徐州的丰县是天师派祖师张道陵的出生地,在晓鹏的要求下,昆华开车带着大伙来到了丰县宋楼道教文化景区。
驻足在神秘的道家源地,天师观壮丽不凡,善男信女,香火鼎盛,晓鹏进行了复杂的道家祭拜仪式,也是祈求此去祖师保佑一切顺利,祭拜结束后,天色还早,大伙见这里水波荡漾,山色秀丽,便顺着路朝道观外走,刚打算离开,便听见后面传来两个人的争吵声。
起初大伙本没有在意,谁知道那两人越吵越烈...。
“都怪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嫁给了你真是害苦了我这辈子,叫你少跟老王来往你不听,他们家得罪了老祖宗可是要遭殃的,你说你这个败家男人……”
“你这媳妇,贪财附势,那地里挖到东西的时候,你不是说人家是贵人吗?现在可能那东西不干净,你又怪这怪那怕连累自己,真是不可理喻!”
“什么?你骂我,我和你拼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那女子十足地野蛮,边说便要动起手来!孙哲一听地里挖东西,可能又能现什么线索,赶紧上前劝架。
当然夫妻二人自不会跟这外人讲些个什么家丑,无奈晓鹏表明身份,二人刚才就看得他煞有介事的拜祭,加之心中有鬼,当下确信无疑,娓娓道来缘由,巴不得晓鹏能去给张道陵求个情。
这两人原本是丰县宋楼镇葛芭草集村的村民,前几年政府政策好了,当时他们承包的土地在山下西北处,可最后转让给了老王家。谁知道老王家种苹果时挖到了古物,可能是得罪了山神,村子里大片的苹果树都枯萎了,老王家在全村也成了恶人,给村子招来了灾难,此次两人到县城来就是代表全村村民来找法师的。
神秘蜡纸上的描述黑雾地带在沛县微山湖两岸的连绵山脉之中,丰县和沛县距离很近,又有古物引的怪事,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关联,大伙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去一探究竟,晓鹏还是第二次被人当神仙请,真是兴奋不已,煞有介事地开张敲锣。
草集村位于城镇边上,并没有多远,老王家挖到东西已经不是什么小事,加上开车前往,没费什么工夫,几人便找到了老王家。
老王一家人都非常朴实,但被这么一折磨已是憔悴不堪,老王了解了大伙的来意,知道晓鹏是天师传人,赶紧带着大伙来到了自己承包的山下,这里的山体滑坡得很厉害,似乎有种滑落和堆积的感觉。
这里的村民重新进行了整改把山地铲平,才开始了农业种植,王云天分析了一下地形,昆华大致地看了看山体滑坡的岩石,猛见那岩石边烂开的地缝里有一条黑黑的小遂道,和孙哲一合议均是兴奋不已,初步肯定这里就是汉高祖刘邦的“邀帝城”。
史书记载:“汉高祖11年(公元前196年)7月,淮南王英布叛乱,刘邦率军平叛,次年1o月,打败了英布,路过了沛县,刘邦在沛县官署设宴,和家乡的父老百姓相聚数日,离开时,百姓们一直欢送,设帐篷,献美酒,邀刘邦逗留,刘邦念家乡之情,特此免除了沛县好几年的徭役,而就在刘邦欢宴驻扎的地方,百姓们建造起了“邀帝城”。后来汉朝强盛时,还在城中建庙,供奉高祖像,据说到了唐朝时,这”邀帝城”已经相当繁华,直到清朝嘉庆元年,洪水泛滥,邀帝城就此坍塌埋于地下,消失无踪。这是一座埋葬在地下的都城,或者这便是破解谜团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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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血池白骨阵 上
孙哲等人按奈不住兴奋,来到老王家的果园,老王家果园是在半山腰,果园深处当真有一条黑黑的隧道。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唯一可以延伸的就是山地岩石边这一条黑黑的隧道。
据老王家说,这隧道本来是没有的,自从山体滑坡后才出现的,随之挖到的“东西”也莫名其妙地便多了出来,村里也曾派人爬进去过,可里面刺鼻的气味,呆不了几分钟,人就必须出来,有两人胆大的汉子曾坚持过要进去,点着火把还没照清楚个什么,火把就自己灭了,人也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结果大病了一场。
后来村子里周围几家的果园全枯萎了,一个个都觉得是得罪了山神,挖到了祖宗的坟头,所有的矛头一下便指到了老王家,老王家有苦难言,只好认命,准备把挖到的东西交到县上文物局去,再想办法给村里一个交代。
三人回到了老王家,决定先看一看那挖出来的“东西”。老王家把挖到的东西严严实实地包在了柜子里,忙活了半天,打开了抹布。那东西是一条汉白玉雕琢出来的背上占满血迹的蛇,颜色质地晶莹透亮,端地是上等佳品,那蛇的信子是用玛瑙粘合的,蛇背上的血迹不知道是用什么工具将玉石凿开了细细的裂痕,然后用鸡血石的碎末,慢慢的填平,磨合得浑然一体,如同一条真正受伤的蛇一般,真是精美绝伦,价值连城。
昆华一看这白蛇,更加坚定了这是”邀帝城”的东西,于是大伙准备趁深夜无人之时,进那黑色的岩石隧道一探究竟,还编了理由说是进去捉妖以杜绝村里人疑心。
凌晨子时一过,山里阴风阵阵,而那西北山地塌方处,更是弥漫出一股血腥的气味,晓鹏高度地警惕了起来,塞给了每人一张驱邪符,吩咐大家贴在了胸前,依次排成一列。
昆华手里拿着德国产的高光度军用手电,缓缓地顺着隧道爬了进去,才爬出几步,一股酸臭的味道迎面扑鼻。三人挤在狭窄的隧道里无法后退,只得强忍着味道,费劲地向前爬去,越爬越深。
孙哲在不会使隧道塌方的前提下用土铲敲碎了很多横梁式建筑,隧道才慢慢地宽敞了一些,基本上已经可以弯腰前行了,不知道是铲子敲开了裂缝中的溪水还是隧道里本来就有水源,随着越走越深,隧道的底部越来越潮湿,到了最后,地面的水气已经可以顺着脚底向外慢慢流出。
昆华用电筒一照,差点没离了魂,这哪是什么溪水,根本就是红红的血水,在这狭窄的封闭空间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之巨大近乎崩溃,幸得晓鹏还算比较镇定,抓起一把香灰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