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一旁,附耳低声问道:“你有办法救殿下么?”“这。。。”医士紧张得大汗淋漓,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问你,殿下最多还能活多长时间?”“不。。。不过一刻钟,也许更短。这种毒如果内服,绝对会即刻毙命。从殿下的情况看,他应该是从体外被人落了毒,这才使得毒素的侵蚀比正常情况慢了些。”听到这句话,卢瑟闭目沉吟。紧接着,他把嘴贴得更近了,用最低的声音向医士提了一个问题。
“恩,我知道了。”得到回答后,卢瑟一把搂起奄奄一息的国王,调头就跑。“安条克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您要带殿下到哪儿去啊!”产房前的众人边追边问道。突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难道是安条克大人下的毒?”这句话在一瞬间引起了爆炸式的共鸣。“是啊!这个人来历不明,虽说是圣殿骑士,但我们过去都从未见过他!”“他以前保护国王或许是别有用心也说不定!”一时间,各种猜测浮于纸上。人们沿着卢瑟逃走的方向一路追去,直到尽头,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出现在他们眼前,阵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这是冰库。安条克抵达本城的头一天就派人到极寒之地采集了为数众多的大冰块,全都堆放在这里。”“啊?他逃到这儿来做什么?我以为这里是专给厨子用的。”
众人议论正酣之际,已身在门内的卢瑟正用力欲图把门关上。“殿下还跟他在一起!难道他想把殿下冻死?快来人啊!诛杀这个叛贼!”近卫士兵们纷纷赶到,他们弯弓搭箭,齐刷刷的向前射去。可此时铁门已轰然关闭,箭矢无一不弹坠到地。“没想到这地方竟真能派上用场。”卢瑟不再搭理外面的吵闹,拉下几道大铁闸,从内部把房间封死了。他自信冷兵器时代的人无法轻易攻破如此坚固的铁门。刚接手康德拉国王的保护工作时,他就曾试想过各种可能生的状况,被assassin下毒自然也在他考虑之列。如果刺客下毒成功,短时间内无法解毒该怎么办?在这种想法催使下,他命人建造了这间冰库。寒冷的环境能暂时减缓毒素对人体的侵蚀,中毒后躲来这里是唯一的救急之法。这本是个下下策,无数种应急方案中的一个,卢瑟自己都没想到,竟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居然能把我逼到此等境地,你确实不简单啊!”他拖着国王肥胖的身躯,躺倒在一块冰墙旁,仰天苦笑着。
刚才他已从医士处得到证实,如果外界温度低到一定程度,国王的毒确实能得到一定缓解;但相对的,长时间处于极寒环境下仍是死路一条。最多可坚持一个钟头,到时不被毒死也会被冻死。“一个小时。。。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时间了。”卢瑟把身体缩成一团,不断用嘴往手心吐着热气。看着一旁不省人事的国王,他默默自语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jabsp; “同一时间·鹫巢”——
“怎么回事?”看着东边的天空,夜幕渐渐取代了黄昏,皱纹爬上assassin领伊玛目的眉头。“one应该已经出生了,为何。。。”one已得手是板上钉钉之事,毋庸置疑。但如果康德拉已死,游戏就该立即结束,获胜的人格马上回到丘比菲的精神空间才对。为何现在还什么都没生呢?伊玛目心中疑惑不已。“难道是那个肥猪国王的脂肪导致毒时间延长了?”他忐忑的猜想着,但不过多时,他又放松下来。“无所谓,拖得过今天,拖不过明天。”他的自信是有理由的,因为他此次计谋还有另外的关键点。
assassin总部位于远离耶路撒冷王国势力范围外的阿拉穆特城,想短时间内消灭躲在鹫巢最深处的伊玛目几乎是不可能的。而one现在是耶路撒冷的王子,处在重重保卫下,其安全也可保无忧。丘比菲的最后两个人格可说是在南辕北辙两个距离甚远的地理位置上享受着各自铜墙铁壁般的保护伞。卢瑟已然不足为惧,鲁斯目前顶多还剩一个人格可自由活动。而康德拉毒身亡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过一两个小时。那么,试问鲁斯那孤零零的一个人格怎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把分处于两个完全不同地方的敌人一网打尽?就算骑快马,光从阿克城到阿拉穆特也得花上好几天工夫!鲁斯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只能顾此失彼或顾彼失此。胜负属于哪一方,已再明显不过了。
伊玛目安坐在自己的石椅上,对那不久后必将生的结局毫不担忧。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胜利的果实瓜熟蒂落。
“鲁斯,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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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话 圣十字
“没想到会生这种事。”
全副武装跨于马上的狮心王理查遥望着西沉的落日,感叹道。本该已经返程回到英国的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仍留在地中海东岸地区。“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他,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理查扭转他那长满金的“狮头”,面对着山崖下排列齐整的数万十字军,振臂高呼道:“将士们,这次就让我们把哈米吉多顿大战真正的终结吧!”“噢——噢!!!”热血沸腾的骑士们跟随他们国王的身影,排山倒海般朝前策马狂奔起来,在这片焦热的土地上卷起滚滚黄沙。那面绘有金色十字架的大旗,也再一次迎风招展。
【第八十五话 圣十字】
“数日前”——
“一切总算安定下来,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儿子大概已经两岁了,我还没见过他呢!”“不知道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
浩浩荡荡的十字军回程队伍里,充满愉快和期待。骑士们眼中夹杂着喜悦和浓浓的乡愁,这次顺利班师他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在和乐融融的谈笑中,位于队的英王理查微闭双眼,似乎坐在马上睡着了。此刻,是他长年军旅生涯中弥足珍贵的一丝恬静。“有那个叫安条克的年轻人在康德拉身边,三年内应该不会再有战火了。”他这样告诉着自己。正在这时,远处的一阵骚乱声把他从小憩中惊醒。“怎么了?”他猛地回头问道。队的骑士们一阵面面相觑,由于归家心切而早已松懈下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后面生了什么。理查只好自己到后面去看看。他驭马前行了不久,一个神色慌张,宛如大梦初醒的士兵踉踉跄跄的迎面赶来。“陛下,大事不好了!”“何事惊慌?”理查眯缝着眼睛,朝远处望去。“是敌袭!我们遭遇了敌袭!”“什么?”此话一出,本还有些慵懒的理查陡然打起精神,“驾”了一声,战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