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恨意已经爆棚。他同时又在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必须得考虑下一步行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大流士“紧张有序”的安排下,场下大部分人已由[爱神]人员“护送”离场。场内只剩下镜宫旁,仍守在李觅尸体边的落人队和u.n队的五人。悲伤的气氛一刻也未曾从场内消失。看着他们一双双泛红的眼睛,看着李觅的死容,大流士心中有着说不尽的快意。然而,他未发现,其实李觅的计谋中还隐藏着异常关键的一环——
李觅的黑色风衣下,隐约闪烁着一星暗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似是代表着李觅生命的残火,嘲笑着、戏谑着落入他圈套的愚人。
与此同时·美国·华盛顿·白宫·战术会议室——
“总统先生,收到信号了。”美国副总统迈尔斯对施洛斯总统说道。就表示,李觅已经死了。”施洛斯听到这个消息,神色显得有些黯然。“是,李先生用他的死‘毁灭’了[爱神],总统先生,请看,这就是[爱神]总部——丘比菲城的坐标图。”“原来是在耶路撒冷的地下。。。没想到以色列居然会背叛我们!”施洛斯看着大屏幕上的坐标点,自语道。
“为了防止卫星定位,[爱神]禁止每个参赛者携带有gps功能的仪器,并有严密的搜身和检查。可惜,你们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李觅在自己身体里装有微型心跳控制器,这个沉睡在内脏包裹下的小机器能完美的避过你们的安检,一旦他心跳停止,心跳控制器就会一对一的朝我们这台战术电脑上发出强大的信号,足以让我们确定你们的坐标。[爱神],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也无法躲在暗处了!”“不只如此,心跳控制器在向我们发出信号的同时,还会在[爱神]总部的内部发出大范围的干扰波,使得[爱神]的核武器暂时进入休眠状态,无法使用。这,为我们争取了绝好的时机!不愧是李先生,如三年前一样,不仅智慧超群,运用顶尖科技的手段也丝毫未变!”
“只可惜。。。这个人才已经不在了。”施洛斯仰天长叹道,“美国亏欠他的,实在太多。”“总统,李先生既用自己的死成就了如此精密的计谋,我们也当赶紧行动!”觅用他的死,给[爱神]奏响了末日的挽歌。。。李觅,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各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就去耶路撒冷,为吾等伟大的军师·李觅,举办一场空前的葬礼吧!”
注1:李觅曾对李鸣说过,自己未读过大学。
他和尸田离开金日成综合大学,去日本时,并未毕业。故,只是大学肄业生。
其实,李觅并非金日成综合大学的正式学生。他只是一个旁听者,可称为大学边缘人。
关于这些往事,日后剧情里还会有更详细的交代。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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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话 杀人论
当一个人心中生起杀欲之时,亦是其恐惧透支之时。````
你会下定决心去杀一个人,恰证明你除“杀”之外再无应对此人的方法。“杀”是你被此人逼到绝路,最后仅存的一个选择。如“不杀”,则你将继续面对恐惧;而“杀”能让你暂时从恐惧边逃开。故,“杀”并非主动,而是被动;并非胜利,而是屈服。杀人,只是一种逃避;最后,你终需面对死者的嘲笑。
从你杀人的那一刻起,“弱者”的烙印将永不离身。
——萨伊德·大流士《犯罪心理学探究·第四章·杀人论》
第八十六话 杀人论】
李觅死后的几个小时,爱神大厦恢复了平静。镜宫旁地上的血迹,已被清扫干净;玻璃亦被擦得明亮晃眼。一切,一如往常,宛如未有任何事发生。然而,在这表象之下,大局已产生了不可挽回的根本改变,这个事实给所有后知后觉的人心中,都投下了一根芒刺。
整个下午,大流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复仇成功后的喜悦,终究只是短暂的。作为心理学家的他,很快在自我调节中恢复了理性,很快认识到,自己已在负面情感的操控中犯下了弥天大过。李觅确实该死,但绝不当现在死,绝不当在这里死。他的死,使得本·哈克辛苦布下的必胜之局不复存在,[爱神]的绝对优势已在李觅死亡的那一瞬间流失了一半。“可恶,临死前也要玩我们一把!”几小时前,大流士刚发觉自己中了圈套时,曾这样愤愤的骂道。但现在,他已恢复了冷静——不能再让心绪被一个死人操纵了,现在必须得考虑的,是更切身的问题。
大流士的桌上,摆着一个已可见底的咖啡杯,还摊开着那本他自己所写的《犯罪心理学探究》。他的目光,停留在翻开的那一页上,半晌都未有移动过。那一页的标题是“杀人论”。此书除了分析研究包括开膛手杰克案件在内的一些经典心理犯罪案例外,还记述了很多由案例本身所总结出的理论。“杀人论”正是这些理论中的一个核心。书中这样写道:
“杀人,是弱者的行为。当你想杀一个人,是因为你不得不杀,除‘杀’之外,你别无第二条道路可选。杀人者,总是可悲的、渺小的,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足以掩盖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因此,在必不得以时,我宁愿做被杀者,亦不愿做杀人者。
犯罪学界有一个观点,说谋杀是一项艺术。顶级的谋杀,是能使得一切侦破手段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完全犯罪,这无异于创造了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但是,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单纯从犯罪学的角度来说,或许确实如此。可在心理学看来,杀人,始终只是杀人。无论手法多么美妙、神奇,杀人,也还是杀人。杀人者,可能能逃过刑罚的制裁,却永远逃脱不了弱者的烙印。即使其对自己弱者的身份仍浑然不知,其内心深处终究还是会本能的鄙视着自己,终生被禁锢于屈辱的牢笼。杀人,无异于对自己最大的羞辱,此等苟且污秽之事,毫无美学可言。因此,我认为真正顶级的犯罪者,是不杀人的。[零][点][看][书]他往往能通过‘杀’之外的手段,克制自己的敌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即使是备受某些偏激的犯罪学家推崇的开膛手杰克,褪去其身上所有的神秘色彩,其终究也不过是一介弱者,一个被逼到绝路的杀人犯。开膛手杰克之所以连续残杀女性,其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女权主义带来的混乱和所谓‘两性平等’的谬误,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