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是[爱神]中最骁勇善战的猛士,因此,敌方的气势正逐渐被削弱,一步步向后退去。而后方的清真寺总部中,还不断有增援向外冲出,这场意外的夜袭战,似是胜负已定了。然,正在这时,天空中那个指挥者的声音再度响起——“执行[white night]方案!”
话音刚落,夜幕中的那三架直升机上突然闪耀起耀眼的强光。这光明,比月光要亮上数百倍,犹如三个巨大的太阳突然出现。黑夜,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白昼,整个天空几乎再看不到一点黑色。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爱神],眼前顿时一片空白。在这强暗强明的剧烈变化中,[爱神]的眼睛已形同虚设,不再起任何作用。战局万变,时间宛如在单方停止,彻底失去视觉的[爱神]部队如石像一般伫立在沙漠上,任人宰割。一场屠杀,自此正式开始!
“这是。。。气体光源?”用手捂住眼睛的大流士,此刻才意识到,敌人的此次夜袭绝非盲动之举。月食——emp——white night,无一不以摧毁视觉为目的,这是何等精密的计划啊!敌人的头盔里,一定早已配好了能适应强明强暗的高新夜视仪。这并非是一场单纯的偷袭,他们是打算在今夜,从根本上让[爱神]完全毁灭!
劣势毕露,大流士已不敢思考太多。此时,他最关心的,只有丘比菲的安危。“哈克先生!哈克先生,你在哪儿?”眼前只剩下一束束白光的大流士,不顾一切,盲目的向前狂奔。他腿上中了一枪,手臂上也中了一枪,抑或是两枪?但这些所谓的痛楚,皆无法停止他奔跑的步伐。他在波斯战场上欠丘比菲一条命,因此,今天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丘比菲从敌阵中救回。“这里!丘比菲大人在这里,快护送他回去!”终于,大流士听到了己方战友的声音。确认了方向后,他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哈克先生,有受伤吗?”“是萨伊德么?我只是手上中了一枪而已,无大碍的。”在强光的照射下,两个“盲人”皆无法看清对方,他们只能靠声音来辨认。“哈克先生,别说这么多了,我先护送您回去!快,来两个人,和我一起护送哈克先生!”大流士和另外两人一起,架起丘比菲,以对方向感模糊的记忆为向导,向清真寺撤去。战争,还在继续。弹雨,横飞于沙漠之上。一个人倒下了,又一个人倒下了。最后,只剩大流士一人,背着丘比菲,不懈地奔跑着。其间,他还在不断与丘比菲说话,以确认丘比菲的伤情是否严重。当他得知丘比菲确实只有手上中了一枪,且身上穿着防弹背心时,心中的一块大石,才总算落了地。
几经周转,大流士和丘比菲终于回到了清真寺内。此时的清真寺里,已点起了柔和的烛光,二人的眼睛能稍微看到点东西了。“哈克先生,您还好吧?”把丘比菲背回房间后,大流士精疲力竭的瘫软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上的三四个弹孔里汩汩流出。尽管躯体已如此残破不堪,但嘴上依旧在关心着丘比菲,他始终只把丘比菲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没事的,我的小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倒是你。。。”看着已形同死人的大流士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丘比菲心中一阵猛烈的抽搐。他的老泪,几乎要从眼眶中涌出。“萨伊德,你本该是波斯的王子殿下,如此对老朽,老朽实在担当不起。”“不,我已经没有祖国了。现在,您就是我的祖国!”这,是大流士第一次向丘比菲说出的肺腑之言。其后,他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倒了。
当时的大流士又怎会知道,这竟成了他与丘比菲之间的诀别。
“我的孩子。。。”看着已面无血色的大流士,丘比菲深受感动,他俯下身子,亲吻了大流士的额头。“医生!有医生在吗?快来救救萨伊德!”丘比菲用嘶哑的声音呼喊着。良久,几个医疗人员才进入房间,抬走了大流士。比菲目送几人离去后,无奈地看了看窗外那一片苍白的夜幕,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次,我们确实是输了啊。。。”
“您,终于也肯认输了么?”——突然,从窗帘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使已疲惫不堪的丘比菲心中猛然一惊。“谁?!”丘比菲从床上坐起,用力扯下了窗帘。只见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朝窗而站。此人身上穿着丘比菲近身护卫的衣服,纯白的头发在外面强烈白光的映射下,如幽灵般飘逸。“你是什么人?何时进来的?”丘比菲问道。“呵,趁乱杀死一个护卫,然后穿上他的衣服,在大家都已丧失了视觉的时候混进来,似也不是什么难事吧?”白发人微笑着转过身,面对着丘比菲,他手上正拿着一把装有消声器的手枪。看到这人的样貌,丘比菲不觉大吃一惊:觅?!”
“真是深感荣幸,您还记得我啊,老师!”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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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话 White Night(中篇 )
“你已决定要离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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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师。````我已无法再认同您的思想,这里不再是我的归宿。”
“那么,从今我们将踏上不同的道路?”
“是,下次相见时,我可能已是您的敌人。”
“哦?那时,你会怎么做呢?”
“。。。。。。做我该做之事。”
——那段对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个时刻,却已凄然眼前——
第七十九话 中篇)】
“深感荣幸,您还记得我啊,老师。”
疲惫不堪的丘比菲呆呆地看着李觅手上,正朝着自己的枪口。已湮没进尘埃的那些往事,开始在他脑中回放。过了好一会儿,他似才从漫长的记忆长河中回过神来:“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是你。先摸清我的方位,再趁着月食来袭,利用emp和强大的气体光源,偷取我们的眼睛,然后再趁乱混入此处。[零][点][看]等犀利之事,又岂是那帮愚蠢的美国人能做出的!直升机上的‘美国鹰’标志,是你事前涂上去的吧?”“学生不才。为了出师有名和掩人耳目,我们必须得伪装成美军。”李觅微笑着回道。“此举对美国方面,可说是把剿灭[爱神]这个诺大的功劳拱手相送,可博得美国的好感;对反美势力方面,又等于是撇清了自己的嫌疑,把黑锅盖到了美国头上。实乃一举两得,呵,不愧是我的学生。”丘比菲苦笑着说。“老师过奖了。”“那日之后,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算来已有十七年了。”“十七年。。。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啊,没想到十七年后,我们竟有缘再见。久别重逢,我们本可畅快的促膝长谈一番,怎料。。。却是以这种形式相见啊!”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丘比菲很快把话题拉回了当下。“老师,