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蒹葭趋步退去,眼中露出得意的神采。由他这个大东亚共同体的总策划师亲自参加第一次大东亚会议,自是正中下怀。他早已为这次会议做好充足准备了,让永井把他推荐给李鸣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来栖光一走,纵观琉球政府,几乎清一色都是“国士”的人,现在连尸田本人也置身其中。 从这个层面上看,来栖的叛逃也未尝不是一件顺水推舟的好事。“来栖,你以为逃出琉球就可一劳永逸了么?”尸田暗笑道,“该死的终究会死,这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现在时刻(鲁斯送走诺伊诺斯当天,来栖光出逃后的第四天)·台北——
“你醒了。”
万里泊文睁开朦胧的双眼,现自己正被绑在一张病床上,来栖光静静的坐在床边。“来栖先生。。。这是哪里?”“这里不是琉球。”光毫不掩饰地说道,“我已从琉球白夜党叛逃了。你是我带出来的‘纪念品’。”“什么?”泊文心中一惊,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黄芳用硫喷妥钠(吐真剂)对他进行拷问的时候,对现在时局生了什么变化全然不知。“你。。。为什么要叛逃?”他试探性地问道。“我是被尸田一西逼出来的。”光说,“黄小姐把他从你这里得到的录音放给我和李鸣听过,你们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只可惜尸田势大,把我和黄小姐赶出琉球,将李鸣软禁了起来,现在由他自己做琉球之主。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只爱戴李鸣,不买尸田的账,目前群情激奋,琉球的政局风雨飘摇。我和黄小姐已着手准备联合美国回琉球去大干一场了。”光记得李鸣对他说过,黄芳是因为无端的指控尸田未果后才狂逃出琉球的。如果当时那支录音笔里的内容顺利播放出来了会怎么样呢?他顺着这个可能性编了这么个故事。黄芳是否真的疯,尸田又是否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些事光还拿不准,他需要一个答案,而答案一定就在泊文听完这个故事后的反应里。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听完光的话后,泊文问。“大约已有半年了。”光再次编了个谎言。与之相应的,摆在泊文床头的台历也被光事先调整过了。“是么。。。那么你带我出来做什么?”泊文没有明确表态,似乎仍在试探。但可惜,一个从长期昏睡中刚刚醒来的人智商是会打折扣的,他没有觉,即使是谨慎的试探,他这句话也透露出了重要的信息。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你已经全都知道了,那还带我出来做什么?”而且,如果光所编的故事与实情完全不符的话,泊文此时的反应应该是“来栖先生,您在胡说些什么啊,别开玩笑了”才对。听到这句话,光已然笃定了心中的猜测——果然,尸田就是这一切的幕后元凶。但他还想多套出一点信息,便继续说道:“是的,我已从你那慷慨陈词的录音里了解到了足够多的真相,本该不带着你这个累赘出逃,一枪嘣了你一了百了。但尸田始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带你出来,就是为了在恰当的时机,假扮成你回到琉球,说我是从‘来栖光’那里逃出来的,骗取尸田的信任,好方便暗杀他。”“你去吧。我已阻止不了你了,但在那之前希望你能先杀了我。”泊文说道。光的话中并未提到蒹葭,泊文认为他还不知道蒹葭才是真正的尸田,所以,即使光假扮成泊文回琉球,暗杀了和尚模样的假尸田,也无法全身而退,在敌人的地盘上,他终究会被真尸田的人马打成马蜂窝。这,是还不知道身在比叡山中的假尸田已死的泊文对光这句话的理解。
“这家伙怎会如此坦然?难道他真的认为大势已去,我去杀了尸田也没关系么?”光心中狐疑道。“不,还有另一种解释。”光的大脑飞快运转着,“也许他认为我即使假扮成他也杀不了尸田,是什么令他有如此自信?”想到这里,光开口说道:“放心,我会成全你,杀了你的。毕竟直接剥下你的脸做人皮面具,伪装效果会比用胶膜做成的要好。但我现在还需要让你多说些话,以便分析你的声纹,制成变声器,然后安在人皮面具里。”“原来你留着我的命,还让我说这么多话就是为这个。”泊文说道。“奇怪!”光又开始了思考,“他现在为防止我分析声纹,应该尽量闭口不言才对,怎么还在继续说话?看来他不只是认为我杀不了尸田,而且还觉得我如果假扮成他去杀尸田只有死路一条。他希望我去杀尸田,希望我死!”光沉下性子,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让你苏醒过来的?”“事已至此,再问这个又有何用。”“呵,我告诉你吧。因硫喷妥钠导致昏迷的人本来应该是醒不了的,我用一种特殊的药剂才使你醒了过来。而这种药剂也有一种强烈的副作用,它会使人间歇性失忆,即使只过去了一两分钟,用药者也会完全忘记这段时间内听到过什么,说过些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整整一分钟里,光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张一合的做着口型,而不出声音。突然,他再次开口道:“之前的一分钟,我有说过些什么吗?”泊文一片茫然,“你。。。你什么也没说。”“呵呵,看来药起作用了。”光笑道,“你已经不记得刚才我说过些什么,你又对我说过些什么了。”“这。。。难道是真的?”泊文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分钟,他只记得光与他对视而坐,似乎张嘴在说些什么,可他又完全不记得有听到其中的内容。“唉,这药可真麻烦。那我就再问一遍吧。”光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此去暗杀尸田会失败?你为什么说我必死无疑?”
“我说过这些吗?莫非我真的不记得了?”正在泊文疑惑之际,光一把抓住他:“难道尸田已经不再信任你,即使我假扮成你也无法接近他?”“看来我是真的失忆了。不过还好,刚才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泊文心中暗自得意,道:“不,尸田先生仍十分相信我。我说你杀不了他,是因为尸田先生心思细密,一定能从你的举手投足间看出破绽。”“不对!”光心想,“什么心思细密,这种程度的理由根本不足以让他确信我杀不了尸田。他这句话是在推翻前论,所表达出的意思仍旧是希望我去杀尸田,最后反倒被杀。看来刚才那个理由我没能说中。”做出这个判断后,光又故技重施,还像之前一样只张嘴做口型,而不真的出声。“喂,怎么又这样!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